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源灭族
话音落下，全场寂静一片，没有回应。
“源灭族精锐何在？还不出手？”莫湛目光环视大殿，继续喝道。
突然，元乜族族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恭敬道：
“先祖，你说得源灭精锐可是古籍中所记载的？”
云乜族古籍中曾有记载，很久之前，元乜族乃是当世大族。
饶是大帝见到，都需礼敬三分，不敢乱来。
“我们源灭族难道还有其他精锐吗？”莫湛沉声道。
“还有，你刚刚提到的古籍，是什么意思？”
元乜族族长诚惶诚恐，连忙跪下，道：“先...祖...”
“我...我们...元乜族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荣光，如今只能龟缩一隅。”
“什么？”
“我们源灭族的手段，连大帝都不敢尝试，又有何人能让我们没落至此？”
莫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当他感知扫过元乜族后，心渐渐的沉了下去，脸色也开始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当今的源灭族，不，应该称之为元乜族。
除却后辈血缘关系的牵连，此外其他压根没有一点源灭族的样子。
“无碍，今后源灭族，老夫自会杠起大旗。”
源灭族没落已成事实，如今莫湛更关心的点可不在这上面。
“你身为元乜族族人，可愿为族中贡献力量？”
莫湛将目光投向了唐风，语气平淡，却透着毋庸置疑。
唐风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萧泽。
见萧泽不为所动，唐风方才缓缓开口道：“力所能及，晚辈定会帮。”
“时间流逝，看来缘灭的没落不是没有道理的。”莫湛冷哼道：“连为我族复兴的心都没有，要你何用？”
莫湛说着的同时，由真气在空中凝聚的大手印已然是朝着唐风抓去。
“源灭之体，这般传说中的体质，若是能作为我的躯体，当世何人能是我对手？”
不错，莫湛从一开始盯上的就是唐风的源灭之体。
之前，他一直处于极度虚弱的状态，只能依附在莫言的体内。
“之前的肉身跟他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此时，莫湛看着唐风就如同绝世帝器在面前，只差一步，就可握在手中。
“你知道当年的源灭族是如何走向没落的吗？”
蓦地，萧泽打断了莫湛对今后无敌的臆想，淡淡开口道。
“如何没落的？”莫湛下意识问道。
萧泽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了眼广袤无边的天际。
“这是？”莫湛有些不明觉厉。
“难道是？”
忽地，莫湛想到了某种可能，心底顿时掀起惊天骇浪。
“不可能，这不可能。”
之前的好心情，全然再无。
若是真的如同他预想的那样，源灭之体转瞬就会变成一个烫手的山芋。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你的话又能有几分可信度？”莫湛平静下来，冷声道。
萧泽微微一笑，道：“我可没有让你相信我，只是你送了我份礼物，得让你死个明白不是？”
“口气不小，老夫纵横大陆的时候，还没有你呢。”莫湛冷哼道。
“是吗？”萧泽微微转动手腕，一指点下。
这一指，没有惊天动地的气势，唯有寂静。
“这...不...”
随意的不能再随意的动作，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动作。
在莫湛的眼里顿时无限放大，宛若有擎天巨指俯压而下，天地万物，皆是无法阻挡。
嘭...嘭...嘭...
转瞬间，莫言的身体就开始炸裂，莫湛虚幻的身影在此刻亦是同时渐渐飘散。
“你是...天...”
莫湛残余的话音飘荡在空气中，寂静大殿显得尤为大声。
“天地启录，凝。”
萧泽衣袖间微震，莫湛的灵魂顿时化为点点光晕，手掌一合，灵魂中的自主意识彻底消散，只余下一团精纯的灵魂力量在他手心。
“这，便算是为师送给你的见面礼吧。”
萧泽用真气将精纯灵魂力量包裹起来，送到了莫湛面前。
“师尊，这...”
唐风刚想要拒绝，可看到萧泽坚定的目光，连忙躬身行礼，恭敬道：
“拜谢师尊赐礼。”
萧泽微微颔首。
莫湛与唐风同根同源，不仅是血脉，就算是灵魂都是有相容性的。
经过运用天道的手段简单处理后，莫湛的灵魂已然是彻底提纯，足以让唐风顺利吸收。
灵魂的加强，这可是质的变化，这样的机会极为罕见。
看似是须臾间完成的事，可唐风得到的，不亚于是一场逆天的造化。
做好一切，萧泽方才将目光看向元乜族族长等人。
连莫湛都在萧泽手下撑不过一招，如今他们那里还有半点反抗萧泽的想法。
“老夫莫全，还望大人手下留情，放过元乜族。”
短暂思量后，莫全直接将姿态放到最低，想要请求萧泽住手，保全元乜族。
萧泽不语，只是静静看着低着头的元乜族族长。
“若是大人愿意放过元乜族，老夫代表全族奉大人为尊。”
等不到回应，元乜族族长有些急了，咬牙道。
“族长。”
有长老闻言，连忙传音莫全，想要开口劝道。
莫全对此置之不理，依旧是躬着身子，等萧泽的回应。
“可以。”萧泽瞥了眼莫全，淡淡道。
到这时，莫全才算是松了口气。
要是萧泽铁了心要灭元乜族，他也没办法。
“不过，你们要臣服的不是我，而是他。”萧泽指了指唐风。
本来一个转折让莫全的心又跳到了嗓子眼，可后面的话又让他松了回去。
“听大人的安排。”
相比臣服萧泽这种外族人，唐风明显要好得多。
“师尊...我...”
唐风此时激动的简直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心情。
他那一脉，本来就是支脉，在族内的地位很低。
可如今只因萧泽的出现，不仅是他，就连他身后的一脉都跟着受益。
地狱天堂，当真是一瞬之间。
“一个大老爷们，别哭哭唧唧的。”萧泽撇了撇嘴，训斥道。
“是，师尊。”唐风连忙用衣袖抹去眼角泪痕，恭敬应道。
萧泽点了点头，看向莫全，继续道：“你们元乜族族地还在吧？”
莫全思忖片刻，道：“还在的。”
“带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