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十里春风不如那笑容
一袭长衫的苏季玄缓步走出屋子。
屋外的阳光正灿烂。
站在边上的黄衣女子瞪大双眼，撇头偷看了眼屋内。
派内师姐们嘴里的传言果真不假。
老魔真的变了！
这大白天，竟然有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从老魔的屋内走出。
黄衣女子赶紧低下头，冲着屋内喊话道：“师父，论道大会就要开始了。”
“嗯？”
苏季玄撇头看了眼黄衣女子，淡淡说道：“走吧，我不就站在你身边吗？你还喊什么？”
黄衣女子一怔，误以为自己听错了。
在她的记忆里，弑神殿的老祖师是一个糟老头儿。
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位玉树临风的少年。
她抬眼朝着苏季玄看去。
两人四目相对。
苏季玄朝着黄衣女子淡淡一笑，“怎么，你认不出为师了？”
“你是师父？”
黄衣女子赶紧撇头，避开苏季玄的目光，心跳竟有一丝加快。
“正是为师，我的气息不会变。”苏季玄点头道。
黄衣女子瞅见苏季玄的额头正中有一道剑痕，这正是她师父迈入大乘境时，天道烙印下的印记。
眼前之人的确是她的师父。
黄衣女子一时间思绪万千，她的师父何时变成这一番模样了。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师父也不是太过可恨。
苏季玄不再理会黄衣女子，缓步来到宗门的道场处。
一千多位女弟子早已盘膝坐在地上，正等待着苏季玄的到来。
此时，南宫宛和严明雪懒散地站在最前方。
“七师妹，那老东西怎么还没来？莫非昨晚太过折腾，他无法前来？”南宫宛压低嗓音说道。
“怎么可能？华师弟已经来了。”严明雪撇嘴，疑惑道：
“倒是许师妹没有来，你说会不会？”
“哦，看来师父也好女色。”
南宫宛勾起嘴角，笑着道：“许师妹的运气可真不好，她多半是废了。”
正在俩人说话间，身穿进锦绣华袍的苏季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宛如从画卷中走出的少年一般，眸子比星辰更加明亮。
这一刻，他成为所有人关注的对象。
弑神殿的所有弟子齐齐朝着苏季玄看去，皆是困惑无比。
“这是谁？长得好英俊？”
“师父又招了一个男弟子，我怎么不知道？”
“他向我走来了，作为师姐的我要淡定。”
“这是师父的男人，我不能多瞧一眼。”
.....
苏季玄从众人身前走过，平静地拾阶而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坐在最上方的椅子上。
“这位小师弟是傻子吗？那是小师弟的位置！”
“他疯了吗？”
“不对，他的额头正中怎有剑痕？”
弑神殿的所有女弟子皆是窃窃私语起来。
“安静。”
苏季玄逡巡着一千多名女弟子，眉宇间流露出威严，“本尊今日与尔等论道，你们有不懂之处，大可问我。”
所有人都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们注视着一袭长衫的苏季玄，微微张开嘴。
站在俩侧的严明雪二人交换着眼神，虽说苏季玄的样貌变了，但气息却是没有一丝的改变。
坐在首位的年轻男子的确是她们的师父。
她们很是愕然。
“弟子拜见师父。”
在所有弟子困惑之时，严明雪俩人跪在苏季玄的面前。
其余女弟子醒悟过来，立即朝着苏季玄叩首。
“你们都起来吧。”
面带微笑的苏季玄缓声开口，一举一行彰显温和儒雅。
女弟子们皆是偷偷打量着他，恍惚间不敢直视苏季玄的一双柔和眸子。
苏季玄神情平淡，开始点拨一千多位女弟子。
片刻后，众人发现自己的师父彻底变了。
不仅样子变了，连对她们的态度都变好了。
这样的师父简直不容他人亵渎。
【叮，弑神殿弟子们对你的印象已经初步改善，获得600正义点。】
苏季玄听到系统提示声，不禁窃喜。
万事俱备，只差春风。
他花掉所有的正义值，购买好以后直接用掉。
顷刻间，他整个人焕发出一种独特的气质，让正沉浸在大道中的女弟子们皆是一怔。
她们发现师父又变了。
这气质无比出尘，让人一看就是陷了进去。
苏季玄从众人的神情变化之中，看出自己目前的魅力。
他轻咳数声，严明雪等人反应过来，急忙低下头。
“怎么回事？我的心跳在刚刚好像加快了。”
“不可思议，我对这老东西竟然产生了一种非分之想。”
“稳住心神，即使老东西变了样貌，他依然是老魔。”
......
众人稳住情绪。
苏季玄缓缓地走下台阶，来到一位长相清秀的女弟子面前，对方正握着剑。
他记得眼前的女子方才问了有关剑道的问题。
他低下头，端详着对方，柔和的问，“你叫什么？”
“回师父的话，弟子...文鸯...”
女子埋着头，结巴回话时，她忍不住抬眼偷看苏季玄。
“万物皆可为剑。”
两人四目相对时，苏季玄朝着女子淡淡一笑，治愈人心的笑容缓缓从他嘴角的梨涡处漾开。
女子的瞳孔一点点的散开，她的呼吸不再匀称，呆呆地看着苏季玄的脸庞，仿佛自己置身于十里桃园之中，脸颊微微被春风一吹，便是红透了。
“所谓人剑合一就是剑道的最高悟境。”
苏季玄绕到女子的身后，轻微地握住对方的手，“去除杂念，为师教你用剑。”
女子绷紧身躯，心里很乱，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剧烈心跳声，心中竟有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窃喜。
这事倘若搁在以往，面容猥琐的老东西以此般方式教她练剑，她定然非常抵触，将这种行为当作耍流氓。
可如今，她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
她觉得自己的师父正在专心地教她，面对着长相出尘的苏季玄，她都不忍心说这是耍流氓的行为。
其余女弟子们纷纷注视着二人，不少人心中滋生妒忌。
对于她们来说，如此心境有点不可思议。
“七师妹，太可怕，我对师父有了不好的想法。”南宫宛压低嗓音对身侧的严明雪说道。
“肤浅，他就算成为南越第一美男子，在我心里也照样是老魔头。”
严明雪嗤之以鼻地冷哼一声，她才刚刚说完话，苏季玄就是朝着她看来。
笑容在苏季玄的嘴角处绽放，十里春风似不及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