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足惜

莫夕瑄抬眸一望,心下有些诧异,亦是察觉到了入骨的寒意。

冷潇凛笑容更为邪魅,令人琢磨不透,“凝霜,你说王妃将你的镯子打碎,可有何证据?”

凝霜噙着泪水,一脸的可怜相,“其实是妾身人笨嘴拙,言语上得罪了王妃姐姐,所以才惹得她不悦发脾气,王爷你要怪就怪凝霜吧,别责罚王妃……”

莫夕瑄淡然一笑,要论这四个侍妾的心机城府,还当数她居高。

冷潇凛极其反感女人争宠绕弯话,脸上却是笑得更盛,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既然如此,来人,将这个贱人拖下去乱棍打死,暴尸荒野。”

怀中的沉香故作害怕地往他怀里钻,娇羞不已。

凝霜更是满脸惊愕,他不是说会替她做主,好好惩罚那个贱人的吗?如何方隔一日,那贱人就成了自己了?

“还不动手?”冷潇凛厉声一喝,四方侍卫立马挽着凝霜的手臂就要往下拖。

凝霜顿时泪如雨下,哭着喊着向冷潇凛求饶,死活不肯认命。

冷潇凛厌恶地挥了挥手,示意速速解决,又轻拍了下怀中吓得发抖人儿的肩膀,低声安抚着,耳朵似是聋了一般,就是不理会她响彻云霄的声音。

“魁,饶了她。”莫夕瑄蓦然轻声央求,言语中多有些命令的感觉。

她不是不知道他在挖个圈套让自己跳,可是他岂会心疼陷阱中的诱饵?

众人也诧异十分,明明是凝霜多番去挑事的,今朝她落难了,倒是她出来解救?此举只有一个解释,猫哭耗子假慈悲。

冷潇凛轻轻捏起沉香的下颔,似是把她当作莫夕瑄,“现在懂得叫本王魁了?方才心下不是该骂本王畜生的吗?”

“我叫你放了她。”莫夕瑄咬了咬唇,他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既然王妃开尊口了,本王不放也不行。”冷潇凛冷笑,话锋忽而一转:“可是她罪孽深重,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若要救她,就该拿出点诚意吧?”

戏谑的话语中充满了挑衅,深邃的目光如狼般锐利,莫夕瑄知晓他在说什么。

记得不久前他方强!奸未遂,那所谓的诚意必然是侍寝,就算不是侍寝,也不会有什么好事,多是些皮肉之刑,不足挂齿。

可是她造的孽,凭什么要她来还?

莫夕瑄垂下眸子,淡然:“方才口误,这种人确是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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