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已婚
那日我一直留在灵山陪着红儿,只是几日后莲花合上,大龟沉入水中,红鱼消失,莲花也进入了水里。
我本以为是时候要走了,却见有几人手中握着利刃,找了过来。
他们到了水边相互看了看,便跳进了水中。
他们在找红儿,只是他们没找到,只好出来。
他们出来我便跟着他们走了,他们竟是回了天上,到了天宫。
四个人对天后和天帝复命,说没有找到。
天帝因焦急起身走来走去,天后也说:“找不到盘古之心,就无法将灵根仙骨注入到我儿的身上,他们与地上的人有什么分别?”
天地说道:“切勿着急,一定有办法的,暂且不说这事,我儿断不会没有灵根仙骨,倒是那阴祖的魂魄还没找到,阳祖也尚没有苏醒,这才叫人担忧。
万一阳祖苏醒,阴祖复活,如何了得?”
“天帝的意思是?”
“这事要交给先祖才行,我神族不好再出面了。”
要说老奸巨猾,还是要眼前的这位,实在是佩服。
离开了天帝的凌霄宫,我本想离开去灵山,不想路上遇到了老君,有些日子没见他了,之前与神族大战的时候他也没出来看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连累,便跟着他去了兜率宫。
进了兜率宫,也不知道老君在做什么,他坐在炼丹炉旁出神,我便想去看看,到底他是我老马。
但靠近上去便被炼丹炉给吸了进去。
进去便觉得里面炙热难耐,叫人不解,里面还盘膝坐着一个人。
那人是个男子,男子面貌英俊,身穿黄色衣服,双手放在声前,好像打坐的和尚。
见到我,男子睁开眼睛看我:“咦?怎么是你?”
我一脸茫然,认识?
但我忽然觉得,这人长得确实不错,只是说起话阴阳怪气的,总觉得那里很奇怪似的。
我想了下:“茫茫九界,被炼丹也能相遇,果然是缘分不浅,幸会!”
最近心情还算不错,便主动了一些。
男子嘿嘿一笑,抓了抓头:“不认得了?”
“……不认得了!你是谁?”
“我?我是……”说话前男子眼珠子一转,嘿嘿的一笑:“石头孙!”
“斗战胜佛孙悟空?”我诧异。
石头孙也惊愕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石头里蹦出来的孙猴子,我还不知道?看你眼珠子转来转去。”
“嘿嘿,小阴祖,你来的正好,走,咱们出去玩玩。”
石头孙跑来拉了我一下,一把抓空了,才发现我是一缕思念化作的残魂。
说起思念,乃是某个人对某个人思念太重,所幻化来的,但也要人死后能有一丝同样的执念,才可纠缠出原本的魂元,但即便如此,原由的魂魄也已经散了!
但我倒还是我。
说白了,肉身终究是身外之物,皮囊而已。
石头孙奇怪的看我,看来看去说道:“你这小阴祖,怎么被人害成了这样,那兽祖和羽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没有的东西,就想抢走,如今连如来来了都管不了他了。
他还想要你儿子的灵根,去度化他的儿女,我老孙要不是位列佛班,当真要把他的龙子龙孙凤子凤孙抓来拔毛剔骨。”
“听说你早就成佛了,照理说不应该在这里遇到,怎么?又给老君抓来炼丹了?”
被我问,石头孙嘿嘿一笑,一脸古怪说:“老君有难,岂有不来道理,好歹吃了他许多的灵丹。”
石头孙拉了我一把,朝着丹炉的外面冲出去,我们就这样从丹炉里面出来了。
老君正在打盹,石头孙带着我离开天界,我跟着他一路腾云驾雾,不知去了多远,到了一处恢宏的佛寺上,落下来他带我去了佛寺里面。
佛国?
“金光寺么?”我问石头孙,石头孙嘿嘿一笑,拉着我去了里面。
我在里面见到燃灯古佛。
石头孙带我坐下,对着燃灯古佛的佛像看。
周围暗淡了,大殿的门关上,原本的信徒不知去向。
听闻有人走来,供灯亮起,我去看不远处,一个身形瘦弱,身披僧袍的和尚走来。
和尚眉毛浓重,目光沉静。
“阴祖?”
