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殇婚
回到王家后,向王全年汇报了一下说婚的情况,王全年一拍大腿,喜形于色。立马把王石叫来,王石一听赵家同意了,高兴的快跳起来了,同时看着徐不遇越看越顺眼,感觉自己亏欠与她。
可转念一想,现在自己的身份和徐不遇已经差的太远,这徐不遇现在身上仙气飘飘,出尘不染,身上几乎没有烟火气,岂是他一个凡夫俗子能消受得了的。再说他的赵飞燕也很不错,英气勃发,做事果断,干净利落。对自己还一往情深。王石摇了摇头,按下了这杂七杂八的念头。
当下王全年去安排婚礼流程,首先派人过去行小礼,就是先带点礼上门,告诉对方,我们家公子要娶你们家闺女了,然后确定具体的结婚日子再行大礼。赵合亲自出来迎接,这百年的隔阂,就在这一见之中如同冰雪消融,一切岁月静好,如果真的好那倒是人生美事。
这边王石要去找赵飞燕,徐不遇问了一下王石,这赵飞燕到底藏在哪里,王石说:藏在省城南边的一座山上的尼姑奄里,那尼姑奄叫独蜂奄,那是一座独立的山峰的山顶上。
那山峰地势险要,历来是土匪山贼的大本营,这常年以来发生的悲惨故事就多了,然后**剿匪,双方死伤惨重,稍微消停点,过个十年八年,年头不好了,土匪又卷土重来,然后又是一轮的剿匪。
长期以来,冤死的人无数,于是就是白天在这独峰都阴气森森。常有附近村名撞见稀奇古怪的事,于是相当长的时间内这独峰人迹罕至。
后来一个高僧在山顶上建了一座庙,说用来镇压妖邪。后来辗转成了一尼姑庵。这赵飞燕机缘巧合,认识一个独峰奄的小尼姑,就躲进了独峰奄,要不是和王石还有联系,否则别人找起来肯定费劲。
这下王石就要动身去独峰奄找赵飞燕,徐不遇和王石说:“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也好提前认识我这弟媳。”
王石想了想说:“好吧,麻烦姐姐了。”这徐不遇比王石大不到一岁,所以按年龄来说还真是王石的姐姐。
当下徐不遇就出发去独峰奄,这独峰奄距离王家大概两百多里地,其中有大概五六十里是大路,其余全是山路崎岖,只能靠走。好在两人都是练武之人,两天后两人就到了独峰奄。
徐不遇一看地势果然险要,三面悬崖,一条小道歪歪扭扭的通到山顶,在小道前面还有一座独木桥。独木桥下是万丈深渊,如果把独木桥拿掉根本就无法上独峰。
两人到达独峰奄后,门口一个中年尼姑在扫地,看见有人来了,对着徐不遇两人作了个揖,喊了声佛号,徐不遇和王石赶紧回礼。王石一边回礼一边问道:“请问大师无慧师太在吗?”
那个扫地的师太念完佛号回到:“施主里面请,里间右边厢房。”徐不遇和王石边回礼边向里走,由于地势险要,这整个寺庙沿山而建,上下很陡峭,上面的房子在下面得仰望。
这最里间其实又得爬山近百米,在最上面地方还蛮大,寺庙的主殿在山上正中间,两边还有两进的厢房四间,结果在左边厢房找到了那个小尼姑,然后赵飞燕也在里面,两人一见面,立马眉目传情,要不是有那个小尼姑和徐不遇在场,两人都要抱上了。
当下三人告辞了无慧小师傅,准备下山,下山前徐不遇朝着主殿供的佛看了一下,感觉蛮怪异,和大多数寺庙的佛不太一样。不过徐不遇基本都在西域长大,对这佛教文化也不很精通,只是感觉没见过。
不过她知道自己没见过的佛多了去了。也就没在意,在走到山脚下的时候,不经意回头,依然看到山上黑雾翻腾,阴气极重,心想,这庙也未能完全化去此处的阴煞之气。两人就下山了。
两天后,徐不遇回到了王家,在进镇子前赵飞燕和王石分手,自己一个人回家了,现在还没结婚,这姑娘是不能直接去男方家的。
当下王赵两家都把主要精力放在这场得之不易的婚礼上,这王家尽量将婚礼规格提到最高,赵家呢也想挣个面子,各种嫁妆任由赵飞燕挑,只要能拿得出的,在他们婚礼的大日子来临的时候徐不遇告辞了。
因为再待下去大家都尴尬,这王全年再三道谢,拿出很多金银珠宝要答谢徐不遇,被徐不遇给拒绝了。
婚礼当天,几乎两个镇子的村民都出动了,看热闹的人无数,王石笑盈盈的将新娘子赵飞燕迎回了家。当下将结婚的所有礼仪全部完成,赵合和王全年是笑得合不拢嘴,这人陌生久了,一旦熟了就会推心置腹的。这几百年的隔阂在他们这一代和好了,他们心里成就感满满。
将赵飞燕和王石送入洞房后,王全年对所有徒弟以兄弟晚辈下了死命令,不许人去闹洞房,让他们两口子静静的享受洞房花烛夜。
所以所有人的精力全部发泄在酒席上,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没人注意,一个穿着新娘衣服的人以一种极其高深的道法离开了王家,身体几乎半透明,隐匿了大部分气息。
闹闹哄哄的一夜过去了,次日清晨,大家都起的极晚,昨天几乎全部喝的醉醺醺的,所以都几乎小中午了,大家才陆续醒来,这练武场上才陆陆续续有了人,但大家看着新郎和新娘的新房,门还紧闭这,经不住都心底里笑了笑,这年轻人呀,真能折腾。
时间慢慢的到了中午,该吃饭了,这王全年都在新房门口干咳了好几遍了,这新房还没动静,王全年有点恼怒了。
暗地里责怪王石孩子气,家里还有很多长辈等着新人敬酒呢,这一睡就睡到中午,以后日子长呢,何必这么玩命。
左等右等,这洞房门就是不开,这王全年再也忍不住了,上前敲了敲门,无人应答,这王全年一脸的不耐烦,又使劲的敲了敲,依然无人应答,王全年有点疑惑,隔着木格门听了听,听不出任何声音,这脸贴着门贴的的时候隐隐闻到一丝血腥味。一丝不祥的预感浮上王全年的心头。
王全年顾不上什么礼仪了,一个猛撞,门开了,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房间,前面是个小厅,后面有个屏风,帷幔拉着是卧室,紫檀木的床上躺着一个人,满身鲜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那人正是王石,已经被人杀死在床上。
新娘不见了,只有王石一人,王全年看见自己的爱子如此凄惨,肝胆欲裂,双目圆瞪,口吐鲜血,大叫一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