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谁说她宫斗不行的?(妃嫔如云)
宗妙纹低眸又仔细打量着丙级星曜牌长生星,其上女子婀娜的身姿,婉约动人。
螓首蛾眉,明丽得如同三月春阳,她墨发绾成惊鹄髻,气质尔雅一如诗话中所云的红妆伊人。
如云发髻上点缀着白玉芙蕖珠花,流苏耳环坠在子桑惠君的双耳,很是好看。
她在这星曜牌的黑底之上,缃色罗裙摇曳如花。
子桑惠君的这一双甚美的明眸之中,恍惚能得见云蒸霞蔚的静谧之美般,又如星河灿烂,明光熠熠,让人一见之,便就念念不忘,不舍忘却。
长生星的光辉并不灼眼,却也美仑美奂。
“还是我子桑姐姐更好看一些!”
如见子桑姐姐本人一般,只让人觉得心神安定。
也不知来年刻录下来褚远芳魂息的星曜牌会是哪一张?
“那是自然。”云劫也不由略有点小得意地道。
“嘁。”小抹茶对这两个人的交流很是无语,“这一看就不是正经宫斗位面,画风都被你俩带歪。”
“就这,还想去后宫位面争宠?你的系统是不是太高估你了?”云劫意味不明地斜视了宗妙纹一眼,嘲笑道。
“我有什么不行的?”
“我看你这样是要争到冷宫里去,唧唧歪歪的。”云劫哂笑道。
这么一折腾下来,不论是云劫,还是宗妙纹都根本也不困,什么生物科学、位面八卦,还有种族分歧各种五花八门的话题应有尽有。
云劫表示,太久没刷过万灵志了,对于曾经他也甚是想念。
不知道江湖上,还有没有他的传说流传?
一夜无眠,她推开窗子一看,已有晨光初落,正是微明之时。
“你熬了一夜,今天的学业怕是学不进去了。”宗妙纹扬起一抹胜利者的从容微笑。
“太傅教授我的那些,我早在很久之前就学会了,而且你真以为,我没有道具吗?”云劫依旧泰然自若,一点也不为所动。
他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白色丹药。
“你不是和系统解绑了吗,你怎么还有空间?”宗妙纹愕然道。
“大惊小怪,谁告诉你和系统解绑空间也会没?”云劫优雅地捏着这枚丹药在宗妙纹眼前晃了一晃,“此丹只是最低级丹药,却可以让凡人三天无需睡眠……我这儿的储备,还有的是。”
“你……”宗妙纹闻此只觉得眼前一黑。
熬了一夜,她实在是有些头昏脑胀,神志不清到趴地上就想睡一觉。
好困。
好气!实在想不到云劫还有这么一手。
“呵,还敢跟我斗?文贵人,你也该去给太子妃请安了吧?”云劫得意一笑,无情地送客。
宗妙纹无精打采地被撵走了,虽然脑里一片混沌,但她还是不忘在子桑惠君那里嘤嘤哭诉一番。
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
等着瞧。
“姐姐,我在地上跪了一整宿,太子好狠的心。”她耷拉着头,蔫蔫地撒娇道。
“什么?他竟然这样对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子桑惠君惊道。
“我是为了子桑姐姐,才当这么一回挡箭牌的,我是真的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宗妙纹眼中含泪,比宸妃还要柔弱上几分,如此在太子妃面前扮一朵一清二白的白莲花。
不过她心中分寸拿捏的却是很好,一直以来,也都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么一来反而引起了子桑惠君对她强烈的怜惜。
“妹妹你好好回去休息吧,姐姐一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一想到太子居然为了她如此对待七娘妹妹,子桑惠君这一刹那是体会到太子对她的真心的,不过却还是不由地有些又气又恼!
七娘本就是伶仃弱女子,却要让七娘跪整整一夜!
宗妙纹嘴上说着白莲语录,神态也是有些可怜兮兮的:
“姐姐不必为了我,和太子离心,只要姐姐你好,我受这么一点小小的委屈又能怎样?”
然而宗妙纹内心却在狂笑。
云劫你惨了!
是谁说她堂堂文贵人连宫斗也不会,这就让你见识一下。
宗妙纹压抑下内心的兴奋,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很疲惫地在子桑惠君的宫婢的搀扶下回了她的小苑。
“谢了,你回去和太子妃复命吧。”宗妙纹打着哈欠道。
“是,那奴婢就退下了。”
没形象地虎扑到床上,宗妙纹倒头就睡,实在是抗不住那深深的困意,就仿佛能睡一觉就已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一切都在有序之中不徐不疾地进行着。
在世人眼中,最受人瞩目的还是奚云与褚远芳,而在这深宫之中,最令人艳羡的也还是子桑惠君。
经文贵人“侍寝”这一事之后,会给其他嫔妃一点盼头,一时半会儿她也不至于遭人眼红,而子桑惠君也能减小些被说闲话的压力。
不过自此之后,她文贵人很快就会被那些贪官污吏背地里痛骂了。
在这个位面的历史之中,也许宗妙纹的存在看似不过投下了一颗很小的石子,除了自请募捐今后三十年俸禄以外就没什么事迹。
但至少眼下是会被官场的老油条们深深记住了。
宗妙纹一直以来教导霞儿的方式并不严苛,而是选择寓教于乐这种方式,并不仅仅是为了给霞儿快乐的童年。
而是避免如在张居正教导之下的万历皇帝一样,成为平庸之主,条条框框过多,反而适得其反。
霞儿那可爱的小不点儿,本来就有点腼腆内向,万一养的优柔寡断,在这样的位面环境,反而对霞儿的成长不利。
谁又知道万历皇帝究竟是怎样的皇帝,而又确凿无疑没有被后世王朝抹黑?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宗妙纹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起床。
“主子您这又是要写什么呀?”春桃好奇地望了过来道。
“还是之前写的那话本子,改成小说版本,这样也方便将来拿出去卖,我绣荷包呀什么的实在是不行,没办法拿去赚一些外快,春桃你也是知道的。”
“这倒也是,主子你既有如此文采,埋没了着实是可惜!”春桃道,“可惜奴婢只是宫婢,上次没有机会看主子您编排的戏曲儿。”
“我往乐观一点想,说不定将来春桃你出了宫在民间也能看到。”宗妙纹弯下了眉眼,一边颇有耐心地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