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无限的可能
“办法是个好办法，可问题是……怎么做？”迪卡奥饶有兴趣的问道。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让恶魔城的卫兵装成匪徒来袭击两国的巡逻队，”诺姆道，“但是对于军人来说，很容易就能分析出对方到底是真的匪徒还是严格训练的部队，所以……”
“所以这个计划必须确保不留活口，对吧？”迪卡奥问道。
“是！”
“唉……”迪卡奥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其实他不愿意这么做。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说不做就可以不做的时候了，所以必须放下自己那些所谓的同理心了。
认同了自己的无奈之后，迪卡奥点点头道：“那么单凭人类卫兵不一定做得到，所以需要魔族的帮助了。”
“没错！”诺姆回答道。
“这样吧，不是有人找你买矿石吗？”迪卡奥道，“正好你也要派人回去，把这个计划写封信给米哈尔，就说我同意了，让卡莉塔带一百恶灵骑士和一百死灵法师过来协助这个计划！”
“遵命！”诺姆回答一声，“可是吾王，如果把恶魔城的人类卫兵都调过来，城内可就……”
“这个你不用担心，一旦计划开始，迪兰塔根本没心思去挑衅恶魔城。”迪卡奥摆了摆手，“关键是接下来的这段时间，我在考虑要不要待在日光城观察局势……”
“吾王，属下认为，您并不适合待在这里。”诺姆脸上有点纠结，毕竟这话说出来有点质疑的意思。
“上次的战斗，恐怕双生勇者和不少老兵都认识了您的样子。”诺姆道，“他们两个偶尔也会来这里，如果您被发现的话……”
“这确实是个挺麻烦的问题！”迪卡奥点了点头，“虽然说宅着也行，但是不出门的话，来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
“而且您作为王，一直亲临前线也有点……”诺姆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看起来不像是在大不敬。
“卧槽，你以为我愿意啊？”迪卡奥也有点无奈，“这不是手上没人可用吗？”
“这……”
“算了，教育为本，我还是回去先把学校搞定吧。”迪卡奥摆了摆手，“弄点喝的过来！”
“遵命！”
诺姆摆手叫来服务员，要了一些好酒之后，陪着迪卡奥喝了一点。
酒吧正式开始营业，开始陆陆续续的上人，平时的话，诺姆一般都会站在门口，看到达官权贵们总会亲切的打招呼。
不过今天就在这里陪着迪卡奥。
酒吧里的发光石取下之后，在一楼的人也看不出来迪卡奥那一头显眼的红发，倒是也没多心。
其实看出来问题也不是很大，虽然说这个世界的人类头发颜色主要以金色和棕色为主，但也不是没有其他颜色，只是比较少见而已。
而迪卡奥作为老大，身份在那里摆着，总不能为了潜入一个地方就去剃光头吧。
下面舞台上的艺人们又开始了演奏，一年多不见，水平都有些许提高，看来每天的演奏确实可以积攒不少经验。
迪卡奥决定这几天再给他们写一些谱子出来，同时可以考虑教他们自己作曲了。
这次过来本来是打算多待一段时间观察一下局势的，不过经过诺姆的分析，过来这一趟属于多此一举了。
所以到了一月最后一天的时候，迪卡奥带着菲雅娜回去。
来的时候是坐着马车，回去的时候就不用了，两人出了城之后直接展翅高飞，一路飞回恶魔城。
……………………
赫斯勒，炼金工会。
妮蒂娅的办公室里面，赛琳娜屁股靠在桌沿上，手里拿着一杯红茶，无聊的看着桌子上的图纸。
良久之后，可能是终于忍受不住沉默，主动开口道：“你都在这里画一天了，这是什么玩意儿？”
“新的魔法道具？”妮蒂娅自己也有点不确定，“上次看到了你们和五阶圣骑士的战斗，深刻感受到了自己的实力不足，想要设计一点新的东西出来……不过完全没头绪。”
“自己提升实力不就行了？”赛琳娜反问一句，喝了一口红茶。
“每个人都有擅长和不擅长的，我就不擅长这方面，所以只能另辟蹊径了。”
“魔法道具终究是外物，”赛琳娜摇了摇头，“主要还是要靠自己的实力。”
“如果是以前我会非常赞同你的话，”妮蒂娅沉默两秒钟道，“但是有了电报机之后你还会这么想吗？”
“那不就是个通话的道具吗？”赛琳娜问道，“这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所以说你们的智商实在让我觉得火大，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看不出来？”妮蒂娅一脸无奈的靠在椅背上，“那不仅仅是一种用来通话的道具那么简单，它代表着另一种无限的可能！”
