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 我们的洞房

何依落汗水淋淋在肖奕扬胸口转醒时,耳边紧贴着的是他的心跳。

又是一阵热~潮汹涌,何依落扯住身体上盖着的他的外袍就往里再钻了钻,不期然的,贴得他的身体更密和了。他也还没有着一件衣裳,她感觉得到,那肌~肤相触的酥~麻让她又是惊战又是……享受。

还好,不是自己在做梦,肖奕扬没有死。非但没有死,还好得不能再好了。何依落似乎这才回过神来了解到这一切,那小手便有些不安分地探出去贴上他的胸膛——这是真真实实的肖奕扬……扬……

可还没有感受仔细,小手就被一把握住,轻轻牵扯起来,印上了一记暖热。何依落倒吸一口气,抬手分分明明看到了是他落在她手背上的吻,还有他美到迷惑的眼眸。

了不得,这个样子被他看了个仔细……何依落面红耳赤地就想要退开身,却更快地就被他揽紧了腰身,看着她满目的温柔与疼爱。

“小落落,跑外面不怕冻着?”

“呃……”何依落这才顾得上左右去看身处的地方。对啊,记得自己是在一片山崩地裂的乱石堆中,而这儿——举目是一方硕大的岩石,敲支撑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空穴,外面的天空明明朗朗历历在目。天哪,这儿根本还是在野外空地上啊。

可是,又有些不同。

这个位置山崖环抱,正好形成了天然的屏障,而围绕着洞口的外围,支起一圈红炭铜火炉,将这幽~密的地方蒸腾得丝毫不觉得寒冷。而自己身下,平铺着温暖柔软的羊毛毯子,倒好像是在锦床上那么舒服。

这奇奇怪怪完全不搭调的场景让何依落暂时连羞赧都忘了,张口就问:“这是哪儿?”

“我们的……洞房。”说着,他还故意嬉笑着凑近她的鼻端,“落落……这才真应了那句‘巫山云雨’。”

何依落面颊赤红着,抬手吃力地抵着他平坦宽阔而赤~裸~的胸膛,只觉得身体又开始热得没地方藏,“哪里、哪里有这样的洞房……难道还在巫山峡谷里吗?”

肖奕扬不置可否,何依落不好想象,干脆揪着锦袍一个抽身就扒着边上的岩石往外瞧——果然还是在巫山峡谷,日头已经偏西,斜映着遍地的乱石嶙峋,崩塌交错,满目疮痍……还有远远的数点灰影,好似人的笔直的背脊!

“啊!”何依落惊诧地低叫出声,一屁~股跌坐回来,正落入肖奕扬怀间。“外面有人!怎么有人?”

肖奕扬一时之间好似根本没在听她说话,那目光竟充满炽热的玩味,落在她的身体上。何依落茫然低头才瞧见自己扯着的锦袍歪歪斜斜着,根本无法蔽体,就连酥~胸都露出了半边。这下子她更加凌乱了,慌手慌脚地去拉扯袍子,只是顾了这边顾不了那边。

到底是怕羞呢,还是故意勾~引?肖奕扬心里澎湃翻滚,一伸手就将她抱过来,置在自己胸口,好歹替她自肩头包裹好了锦袍,自己也随意地披了件薄衫。“小笨蛋,你这副样子只想让我再要一次……我很乐意。”

“不要不要。”何依落抬手狠狠敲打他的胸口,好一副羞愤交加,“外面都是什么人?”

“该在的都在。”

“那你、你还这样,我、我……丢死人了。”自己可不知道叫得有多大声呢……啊,怎么是好。

肖奕扬呵呵直笑,“朕和朕的爱妃,有什么好避讳的?”

“谁有你这么厚脸皮啊。”

“不对吧,刚刚可是你死命地抱着我亲,还好我将你抱来这里,否则,真怕你当场就把我给剥了。”

“肖奕扬!肖奕扬你再说!”

