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她值得
“呸呸呸!”
柴柚瞪他一眼。
“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跟阮阮是那么好欺负的?”
“不瞒你说,关尔岚听了我家阮阮的身份,腿立马就软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哪敢动手?”
“我觉着,我们没要她人头就不错了!”
至于她那群混混兄弟,早被曲大佬教训的痛哭流涕,纷纷跟关尔岚断了关系。
背后没人帮她,她就啥也不是!
郎子偃目露怀疑的睨着她。
“真的假的?”
“想当初关尔岚在我跟唐珦面前可嚣张着呢!”
“她没叫那群徐混对付你们?”
柴柚被他问得心里又急又兴奋,差点没忍住把真相都告诉他。
幸好她定力不错。
而且她这边只有关尔岚录音这一个证据,另一个证据在曲阮手里。
两个证据合并才更有冲击力!
为了等着看唐珦和郎子偃傻眼的表情,她可以再忍忍。
“哎呀~你先别急着问。”
“等阮阮他们来了,你就什么都清楚了!”
郎子偃见她闭紧了嘴巴,只好把问题都憋回去。
可过了会儿又闲的难受,外加好奇心蠢蠢欲动,他就转移话题道:“话说,你跟曲阮关系是真好。”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看你天天跟在她后边,凡事都听她的话,你就没觉着委屈?”
柴柚气哼哼拧了他胳膊一把。
“你这人,怎么还挑拨离间呢?”
郎子偃“哎呦”一声,揉着被拧的地方,瘪嘴道:“我干什么就挑拨离间了?”
“我说的都是事实啊!”
“成天就看你颠颠的跟着人家,人家要做什么你都陪着,也没看她做什么特别让人感动的事,值得你这么对她啊!”
柴柚翻了个白眼。
“大哥,我们才转来多长时间?你能看出个什么?”
“你根本不了解阮阮。”
她声音小下来,痛惜道:“阮阮母亲才去世不久,我本来就该多照顾她。”
“能看她现在这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欣慰!”
“只要她还能笑,还能这么有活力,我就觉得很满足了。”
“朋友之间不就是这样吗?计较那么多做什么?”
“而且你跟唐珦不也一样?唐珦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天天跟人家身后像个小迷弟似的,你还好意思说我?”
郎子偃被噎住,好半天磕磕巴巴道:“那、那不一样!”
“我跟唐珦那是生死之交,经历太多了!”
“我知道唐珦他值得我这么做!”
柴柚瞥他一眼,骄傲道:“阮阮也值得我这么做!”
“我吧!小时候特直女,说白了就是比较傻,也不懂人情世故。”
“跟其他女生一样,在小学也有属于自己的小团体。”
“那时候她们特讨厌班里一个女生,经常说她哪哪儿不好。”
“我虽然对那女生无感,但我交朋友是真心的啊!交朋友就要讲义气。”
“所以我朋友不喜欢她,我也不喜欢她。”
“自那之后,我看见她都不搭理,也不跟她说一句话,更不会跟她一起玩。”
“后来却发现,我那些说她坏话的朋友,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全都跟没事人似的,亲亲蜜蜜说话,还一起玩。”
“我很茫然啊!”
“不是说不喜欢她吗?那为什么还要跟她一起玩?”
郎子偃叹息插话,“害~都是表面功夫。”
“有些人怕惹麻烦,就想维护表面的和平,背后才敢去编排人家。”
柴柚不满嘟唇,“可我那时不懂这些。”
“现在也想不明白她们小小年纪心思怎么能那么多。”
“我当时就以为她们是跟那个女生和好了。”
“然后也跟那个女生一起玩。”
“结果呢?她们居然把我孤立了!”
“理由是我背叛她们跟那个女生好!”
“我可真的气坏了。”
“她们还跟我说那个女生这不好那不好的,讽刺我不会看人,为了那种人背叛她们。”
“我就特别想问问她们,既然你们说她那么不好,为什么还要跟她一起玩?”
“你们跟她一起玩就没事,怎么我跟她一起玩就成叛徒了?”
郎子偃怅然道:“大约是她们跟那女生玩的时候,心里想的是怎么耍人玩、怎么编排她,而她们看到你跟那个女孩玩时,只能看到你的真心。”
柴柚耸肩,“谁知道呢?”
“反正事情已经过去,我也无所谓了。”
“而且现在想想,那样人根本不配跟我成为朋友。”
“因为她们,我后来好一阵子不愿意交朋友呢!”
“幸好遇见了阮阮。”
“阮阮跟那些人都不一样,她特别真,虽然有点内向,但内在很……坚毅?害~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大约就是这个意思。”
“她那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谁也不能勉强她把喜欢的东西说成不喜欢。”
“她总是无条件的相信我,站在我这边。”
“你是不是觉得,我之前跟王诗眉和安跃对着干,都是为了阮阮?”
郎子偃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柴柚笑道:“不完全是。”
“我主要是看不惯那两个人。”
“她们还非要来挑衅阮阮,那我就更不能忍了。”
“但阮阮要不是因为她俩嘲讽我,肯定理都不带理她们的,更不可能跟她们打赌。”
“按她的性格,应该会沉默不语,然后憋着到期中考试,直接用成绩堵住她们的嘴!”
“可那样肯定又是自己长时间的生闷气,即使最后出了成绩比王诗眉高,那两人也是不痛不痒的,还可以再找别的事情寻不痛快。”
“不像现在这样,大招频发,直接秒杀!超爽的!”
“如今这个会跟人打赌,会生气虐人,会有仇当场就报的阮阮,让我更加喜欢了。”
郎子偃不明所以,“照你这么说,她以前还挺憋屈啊!”
“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柴柚弯了弯唇,“应该是安全感和爱吧!”
“阮阮妈妈去世后,她整个人就跟个透明人似的,我都怕一眨眼没看住,她就消散在空气里。”
“后来她回了现在的家,有了爸爸和哥哥,不仅从阴影里走出来了,性格也变了。”
“我觉得,应该是他们的爱,正在逐渐填满阮阮空荡荡的内心。”
郎子偃沉默半晌,嘀咕道:“说的还挺文艺。”
忽地,他拍了柴柚两下,欢呼道:“诶!曲阮来了!”
“真巧,唐珦也来了!”
柴柚眼中闪过喜悦,紧接着又被担忧替代。
因为眼前的曲阮,小脸煞白,动作迟缓,有气无力的,眼圈还微微泛红。
她慌忙起身过去扶她,关切问道:“阮阮,你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白,眼圈这么红,是生病了吗?”
曲阮怨念的暗暗瞟了眼唐珦,冲柴柚笑笑,“没事。”
“昨天吃坏东西了,今天没什么劲儿。”
唐珦在这儿,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撑成这个样子的?
况且她眼圈红,也不是因为胃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