“什么意思？”赛琳娜还是不懂。
“那代表着我们做不到的事情，炼金术有可能做到！”妮蒂娅解释道，“再具体一点，我不能像你一样过目不忘，但是也许我可以通过炼金术发明一种新的魔法道具记录所有看过的东西。”
“不用发明啊，你随身拿个本子记录不就行了？”赛琳娜还是一脸不屑一顾。
“啊~~~~”
妮蒂娅抬起手把手指插进头发里疯狂的挠着自己的头皮，“所以说你们跟我不是同一个物种！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就想不出来呢？”
“那你倒是解释清楚一点啊！”赛琳娜也有点不耐烦了。
“好吧，思维再发散一点！”妮蒂娅还是决定给她解释一下，“如果说我能发明一种道具，不但可以像你一样过目不忘，同时还能随心所欲的复制成千上万份，然后转移给我愿意转移的人呢？”
“这……”赛琳娜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明白什么了，但是又说不清道不明。
“那再换一个方向。”妮蒂娅道，“魔法卷轴你知道，越是高阶魔法需要的卷轴就越大，但是如果我能把九阶的魔法放进一个指甲盖那么大的卷轴里呢？”
“这……”赛琳娜眯起眼睛，她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再或者！”妮蒂娅伸出双手比划起来，“如果说能把现在的蓄魔球改变一下，可以让你释放魔法的时候不消耗自己的魔力而是直接消耗蓄魔球的魔力，那你是不是可以连续释放上百个大型魔法而不需要休息呢？”
“这……”
赛琳娜一时之间如遭雷击般的愣在原地，因为妮蒂娅说的话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实现。
现在的蓄魔球虽然没办法做到这个地步，但是以及可以像魔力药剂一样被吸收。
只是释放魔法的时候没办法直接使用，只能先消耗自己体内的魔力，然后再通过魔力药剂或者蓄魔球来补充。
但是如果真的能做到释放魔法的时候就直接消耗蓄魔球里面的魔力，那以后的战斗很有可能就不是现在这种风格了。
虽然说听起来有点不可能，但是认识妮蒂娅这么多年，她已经把很多不可能都变成可能了。
以前包括赛琳娜在内的所有人都觉得不可能在近身战的同时释放大型魔法。
但是妮蒂娅就可以做到，一边近战一边念咒语释放大型魔法。
赛琳娜也在学这个，只不过到现在依旧没有成功而已。
所有的技巧要领妮蒂娅跟她说了一遍她就记住了，但理论和实践终究不能混为一谈，目前还没办法真正使用出来，这需要找到一种感觉。
不过今天的一番话确实让赛琳娜对炼金术的观点改变了很多。
“好吧，那你加油，如果是你的话，也许真的可以！”赛琳娜笑了笑，“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嗯，晚上记得早点。”妮蒂娅道。
“晚上？”赛琳娜愣了一下，扭回头道，“你没跟我说过晚上有事情啊。”
“你不知道？”妮蒂娅抬起头道，“今晚赛诺举办舞会。”
“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舞会！”赛琳娜道，“所以近几年都没有收到任何邀请。”
“那你现在知道了。”妮蒂娅头也不抬，“去挑选一件漂亮的礼服吧。”
“我为什么也要去？”
“我没有男伴，况且今天当然是去引诱赛诺呢，所以你要做我的伴了。”妮蒂娅道。
“额……”赛琳娜脸上的表情有点纠结。
“你不会跳舞？”妮蒂娅看到她的表情，猜测的问道。
“这边的确实不会，没学过。”赛琳娜摇了摇头，“你知道我是平民出身，没有接受过这种教育。”
“这边的？”
“哦，倒是跟迪卡奥跳过。”赛琳娜道，“他在这方面总有奇奇怪怪的发明。唱歌好听，乐器也做的很厉害，跳舞也不错。”
“那你不用跟别人跳就行了，邀请你的一律拒绝就好了。”妮蒂娅道。
“那我还有去的必要吗？”
“当然了，别忘了你是赛诺的合作伙伴，”妮蒂娅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容。
“好吧，我去挑选礼服，”赛琳娜转身往外走，“什么颜色好一点？”
“我的是浅红色，你的话……”妮蒂娅想了想，“粉白色吧。”
“知道了。”
赛琳娜答应一声，走出了炼金工会。
礼服她是一窍不通，看来要回去让母亲帮忙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