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家相聚

卢月看清了喊他姐姐人的面孔。居然是娘家老四。突然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今晚找了大半夜,快要要放弃的时候终于找到了娘家人,找到老四就等于找到了丈夫。

“小四,你姐夫,德智在不在这里干活啊”。卢月对着舅舅卢小四说到。

“二姐,你该不会摸过来的吧,姐夫在这呢”。

舅舅说完话,只看见母亲刷一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边哭边骂:“你个杀千刀男人啊...家里这么长时间不联系,不要家了吗,还有你,这个该死的四孩,怎么不提醒你姐夫给家里带个口信...”。

卢月哭了好一会儿,卢小四看姐姐的情绪稍微好了一点,便搀扶着她来到了姐夫的工棚处。

这个时候卢月的丈夫孔德智正在工棚里呼呼的大睡,他要带领另一帮工友接下半夜的活。这时,卢小四推开了门,熟睡中的孔德智以为到了下半夜刷一下做了起来。

边穿衣服边说,“小四,老郑他们下来了吧”。

“姐夫,你看谁来了”,卢小四说到。

这个时候父亲的工棚里又响起了母亲的哭声。父亲让舅舅先带人去工地,他则留下来慢慢安抚母亲的情绪...

清晨,因为母亲不在家,我早早起床,削好芋头炖在炉子上。那会农村的家庭已经使用上煤炉。我打开炉子的下进气口后又爬到床上。腊月的天气在农村感觉更冷,还好没下雪。不然更伸不了手。

其实奶奶就住在我们隔壁,分家后,父亲把原来的西屋和堂屋的连接处用土旗封了起来,在南边原来的窗户开了个门,沿着门又盖了一间土房,当作厨房使用。我们全家还没搬到平房里住,母亲说,等孩子爸爸回来后再搬。

奶奶昨晚来看过我们,在床边给我们祷告了许久,奶奶在农村信奉基督教,以前带我的时候每到礼拜天都要带着我去高皇的大礼拜堂做礼拜。

天下的父母没有不疼自己的孩子的,奶奶他们那辈子也是一样,只是孩子们太多了,指望他们老两口确实有心无力。

奶奶给我们买好了豆芽和豆腐,这是我们平常一日三餐的标配。早晚都是芋头稀饭,中午煮上米饭,炖上豆腐,在清炒一个豆芽。这样一连过了两天。

那个冬天,白天天气很好,干冷,我和堂哥堂姐在院子旁边的小池塘里滑冰。其实也就是站在冰上玩耍。1992年农村冬天池塘里的冰都有20厘米厚,我们的日常玩的去处也就是上冰上玩耍。

远远的我看见一个中老年女人拉着两个孝来到了我家门口,这个时候堂姐跑过来和我说,“赫敏,你姥姥来了”。

我认出了那是姥姥,她带着的两个孩子是我大舅家的和我一般大的表姐和一个比我小一岁的表弟,我快速的跑了过去,弟弟妹妹因为外面冷都还没起床。

姥姥带着我们五个在我家过了一晚,第二天拉着我们四个,头顶着我弟弟,趁着中午不太冷的时候回到了姥姥家。

母亲有兄妹八个,母亲排行第二,所以在家舅舅姨姨们都喊母亲二姐。在姥姥家,我在姥姥家过了有十几天,眼看着要过年了,这时父母来到了姥姥家,我们全家又团聚到一起了。

姥姥姥爷做了很多好吃的饭菜。姥爷话不多,以前是一个中医先生,边抽着旱烟边和父亲聊着天。我知道他们又是聊些我不懂的话题,就又跑去找表姐表弟玩去了。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当天母亲带着弟弟妹妹回到了家,我在这边玩的疯,不愿意回家,就没有回去,父亲和四舅又回到工地去要钱了。

在工地上,农民工的工钱都是年底才开,很多家庭都是过年前没钱花,过年后开了工资才会有钱。

我没有回家,到了年二十六突然特别想回家。姥姥家到我们村子也就二十多里路,我之前和妈妈经常会姥姥家。

姥姥听我说想回家后,非常不同意我一个人回家,说我这么小不能一个人。

那会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非常坚决就是要回家。姥姥磨不过我,最终答应了我回家,可是舅舅们都不在家,也没有人送我。

临走前,姥姥给我装了一大袋子馒头和麻圆,和做了一堆的棉鞋。我鼓鼓囊囊的背着袋子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也许是老天故意给我开个玩笑,也许是我倒霉。那天走的时候天气就有点阴冷,走到一半的时候,天上飘起了大雪,我只能缩缩脖子继续赶路。

平常去姥姥家,和母亲一起走路也不过一小时的路程,今天我走了快有两小时才走到小庙岗。雪越下越大,我的棉鞋早就湿透了,感觉脚趾头都冻在了一块。

地面上早已经有一层厚厚的雪了,我回过头往后看看,雪地只有一串我刚刚留下的小脚步印子。

突然,在我的前面的树林中冲出一只野鸡,快速的冲到我身边,躲在我的身后不跑了。我正在诧异,

突然三只黄鼠狼不知从什么地方快速的冲了过来。把我们包围了!当时一个还没到7岁的孩子,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当时没吓尿已经很不错了!

三只黄鼠狼快速的把我和野鸡围在中间,我心想野鸡不都是会飞吗,干嘛跑我身边,我特么也害怕啊!更是干不过这三只黄四爷啊!要是我小叔在这就好了,当年我可是也参与过小叔捉四爷的队伍的,一张完整的皮能夸张的卖50块钱!

三只黄鼠狼来回着踱着步子,他们的目标是那只野鸡,可狡猾的野鸡居然在我裤裆底下钻来钻去,不给黄鼠狼下嘴的机会。我真怕黄四爷们急了连我一块儿咬!

怎么办!怎么办!我急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全身火一样的热,突然想到姥姥给我爸妈纳的棉鞋在我背的袋子里,我快速放下袋子拿出了一打的棉鞋。

也真是巧了,姥姥怕鞋子左右会弄岔,就用纳鞋底的粗线一双双连了起来,拿起鞋子甩起来就像双节棍一样。

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手里有了武器,胆子也壮大了几分,一只手一双鞋的甩了起来,也许是在气势上压倒了黄四爷,它们纷纷不甘的后退,然后掉头就跑进了小庙岗的藤条丛里。

我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中,一副惊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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