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羞辱②
“啊……”冷沁魂,冷沁魂,人如其名,冷若冰霜,能以沁魂,实则,这叫声方算是销骨沁魂。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显然知道不能够,却忽然觉得一切事情都变得那么渺小。
‘人生得意须径,莫使金樽空对月’,此时既然得意,又怎不能寻欢一场?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此时春色已上眉梢,又怎须强行隐忍?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此时她还存活在世,如若不在死之前赴一番巫山云雨,岂不枉自当了一世女人?
“想要,你给我?”冷沁魂妩媚一笑,双手环上他的脖颈,一边索吻,身躯一边往他身上贴近,碾碎揉尽,仿佛要彻彻底底融入他身中一般。
不,堕落情欲间绝对不是她的错,魁儿,娘亲,他们才是罪魁祸首!
如果,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又岂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试问,自己流泪,他们可曾看到,多少次惆怅心伤,却蕴心里藏;自己无助,他们又在哪儿,多少次刹那彷徨,却是枉自操碎自己的心神;自己委屈,又哪里来的人站出来为她出头,相反,她必须为他们的安危着想,为他们的感受忍让……
蓦然回首,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答应娘亲要照顾好魁儿,便花了一辈子去做,可娘亲却重男轻女,根本就不曾喜欢过自己,试问这兵戎交加的乱世,女孩子生来有什么用?
男儿可保家卫国,女子顶多红颜祸水,娘亲会为了死去的兄弟而出家,却断不会为自己流一滴眼泪,不会,永远不会……
“唔,你不要停,为什么要停,给我,求求你……”嘶喊,她沁出了泪水,泪眼婆娑,朦胧间更渴望情*欲的满足,却不知哭泣究竟为谁。
抚摸,亲吻,探索,梁如梦已经止住身下动作,却一个劲地挑逗她,故意的。
冷潇凛尽收眼底,心下如利刃寸割,木桩子已经被他的怒气震碎,奈何,铁镣铐是怎么也摆脱不了的,左右站不稳,狼狈不已,只能瘫倒在地上乱折腾,面色阴霾,仿佛地狱修罗般阴狠,一字一板,咬唇呵斥:“梁如梦,你个卑鄙小人!”
梁如梦勾唇一笑,“娘子呀,居然有人骂为夫卑鄙,你说说看,到底是你自己浪*荡,还是夫君真的那么卑鄙?”
“是我,都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冷沁魂不断呻*吟,身上好如万千蛇蝎虫蚁爬行,却又偏偏不嗜咬,痒。
媚药的药效,已经发挥到了极致的巅峰。
她,忘记一切,梁如梦仿佛再不是她之前千方百计,做梦都想要杀之而后快的人,仅仅是个男子,能解她毒的男子。
梁如梦唏嘘了一阵,虚伪地表示于心不忍,然后便开始给她想要的。
狠,他几乎把她当做冷潇凛,每一次的挺*身都是用尽全力,不顾少女的青涩,不顾处子的娇小……
他知道,身受折磨的是她,然心受折磨的,便不知道是哪位。
冷潇凛疯了似地折腾,疼,铁镣铐从后面锁住他的双手,越折腾越是伤到自己,他拼了命想用手打开牢房,冲出去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可,到底没有办法。
他无能,只得清晰地听闻一切动静,句句呻*吟传入耳畔,声声讨饶震撼心灵,萦绕如索命的魑魅一般,徘徊,游离……
几个时辰后,梁如梦终于玩够气够,遂披上衣衫转身即走,风中只传来了一阵狂笑,顷刻间不见人影,大抵也是找莫夕喧去,她该醒了吧?
冷沁魂虚弱地匍匐床上,手,居然用不上一点力气,没有时间穿好衣服,更不必提拉过远方的锦绣被子遮住羞处,目光,落定于玉笛之上……
呵,果然不出她所预料,最容易失败的人,必然是最得意的人。
他以为羞辱了自己,又从另一方面羞辱了冷潇凛,这便算得上是真正的赢家麽?
痴人,蠢物,到底还不是乐极忘形,把玉笛落在此处,可,现下自己没有一丁点气力,又能怎么帮助魁儿,夺得玉笛,又怎么救他出去……
累,好想睡一觉,眼皮子已经打起盹来,大脑却一遍遍给她下达命令,不能睡!
“魑王,不可一世的魑王,如何也会落得今朝这个地步?”一个男子适时走入,黑衣蒙面,开头便是一阵讪笑讥讽。
冷潇凛不说话,男子也没有多发言,径直走到床边,剑出鞘的声音刚刚回荡空气间,明晃晃的剑便现于手中,不见血,绝对不罢休!
“对不起。”
“七……”
冷沁魂认出是谁人,话还未说完之际,男子却已然一剑了结她的性命,没有犹豫,没有踌躇,剑出的是那么快,谁也不知道他来之前下了多大决心。
那不是别人,是沁魂,沁魂……
“不——!”冷潇凛撕心裂肺地喊叫,仿佛失去了所有,心,碎落一地。
难以想象,短短几个时辰,他便彻底失去了她。
亲眼,看见她被人侮*辱,又亲眼,看见她被人杀害,她却居然一言不发,从进来到出去,从存在到消失,始终好像当自己不存在一般……
呵,也对,如果不是自己,她又怎么会沦落至此,心下,一定恨透自己了罢!
冷潇凛惨然一笑,阖眸闭目,泪水滑落精致的脸庞,更显憔悴不堪,“沁魂,对不起,欠你的,本王来世再还你。”
“不用来世,半个时辰后,你会去陪她的,魑王!”黑衣人发出一阵狂笑,多有嘲讽讥笑的意思,或许说他今天的目的就是羞辱他。
手,悄悄从袖子中找出玄玉笛子,竟跟梁如梦的一模一样,哼,冷沁魂当真是情急乱事,居然想要趁机偷走,难道那样梁如梦就不会发现丢失麽?就不会想出别的应对措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