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灵魂对话
“这样的生活还是很不错的呢。”
暮色沉沉，刚从肉香四溢的烤肉店走出来的面麻微笑着目送其他人渐渐远去。
不用被人指挥，事情都可以交给手下的人，自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才是成年人该有的体面生活啊！
只是这份自由需要小小的代价......
面麻望着对面那盏橘黄的路灯投下的柔和光圈，听着穿行而过的三五路人的说笑，他想起了涡之国同样灯火璀璨、行人济济的街道。
在一条小巷里，有一间供耀之众人聚会的名叫“海底淘”的火锅店。
面麻扬起嘴角，身影渐渐淡化，消失在一悲烤肉店的门口。
......
翌日，涡之国雾都生物实验室
“面麻大人，火燎烟那边的能量波动已经降到最低点了。”
星野物生运步如飞地小跑到正在做灵魂实验的面麻身旁，不顾他手中会猫叫的小白鼠赶忙汇报道。
面麻听后快速将手中开始长出猫尾巴的老鼠放入笼中，身形一闪，来到了一间空旷的房内。
房间内的四壁均刻有密密麻麻的封印术式，中心位置摆放有一个四四方方的黑色台子。
中忍考试时，作为九宫封印的载体——八面黑盒子正悬浮于黑台之上，离台子保持着一拃的距离。
此时，盒面上正散发着荧荧的红色光芒，看上去就像是一块黑底红芯的罕见宝石，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光芒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面麻向黑台走去，静静地立在台旁，欣赏着火燎烟最后的抵抗。
过了半晌，他突然出声邀请道：
“火燎烟，生命的最后不聊一聊吗？”
面麻话音刚落，黑盒子身周的红光彻底消散，一团轻盈的红雾从盒子中飘散而出，最后在半空中凝聚出火燎烟的虚影。
“这就是灵魂吗？真是奇特的体验啊！”
火燎烟一边挥舞着双臂，一边感叹道。等他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后，才低下头撇了一眼面麻，冷漠道：
“我需要和你这个杀了我的人聊什么吗？反正我这种灵魂状态也维持不了太久。”
面麻倒是不在意一脸抗拒的火燎烟，自顾自的拿出一枚刻有水的戒指，缓缓说道：
“经过我最近慢慢对灵魂的深入研究，我发现这枚戒指并没有当时我想的那么简单。即使是失去传承的水家，还是有自己的坚守。”
他将火燎烟细小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继续说道：
“我之前一直以为，水濑川的灵魂会和普通忍者一般，向净土飘去，但是我在水之戒上发现了很多同源的灵魂波动，就像你现在的红雾一般。”
火燎烟此时已顾不得良好的表情管理，面麻盯着他继续抛出自己的筹码。
面麻的拇指在水之戒上轻点，一丝蓝色的灵魂雾气从水之戒中飘出，很快消散在空气中。
“这枚戒指会抽取水之国历代大名的灵魂，而这些同源的灵魂，会不断地加固这上面的某种封印。”
他举起戒指冲火燎烟晃了晃，
“这是一把钥匙吧。”
火燎烟的眼神闪了闪，平静地说道：
“或许吧，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面麻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单手在虚空轻轻一挥，一把红羽羽扇骤现在他掌中，羽扇刚一出现，火燎烟的灵魂就犹如磁铁相吸一般朝羽扇而去。
看着灵魂虚影都扭曲了的火燎烟，面麻轻笑一声手一翻，羽扇就消失在了他的掌中。他略微昂起头看向浮于半空中的火燎烟，轻声问道：
“火燎烟阁下，那现在和你有关系了吗？”
火燎烟花了点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态，他用右手轻轻扶着额头，面色凝重道：
“你想要知道什么？有时候知道太多只会给你带来灾祸。”
面麻耸了耸肩，不在意地回道：
“人在局中，既然无法逃脱，那么了解更多对自己更有利不是吗？”
说完他盯着火燎烟的灵魂虚影，一字一顿问道：
“我想知道云烬帝国现在还是否存在！”
火燎烟细细凝视着面麻，缓缓说道：
“当世间再无土火雷风水，云将再次降临人间。不管你信不信，你手上那枚戒指和羽扇如果没有源源不断的灵魂加固封印，总有一天封印就会被里面的东西打破。”
“这其中封印的是什么？云皇？还是云烬帝国的强者？”
面麻微举手中的水之戒沉声问道。
火燎烟摇了摇头道：
“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其中封印了什么了，只知道如果这些东西解封，我们都要死。”
说着他自嘲一笑，“我都已经是个死人了，还在意这个干嘛。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面麻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水之戒指，将那个盘旋在心里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三大圣地...在这个世界扮演着什么角色？”
火燎烟听后似乎陷入了追忆之中，过了片刻，他看了面麻一眼，但还是摇了摇头：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他们曾经是‘夺’派的一员，但我们很早就分道扬镳了。
“我父亲曾告诉过我，三大圣地和人类不同，他们的寿命足以让他们将曾经的力量传承下来。唔...或许他们一直站在这个世界的幕后俯瞰着我们这群凡人吧。”
火燎烟的这番话算是证实了面麻之前的想法，之后他的涡之国与三大圣地必有一战。
“那‘合’和‘夺’又分别指的是什么呢？”
火燎烟奇怪地看了面麻一眼，尖细的声音充满了嘲讽：
“我还以为有着‘合’派力量的你是云烬帝国的传承者呢，可是你居然连‘合’和‘夺’都不知道。哈哈哈...看来这个世界又要风起云涌了，可惜...”
他感叹了几句后，脸上的表情突然认真了起来，对着面麻说道：
“认真听好了！‘夺’由最强之王水泽溪所创，它意味着夺自然之造化，强纳自然伟力为己所用，走上这条道路，意味着与自然为敌。”
他指了指面麻，继续说道：
“‘合’意味着与自然合二为一，我即是自然本身，能与天地同寿，随意操纵整个世界的力量，但同时受限于天地，离开了这片天地就将一无所有。”
“最强之王”好大的名头啊！看来泊之岛地宫下的那位水姓的墓主人身份不简单呢...
面麻在心里感叹一番后，又眯起眼睛好奇地问道：
“五大王和云皇就是因为理念不合而分崩离析的吗？”
“据先祖记载，云皇太无情了，他不像一个帝国的皇帝，更像是...世界的意志。所以五王集合起了全部的力量将他推翻，创立了新的五大国。”
火燎烟幽幽地吐出一口红气，
“或许，‘合’派走到最后，就没了自己的本我了吧。”
面麻也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自从他接受自然的呼唤开始就在被自然影响，他也不确定无数年后，他还是不是自己...
在强制打断自己的思绪后，面麻薄唇微动：
“最后一问，六道仙人和你们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