看她是真的又羞又气地恨不得往石头上撞,肖奕扬终是好心地不再逗她了,抱紧她先吻吻她气嘟嘟的唇,“放心放心,他们站得远,听不见。我的小落落那迷死人的声音,我才舍不得让别人听。”

“你还说!本来只当你真的死了,却原来活得好好的,只怕现在心里还得意得很呢,只顾着笑话起我来了。”

“没有笑话你……是真的喜欢。以为你就这么跑了,狠得下心不管我死活了。好在我的落落丫头还不至于彻底没良心。”

这不提还罢,一提起来才真是满腹的委屈让她登时就红了眼眶,“没良心的那个是你才对。你是怎么把我用飞天索绑住的?你不是还要把我活活饿死吗?我现在手腕还疼着呢。是你那么不待见我,还说我没良心。”

“谁让你说你恨我。要真心恨我,我还就把你绑着一辈子了,管你手腕疼不疼。”嘴里这么说着,却已经执起她的腕子轻轻揉起来。是不是真的还疼不知道,回想起来,的确还是心疼不已。

何依落嘟起嘴吧,一脸的没好气,“你难道不可恨吗?你根本一点都不知道我替你担心,替你着急……你却只顾着……”哀怨的话终被他一口堵在了嘴里,好绵长的一个细吻,直到她喘息着再说不出话来,他才轻轻放开,拇指抚上她嫣红的唇。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你就不能忍一忍……”

何依落这一听,皱眉又想要抗议,他才急急回起话来,“好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只想你别牵连得太深,只想你知道得越少越好,只想你只要待在阳关镇别乱跑就不会有危险。却不体谅你的伤心你的难过。小落落,你知不知道,很多时候,我有着太多的情非得已,有着太多的顾忌,太多的不得不做和不可以做。也许,你真的不适合卷入皇宫,因为你不会了解……”

何依落摇头阻止了他的话,看定他的眼睛,一时之间思绪澎湃却不知说什么好。他所谓的“了解”,也许之前,她真的无法了解,可是自从新叶城一行,她了解了很多。那些看似真实的东西,很可能是假的,而那些让人无法捉摸的东西,又很可能才是真实。他的情非得已是可能的,他的顾忌也是真实存在的,他身边有太多要计算要防备的东西都是她曾经不了解的,这其中的复杂也是她至今也无法想象的。更也许,包括额吉娜……也是他其中的一个“不得不做”吧。

想到这里,何依落鼻端有些不好排遣的酸楚,她强硬地打断了自己的思绪,一头埋入他胸口伸手紧紧抱住了他,“扬……我不适合入宫也入了,我想要逃得远远的也逃不掉了。所以我什么都不想管了,要卷入什么,都来吧,我现在什么也不怕了。只要、只要你要我……”

“我要你,我要你……落落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想要你时时刻刻就在我怀里,可……”他的半句话没有说出来,被悠悠一声轻叹所代替,随即再抱紧她抚着她的肩头。

是的,落落,你是真的卷入了。

肖奕扬万万没有想到,宝藏的秘密竟是这样藏在她的身上,这恐怕连她自己也压根不知道。男女~交~合直至最巅峰处,或因为体温、血液流速等等的原因,而使得那暗藏的宝藏图显现在了她的身体上,也跟着体征的恢复而消失化散——如何能想出这样的主意?又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法?难道就不怕阴差阳错……

他们两人,第一次是在月色朦胧的床帐内,再一次是在郁芳宫的水池中,才都未曾发现,直到这光天化日。

可是,落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而你这时候出现在了这里,又意味着什么?

落落……我的小落落……你我都将面对更复杂的局面,你可能承受得了吗?

他收紧手臂将她箍紧在怀里,感受着她也同样竭力地抱紧着他。“扬,你是怎么死里逃生的?别人还都好吗?”

肖奕扬吻了吻她的额头,“饿了吗?我们出去吃点东西慢慢说。”

出去?何依落有些慌,不由得扯紧了身上的锦袍,往他怀里缩了缩。肖奕扬笑了,“怎么,还能永远不见人了?”

“不想见了,就是不想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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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可终究不能就在那山崖石洞下过一辈子啊。何依落磨磨蹭蹭理好了衣服穿戴,其间又不知被肖奕扬瞧去了多少,最后又被他扯入怀里一记缠~绵深吻,直叫她混混沌沌地任他牵着手出来,脚下被石块铬到,一个趔趄,才回过神来。

眼睁睁看着远远的不止有众多侍卫,还有更熟悉的人影,那小脸就又红了,脚步只想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拦住。

“怎么?”

“只是、只是浑身痛。怎么就跟喝醉了酒醒时那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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