第15章 团伙归案，超度亡灵
死寂的房间又多添一抹诡异。
张骥兮手举相机丝毫不敢再动，他敛声屏吸，只敢眼珠子在眼眶里微微挪动，吊扇没转了，吊扇上的人也没动了，对面举枪的人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万物都好像静止了一般，张骥兮心头一跳，这是梦魇中的场景。
怎么会？
他拼命眨了眨眼，又勾了勾手指头，满心疑惑：“为什么我能动？”
莫非，真是梦魇？张骥兮僵直着身体木在原地，眼珠不敢随意再转了，就连呼吸的频率都渐渐调慢了。
他仿佛也被施住了定身法。
徐来走进厂房，依次把壮汉手中枪里的子弹给卸了一地，卸完子弹，徐来又将壮汉摆成端枪做瞄准的姿势。
这会儿，这群彪形大汉看着特像木头人。
他几步退后，又端详起了自己的杰作，“嗯，完美！保持这样的姿势等警察来，一定很刺激。”
狐千颂又重新戴好墨镜，问：“你什么时候报的警？”
“快了。”
徐来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翻盖手机，揭开手机盖，按键传来的机械女声听着震耳，狐千颂又去了阳台。
徐来报完警，又在屋里收集了一大堆小杂物，摆在了空货架上。
狐千颂好奇又走了进去，“你又干嘛？”
徐来随手一变，货架上的小杂物就被变成了各种皮革大衣和包包。
他满意地点点头，“这回，他们的罪状应该坐实了。”
狐千颂眉毛一扬，十分不屑：“多此一举。”
张骥兮在屋里僵着身子，都快憋出了内伤。他心里直叫苦：“这该死的噩梦怎么还不醒。”
他现在，全身唯一敢动的地方就只剩下舌头了。于是他缩回舌头，用牙齿咬了一口，疼！可……为什么还是不能醒？
隐约有警笛声传来，徐来上前催着：“走吧，警察快过来了。”
狐千颂没有想多待的意思，身子一扭准备遁行离开。
徐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了指身后的张骥兮，“他怎么办？”
她随意瞟了一眼，拽回自己的手腕，无所谓的冷哼一声：“管他呢！”
又是一道让人眼前一闪的箭影，狐千颂又不见了。
哈巴仰着狗头，朝徐来吠吠了两句：“汪汪汪，汪汪。”
徐来摆摆手，难为情的说：“驮人类遁行，可是很耗损灵力的。”
听完他说的，哈巴焉哒哒的。
徐来又开口：“算了算了，我做一次好人，把他放回他车里去。”
警笛声已经响到了楼下，徐来一个转身，连人带狗一起收了去。
张骥兮只觉两眼一抹黑，全身便失去了知觉。
赶到楼下的警察，已将整幢厂房团团包围。
只等徐来离开，屋里便失去磁场的控制恢复了之前，壮汉们端着枪慌乱了起来，胆小的惊恐喊道：“人没了，人怎么会没了？这屋里肯定有鬼……”
话一出，这些五大三粗的壮汉们都乱了阵脚，纷纷往门外逃去。
吊扇上的白胖子蹬着腿，还在喊叫：“给我回来，一群废物。”
当这十几个壮汉刚跑到阳台上，就被伏击在楼里的警察统统包围，带队的警官拿着喇叭在楼口喊道：“放下手上的武器，举起手来。”
壮汉们带着同归于尽的决心，全部扣动扳机，听声音不对，怎么会没有子弹？
他们端着没上子弹的枪，彻底慌了。
包围壮汉们的警察迅速出击，将这个重大的走私团伙一举抓获。
——
张骥兮只觉得有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在脸上蹭来蹭去，他顺手往脸上摸了一把，黏糊糊的。
他睁开眼，原来是梦中的那只哈巴狗在舔舐自己的脸。
他使劲掐了一下大腿，“嘶！”还是痛。
他绝望了，“这可怕的梦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哈巴狗想跟他说话，可是身处在外边，等于失去了酒店和主人的依附。现在，它只能是一条狗。
他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搞清状况，看看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刚下车，十几辆警车就从他旁边的公路上呼啸而过。
什么情况？他放眼周围的环境，捋了捋思路，先将车停在了路口边，然后去了前面的工业废区，接着遇到一男一女牵着狗，最后又遇到歹徒被那一男一女禁锢。
他仰头，太阳很晒，火辣辣的炙烤着脸上皮肤。
这梦，似乎变得真实。
他又从车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8月25号11点13分。
想了几秒，他又翻出号码拨出去。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哥，打电话有事吗？”
“现在是几月几号几点？”
他声音里还带着些期待。
电话里的声音间隔了几秒，又问：“哥，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张骥兮轻咳了一声，随便找了个理由，“我在和别人打赌。”
电话里哦了一声，随口回他：“8月25号11点14分。”
电话挂断，张骥兮怔懵。
他崇尚无神论，不信鬼神之说，嘴角浮现一撇笑意，“看来真得预约心理医生了。”
他转身一拉车门，手又停止了动作，车都出了市区，车里还进了条狗，这，怎么解释？
他开了车门，一脸苦笑。
——
车子刚停到酒店门口，徐来就气呼呼的从驾驶座上出来。
徐来朝门口侍者扔过车钥匙，“你家狐狸回来了吗？”
侍者接过车钥匙，愣了两秒，“老大一回来就上楼了。”
回完话，他连忙将车倒去车库。
车子发动，徐来一脚踢中车的后轱辘，“买这破玩意儿干啥！尽是折腾人。”
他一个窜影就消失了没影。
四楼404房里此时乌烟瘴气，工厂里收来的动物皮毛携带的怨念极重。
屋里的动物皮毛仿佛堆了一座小山。
狐千颂在每件皮毛上都收集了一根毛发，她顺着这跟毛发便能找到它们所属的灵魂。
只等聚齐，她便施用灵咒将这些毛发缓缓升起，耀眼紫色光圈中，伴随毛发摇曳。
这时，祥和的紫色光晕中，突然出现一群奔腾的野兽，随着这群野兽脚下剧烈的踩踏，酒店开始猛烈椅。
椅出现后，整栋大楼陷入一片慌乱，楼上楼下的客人开始涌向电梯和楼梯，人群中还喊着：“地震了，地震了……”
大堂里的客人直接狂奔出了酒店。
经理和侍者们纷纷聚成一团，大家同时望向楼上，“这回的怨灵好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