燃灯古佛与我相识,倒也意外。
我起身拜见燃灯古佛。
燃灯古佛也还礼:“阿弥陀佛。”
“是圣佛带我来到此处,打扰了。”
“阴祖请坐。”
燃灯古佛请我坐下,我们相继坐下,石头孙在一边打坐很快入定。
我与燃灯古佛相对视,燃灯古佛问道:“阴祖可有烦恼事?”
“我与阳祖生于天地,万世轮回,相生相伴,他生我生,他死我死,轮回不灭,我与他不灭。
不知为何,这一世,他分身四人?”
燃灯古佛犹豫片刻,起身站了起来,抬起手请我跟他去,我便跟着他去了佛殿的后面。
我跟着他一边走,一边观察。
来到佛殿的后面,那里是一片山石,他指着一块石头要我看:“阴祖看。”
我去看那块石头,石头已经裂开了。
我思忖:“这是?”
“万世轮回,阴祖每每封印他,他已经如石头这般,不在坚固,可一旦分裂,便是多了几块一块,这就是为何他会分身多人的原因。”
燃灯古佛与我说,我暗暗伤怀:“是我辜负了他,一次次的伤害,才叫他的心裂开了,分裂后成了现在这样子。”
“古佛,可有办法恢复?”我问燃灯古佛。
燃灯古佛继续走,我们来到一棵树下,大树已经叶落,几片叶子正飘落。
燃灯古佛问我:“叶子离开了,可否能回去?”
我摇头:“不能!”
燃灯古佛问:“回不回去当真那么重要么?”
“但裂开了。”
“若说他裂开了,他就裂开了,若说还在一起,谁又能说他们不在一起呢?
天地万物相生相克,自有轮回。
生生死死,本是常事。”
燃灯古佛带我回去,来到那块石头前我正看着,忽来一场大雨,石头碎裂的更严重了,落到地上粉碎了。
我被大雨淋湿,泪流不止。
我不解:“古佛,为何我要封印阳祖?”
“阴阳相融,阴阳相斥。你看那日月,再看那风雨,日出月落,月初日落,雨因风而来,也因风而去。
阴祖为母,心怀天地,阳祖为父,心怀延续,本就不同。
阴祖现在做的,便是曾今阳祖做的,他捕杀了无数兽祖羽祖的子嗣,只是为了孕育他与阴祖的子嗣。
天地有雌雄,本就不同心,雌心怀天地,雄为繁衍生息。
在雌眼中,天地才是最重要的,但在雄眼中,拥有雌,生养后代才是重要的。
阳祖是为阴祖而生的,并非阳祖生,阴祖生,而是阴祖在,阳祖就在。
一个心怀所有的人,怎能明白心怀一人的人!”
燃灯古佛所说我忽然明白过来,原来是我让阳祖分身诸多。
我看向燃灯古佛,礼貌失礼:“多谢古佛开示。”
“阴祖是聪明人,切莫为了过去而念念不忘,也莫为了将来而惴惴不安。
一切顺其自然便好!”
“多谢古佛。”
燃动古佛走去石头碎裂的地方,把泥泞在地上的石头收起捧来给我,他用手中的一块布包裹住,上面已经泥泞不堪。
“阴祖,你收好,留作纪念!”
我拿来,收好,道了谢。
燃灯古佛便消失了。
晨钟撞响,我忽然睁开眼睛醒了,身边的石头孙一哆嗦,睁开眼睛醒了过来,被吓得不轻。
“谁撞钟,吓死老孙了!”
石头孙起来后又蹦又跳的,我起身看向燃灯古佛的佛像,朝着他行礼:“多谢古佛开示!”
我转身本打算离开,身上掉下一个布袋子,我看向布袋子,布有些眼熟,我弯腰捡起来,本想打开看,外面有人来了,石头孙拉住我就走,我只好把布袋子放到了身上,跟着石头孙离开。
离开佛国,石头孙问我要去那里,我说不知道,他便带我去了仙界的莲池。
在那边找了一根万年莲根拔出来,左右拧动了几下,扔到一边,抓住我扔到莲根上,我便觉得自己好像全身都疼,差点疼死我。
后来我疼晕过去,就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等我醒来,竟然被扔到了棺材里面,我周围黑漆漆的,吓人的不行。
我想出去,一想到我的老本行,这才放弃了挣扎,棺材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就在此时,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张教授,你确定这口棺材可以现在开启?”有人询问。
“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你若不想开,就算了,也并非是非要帮你这个忙,若不是小张找我,未必帮你!”
