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大嫂好帅!想嫁!

不过约莫一分钟的时间,方才还四处瘫倒的士兵们,竟然齐刷刷地穿好了黑亮的铠甲,整装待发站在了司邈邈面前。

甚至她不用发号施令,这群人井然有序地排成一列,手中长枪紧握,面色巍然。

当月光照过他们晶亮的黑铠时,司邈邈明显感觉到扑面而来的肃杀凛冽。

为首的是个校尉,他手搭在佩剑上,向司邈邈走来。

尔后在她面前拱手请命:“见令者,如见方老将军本人,只要小姐一声令下,我们即刻就可以出发。”

司邈邈咽了口唾沫,反而有些紧张了。

她道:“这次不是上阵杀敌,是请你们去救人。银湖水坝塌了,将陛下和大皇子都埋在了下面,

连带着还有许多随行官员也遭了难,我想让你们去把他们挖出来。”

说到最后,她声音越小。

这些虎狼之师,从前无攻不破、所向披靡。

但现在被她拿去用来挖泥,总觉得牛刀小用。

可司邈邈没想到,这个校尉听言,面色一肃。

他声音高亢:“备马,随我去护驾!”

毛发黑亮的马匹被牵了出来,千名战士翻身上马。

校尉问道:“小姐,您会骑马吗?”

司邈邈顿了一下:“你们当中谁骑马最好?”

校尉叫了一个士兵出列,司邈邈双手握上去:“来,握个手,你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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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邈邈握着小士兵的手,对方直接羞红了半张脸。

等到进度增长到15%时,她松开手。

“校尉,牵马来,我自己骑!”

随后司邈邈利落翻身上马,正要带头冲向前时,却忽然愣住。

“银湖大坝在哪儿,我不知道。”

校尉轻夹马腹:“小姐跟我走!”

他一骑当先,司邈邈紧随其后,身后,便是黑压压的大军。

月色下,他们犹如一柄出鞘宝剑,带着冷彻的乌光,直要将这黑夜劈开之势。

司邈邈路上遇到宁清芙,她正好跑到附近。

于是司邈邈弯腰一拉,直接将宁清芙拽上马背。

宁清芙揪着司邈邈的衣裳,惊魂未定。

“大嫂,你还会骑马?”

“刚刚学会的……”

……

银湖大坝旁。

残冷的月色,银霜一般照在水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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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处都是滴滴答答的大水汹涌过后的狼藉。

这里的水坝塌了,就波及到了下游的村庄,那里现在也是哀鸿遍野。

明日一早,就会有不少尸体浮在路边。

现在水坝旁充斥着不知谁家女眷的哭声,禁卫军在四处向下挖淤泥。

时不时就能揪出来一个昏迷不醒的大臣。

耿周焦急地帮忙,不停询问:“找到陛下和大殿下了没有?”

得到的答案是禁卫军们纷纷摇头。

皇上下落不明,大皇子生死不定。

耿周焦急万分,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被冲到了下游,还是被埋在底下。

这若是拖到天亮,北梁的朝廷一定会大乱!

到时候虎视眈眈的五皇子,必然会出狠招,夺得皇位。

禁卫军人数有限,耿周将自己父亲留在京城的部下全部叫来了也于事无补。

搜救的工作太多了。

耿周也想过去求五皇子,但他现在根本不在自己宫内,也没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这件事,或许跟五皇子也脱不了干系。

就在耿周一筹莫展的时候,众人都听到了一种震耳发聩的铁蹄声。

耿周直起身,疑惑皱眉。

只见一群黑压压的人影,向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

等离近了,耿周才看清楚,这居然是一整个军队!

禁卫军中有人认得他们铠甲上的图徽:“是方家军!”

耿周大为吃惊。

方老将军自从抱病以来,就在京城养老了,他手底下的这批军队,自然也闲置了下来。

因着这股兵力,象征着兵权。

不少人都曾想要收为己有,包括五皇子。

但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

方老将军不仅不把这个兵力让出去,也不拿来支持自己的亲孙子七皇子。

然而这个从前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方家军,现在居然出现了?

耿周定睛一看,为首的丽人一袭鹅黄色的衣裙,骑着黑鬃马。

月色下,她肌肤更显白莹,容貌不曾重施粉黛,但已美的惊心动魄。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都足够惊艳,让人思之不忘。

耿周认出她,惊呼:“大嫂!”

一旁有人跟着异口同声:“是大皇妃?”

司邈邈在耿周面前勒停马匹,她急忙问:“耿周,我相公呢?”

“大嫂,呜呜,是我没用,还没找到陛下和大哥。我们人手不够。”

司邈邈咬牙,扭头挥手:“校尉,麻烦就从这里开始吧。”

校尉颔首,回头吩咐下令。

方家军们便齐齐下马,将马匹有序地拴在路边。

然后他们加入了挖泥救人的行列。

耿周忙说:“大嫂,这里我派人看着,你可以去下游看看,万一大哥被压在那了!”

司邈邈点头,她把宁清芙放下,转身策马而去。

像月夜里的一只坚韧的蝴蝶。

宁清芙满脸崇拜地看着司邈邈离开的方向。

“大嫂好帅~居然想嫁。”

耿周险些踩着泥摔倒。

不会吧,难道他以后还要开始防范芙芙爱上大嫂?!

司邈邈一路疾奔到下游。

这里也有不少禁卫军,正在进行挖掘救人工作。

也有不少被冲垮的屋舍,穷困潦倒的百姓,正跪在被毁了的家园旁边哭泣。

突然,司邈邈看见一个人影,正抬着一个孝,缓缓撑着地站了起来。

裴清商的身影被她在心里头刻画过无数遍。

司邈邈登时眼泪涌出,她大喊:“相公!”

裴清商抬起头,泥渍遍布他的衣衫和脸孔,却没能遮住他的俊朗和挺拔。

司邈邈飞快下马,飞也似地冲过去。

裴清商却后退一步,他满眼是疲惫,但对着司邈邈,仍旧轻笑安抚。

“等等再抱,我身上脏。”

司邈邈不由分说,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然后她扭了扭头,把自己也蹭上泥。

司邈邈仰起花猫一般的脸:“现在好了,我们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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