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扪心自问（下）
“呜~”
幽沉的狐鸣声悲悲切切地转换为不怒自威的森严之声，震荡过耳膜涤荡着脑髓。
“呼呼哈哈。”
更多的耿鬼鬼斯鬼斯通浮现在苏鸣的视线里，在旁人的视角里只有更多的诡异笑声填充起阁楼。
包括正处于第一层已然对峙状态结束的训练师和记者们，第一层的门忽然自动关合紧闭，外界的画面变换，没有月亮的黑夜悄然滑动出一轮暗红色的月亮，照耀着红色的沐泽通过窗户铺就在阁楼的每一层。
那些来自鬼斯一家的笑声令胆小的训练师们胆颤，而释放出各自的宝可梦报团取暖，他们开始一致对外，将视线搜索起黑夜里即将出现的九尾。
“宝可梦……宝可梦……不是仆人！”
九尾的声音如一道闪电霹雳而下，旋即扩散开。
“卡寐卡寐！”
“嘟嘟~”
“飒！”
……
第一层训练师刚刚释放出来的宝可梦眨眼功夫瞳孔就散射起红光，他们不听训练师的命令聚集到与训练师们对峙的一面去。
训练师们急切的向自己的宝可梦打招呼或不停地下达指令，但是他们的宝可梦充耳未闻似的呆在原地。
也像此前二人组的宝可梦一样无法被精灵球收回。
“你喜欢你们的宝可梦吗？”
九尾以同样的声音询问第一层的训练师们。
“幽灵属性的九尾么。”
“终于要现身了么。”
“你拿我们的宝可梦怎么了？赶紧出来对战，我绝对要收服你！”
“宝可梦是我的伙伴，肯定喜欢啊！”
训练师这回切确地听清楚的九尾的声音，骚动起来，更多人是答非所问，他们相比于纠结九尾的提问更加期待见到九尾真身。
能够与大众说话的九尾，这说明了其心灵感应的强大程度，也更加证明了这只九尾实力非凡。
九尾依旧没有现身，只是再度发出一阵狐鸣声。
很快，眼前的事情出现了变化。
那些失去神智宝可梦的身体内产生异变，像是分裂一般从身体里复制出一个与他们相同的宝可梦来，水箭龟分裂出来了一个水箭龟，火焰鸡分裂出来了一个火焰鸡……
宝可梦看着相同的自己，目光呆滞。
“大王燕，你怎么了？”
“水箭龟，水箭龟，看看我！”
训练师呼唤自己的宝可梦，虽然有两只，但是位置没有变动，训练师们都还记得哪一边的才是真正的自己的宝可梦。
“去吧！收回你们的伙伴吧，只能有一只！”
九尾的声音再次出现。
训练师们拿着精灵球走向自己的宝可梦，他们的第一选择当然是不假思索地将自己的宝可梦收回精灵球内而不是复制出来的赝品。
正当训练师们靠近到合适的距离，手中握着的精灵球对准自己的宝可梦时眼前的事情又出现了变动。复制品们的身体产生了奇特的变异，比如水箭龟的腹部和龟甲部分出现雷电形状的花纹，喷火龙的尾巴不是冒着红的火焰而是水一般湛蓝的火焰，大王燕的羽翼进化出了钢铁的质感仿佛被盔甲保护起来……
这些赝品复制品宝可梦们无一例外，身体都产生了异变，出现了较之原品更好的变化。
训练师们看在眼里，他们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他们目光惊奇，低声诉说：“水箭龟拥有了电系属性么。”
“那只喷火龙也是，尾巴可以释放水流……”
“都出现了多一种的属性，甚至是被克制的属性……”
似乎有些训练师有些迟疑，因为他们仿佛有了更好的选择，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收服这样一只独一无二的宝可梦说不定能在联盟赛大放异彩。宝可梦誓约束缚着他们，眼下有这么好的恩赐训练师们自然不想放过。
只是换了一只复制品而已，没什么不同吧，这可是按照我自己的宝可梦分裂出来的，没没问题的吧。训练师在心中对自己发问，给自己找侥幸的开脱理由。
相同的情形一样发生在第七层，二人组的高个子和矮个子一样面临着选择，他们的宝可梦都被复制出了更好的品种。
苏鸣没有宝可梦，他似乎置身事外，自言自语道：“这题我熟悉啊，不就类似于金斧头银斧头的故事么，应该没人会选错吧，当然要自己原本的宝可梦咯，只不过选对了应该不会有额外赠品就是了。”
“喂，大哥，那可是我们自己的宝可梦啊，我们不是要选择那样的复制品吧……”矮个子看着额外多了草属性的岩狗狗，心里痒痒，但选择自己伙伴的理智还支撑着他，他赶紧提醒快被抉择蒙蔽过去的大哥。
高个子揉揉眼睛，振作着抬起手中的精灵球，“二弟，那当然了，我们可不是那些掠夺已经有主人宝可梦的宝可梦猎人，更不是会抛弃自己伙伴的小人，我们肯定要选择救回自己的伙伴啊！”
“不错嘛，挺像话的。”苏鸣捏着下巴，对二人组投去赞赏的目光。
第一层，也有多数训练师保持着清醒。
“大家，我们不能随便放弃自己的宝可梦呐。”
“那可是我们的朋友，赝品而已再好又怎样！”
“是啊，我们的朋友才是最重要的。”
“对，要原原本本属于自己的宝可梦。”
心中有所动摇的训练师被提醒之下好像幡然醒悟。
于是乎，训练师们喊着各自宝可梦的名字启动了精灵球，第七层的二人组也是。
“回来，我的岩狗狗！”
“回来布鲁皇，鸭嘴火兽，光……”
精灵球释放出聚拢的光线，但还在空中没有接触到宝可梦时突然像是水被蒸发了一样无形消失。
“真的么，真的是这样么……”
九尾的声音出现了一丝落寞，但迅速变得态度果决坚硬，“不对，还不够！”
所有人类的瞳孔也开始出现变化，变得没有光泽仿佛陷入幻境。鬼斯一家的笑声在他们的耳朵边慢慢退下，替代而来的是一阵阵群情激昂的欢呼声。
眼前画面大变。
苏鸣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方偌大的像是巨型体育场的场馆内。
等他确认后发现是一座巨大的宝可梦对战场馆。
四面的观众席上坐满了加油喝彩的观众，而他自己则作为一方训练师站在对战平台左侧。
在宽大的屏幕上，显示着“宝可梦最高联盟赛最终决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