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有什么资格问原因?
白显在凤晓娆的身边躺下,紧紧地盯着她的眸子:“你哪里看出来我太闲了的?”
他目前有一件非常大的事情要做,就是得想办法让凤晓娆怀孕,他有堆得如山高的书等着去看去找解决办法,他可真不闲。
凤晓娆:“……”
白显:“你又哪里看出来我不心境开阔的?”
凤晓娆:“……”
白显伸出一只手,骨节分明,轻轻地摩挲着凤晓娆的下巴,很轻的声音道:“告诉我,哪里看出来的?”
他的眸光深不见底,又仿佛带着一丝魅惑,凤晓娆若人为他是调情,可是那感觉又跟以往的感觉都不同,让凤晓娆觉得有些陌生。
凤晓娆答不出来,只能怀疑是自己多想了。只能认为他被天雷劈过了,难免跟以往有些不同。可能脑子缺根弦?
这二十来天,两个人一直没有在一起同宿过,就在来的路上的马车上,两个人抱着热切地亲吻了一会儿,此刻白显离得她这么近,又是这种仿似调情的目光,凤晓娆嗅着他身上的清香,大脑不自禁地有些空白,白显到底哪里古怪,她琢磨了一会儿就不想琢磨了,只想顺从自己的困意睡一会儿。
凤晓娆笑盈盈道:“就当我多想了吧!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吧!”
白显盯着凤晓娆看着,一直骨节分明地手很轻很轻地抚弄着她细嫩白皙的脸颊,他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对凤晓娆的敷衍不满到了极点。
凤晓娆是真的觉得有些困了,被白显抚弄得有些痒,便又想躺在一边睡会儿,却被白显一把拉进怀里:“我想抱会你。”
凤晓娆也没拒绝,闭上眼睛偎在白显的怀里。
这女人一到白显的怀里,白显立即觉得整个怀里都气息芬芳起来,他不禁动情,情不自禁地亲了上去,这张脸怎么都亲不够。
凤晓娆始终没有睁开眼,不抗拒,也不迎合。
白显亲了一会儿,感觉到凤晓娆一动不动,就停下了,凤晓娆依偎在他的怀里,由着他抱着睡着了。
白显一直都舍不得放开凤晓娆,他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抱了一路。
这个女人比他的命还要重要,他怎么能让别的男人把她抢走?
这一生,他除了她,别无所求。
他带着无限眷恋地抱着凤晓娆,眸光里却是隐隐的黯然。
他那么热烈地爱着这个女人,可是怎么感觉这个女人对他……
说不在意他吧!不妥,她也在意他。
只是,那份在意太少了。
一个人的心里可以只装下一个人,也可以装得下几十几百个人,可是他的女人的心里只能装下他一个。
即便她不能像他爱着她那么热烈,他也绝不允许他跟除他之外的男人,在一起那么开心。他的眸光沉沉的,最后慢慢闭上眼睛,心里想到了“人心易变”四个字。
无双戏院离皇宫并不是很远,过了一会儿后,马车驶到皇宫里的时候,凤晓娆已在白显怀中熟睡。
白显轻声道:“陛下睡着了,声音都轻些。”
外面的侍者护卫都轻声答应。
白显抱着凤晓娆下了马车。女帝的马车可以直接驶入皇宫里面,但是离凤晓娆的寝宫,有一段还是需要走的,白显就这么抱着凤晓娆慢慢地走进了凤晓娆的寝宫。
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她也没有醒。
白显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睡姿就像是个完全没有烦恼的睡美人。睫毛纤长,唇不点而赤,无欲无求,却又仿若是个谜。
……
释轻轻很快就感觉到了北堂展一直在追着她,但是她骑着马,驶到了人烟稀少处,才停下来。
北堂展见释轻轻突然停下,赶紧勒马驻足,离释轻轻有一匹马的距离。
释轻轻只是微微偏头,视线根本看不到后方的北堂展:“摄政王找我何事?”
北堂展忽地一愣。
他认识释轻轻时间不短了,却是第一次听她用如此疏离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在想是怎么了。
释轻轻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与语调:“若是没有什么事,就不要再跟着我我了,这段时间我打扰了摄政王不少,抱歉了,以后不会了。”
她言毕,勒马就要走,北堂展忙问,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里有些茫然不解:“你什么意思?”
释轻轻自嘲一笑,但是自嘲的语调里仍旧带着几分潇洒:“很难懂吗?就是以后不会再烦扰摄政王了啊!”
北堂展意外极了,声音很轻:“怎么突然——?”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释轻轻接近他的意图,一开始就是摆在明面上、说的很直白的,她就是想做他的妻子,她爱他,可是他从未正面回应过她,最开始还劝她放弃。
现在人家不想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了,他有什么资格问原因?
释轻轻没有从后面听到声音,轻笑了一声,勒马奔驰而去。
北堂展呆了呆,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很有些放不下,忽地又追了上去。
释轻轻感觉到北堂展又追了上来,行了一段,又停了下来。
北堂展见释轻轻突然停下,也赶紧停了下来,这一次,他的马与释轻轻的马并肩而立。
释轻轻看起来是很潇洒的样子,她望着北堂展笑了一下:“有什么话直接说个痛快吧!”
释轻轻的眼睛是典型的杏眼,很漂亮,那张脸称不上绝美,不会让人一见就移不开眼,但是五官凑在一起,很耐看,有一种让人难以反感的娇憨的美。
她的身上有一种假小子的娇憨之气,但也不会失了作为女子的气质。北堂展从来都不反感她。她虽然也缠着他,但是总会保持着一个让人舒适的距离。
白堂展:“你怎么突然就要跟我做个了断似的?”
释轻轻不答先反问:“在我要跟你了断的时候,你心里可有一点痛?”
北堂展:“……”
释轻轻笑了一下,是她一贯的潇洒风气,只是里面有着难以掩藏的落寞:“你只怕只是好奇我突然要跟你了断吧!”
北堂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