“是,张教授说的是,我们这就开棺。”
很快外面吱呀吱呀的准备开棺了,棺材打开了一条缝隙,一个人影出现在外面,与我对视我发呆起来,张教授?
砰一声!
棺材扣上,听到张教授说道:“不能开,退后!”
所有人吓得不轻,急忙都跑了。
我却听见张教授吞咽喉咙的声音。
“我要做法,全都退下吧,三日内不要靠近,不然出事概不负责!”
张教授这般说,谁还敢靠近,从那时起,我便只是听见玄君围绕着棺材转动,时不时摸了摸棺材,敲了敲棺材。
我在棺材里面实在是闷得慌,就要出去。
结果我一动,就听棺材外有人担忧,这是要诈尸了。
张教授打电话给了龙庭,龙庭来的很快,一番妖言惑众,吓得那些人都跑了。
等天黑下来,棺材打开,我已经睡着了。
身上被盖住,我被抱了出来。
张教授深呼吸,龙庭也跑来看我,我竟然没穿衣服,一双脚都在外面露着。
龙庭立刻转开了脸:“张先生?”
“马上把准备好的东西放进去。”
“是。”
龙庭去办,我被张教授抱回去,我看着他的脸有些出神,他也看着我。
回到车里,张教授启动车子,看了一眼坐在后面的我。
我没有说话,他也没有。
回到住处,依旧给他抱着。
整个别墅都炸开了,我好像是稀世之宝被找到,围观的比动物园的人还要多。
放下我,张教授坐下,他的手摸索着我的手,我的手比之前还要细嫩,但我没有说话。
张教授的发丝白了许多,但他还是那样年轻。
他靠近我,解开身上的衣服,附身亲了我一口。
我咬了一下嘴唇,皱了皱眉。
这一夜,外面又开始雷电交加,风雨不休。
而屋内也折腾了一整晚。
早上我才休息,张教授就在我身边躺着,扶幽推开门带着猫王和小猫进来。
猫王还算懂事,叼起小猫扭头就走。
扶幽走来找我,手里还拉着鹿师兄,鹿师兄扭头就走了。
“娘亲,你回来了?”
扶幽天真的盯着我,我却没有说话。
扶幽不解:“爹爹,娘亲怎么不说话?”
“不会说话。”
张教授回道,扶幽满眼意外,但她还是跟高兴,与我说不说话也没什么。
说完就高高兴兴的去宣扬,我已经回来的事情。
张教授朝着我来看,捏住我的下巴,轻轻磨砂,含情脉脉的看我,他侧过头,爱怜不已的亲吻!
这一日我依旧没有出门,还是在床上休息。
天黑的时候张教授把一些吃的给我放下,要我吃点东西,我未起来,他就坐下端着小碗一点点吹拂上面的热气,尝了喂给我。
吃着吃着纠缠在一起。
三日后我才出门,张教授恢复往日的朝气,他也不多解释,一切仿佛都是一样的。
云雅和龙庭总想跟我说话,都被张教授阻拦了,不仅如此,张教授还做了一个决定,他要带我离开别墅,去学校教书,他在那边买了一栋小院子,比起我的别墅小了很多,但他说那里适合我,所以要大家不要跟着,以免打扰我们。
他都这么说了,别人还能如何。
可他不知道,我并不想离开,我喜欢我的宅子。
但他并不问我,反倒是带了几件换洗的衣物,带着我便离开了。
来到学校我还有些不适应,他要带着我,我又不说话,都知道他妻子生了一场大病不会说话了,甚至是有些呆滞。
不过张教授带我去了民政局,不知道怎么找来的户口本,和我办了结婚证,只是结婚证拿来就不知去向。
只是知道在他的各人资料上,出现了已婚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