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顺治爷,你是个神人!
此刻的三德子似乎放开了一切,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沉声接着说道,“因为奴才也信不过老祖宗!”
吴越听言,心中惊叹一声,赶忙起身,朝着三德子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往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吴越皱眉,低声的说道。
三德子点了点头,将身子靠近到了吴越的身边,低声的接着说道,“主子,大清江山是爱新觉罗皇族的,所以,就算破败,也只能让其败在爱新觉罗皇族后世子孙的手里。奴才是这样想的。所以,在老祖宗向奴才问及兵符之事的时候,奴才便撒了谎,说先帝并未留下兵符。而将兵符藏了起来,想着将来,将兵符转交到您的手中。”
吴越点了点头,“你倒是个忠心的奴才。你难道就不担心,一旦出事,老祖宗调动不了这些兵士么?”
三德子神秘的笑了笑,说道,“真到了哪个时候,如果老祖宗调动不了这些兵士,奴才自然会将兵符交出来的。”
吴越抬手,朝着三德子的额头,轻敲了数下,低声的笑着说道,“父皇的眼睛,倒是毒辣,居然会将大清江山,这个巨宝,压在你的身上。”、
三德子一脸的凝重,“主子,先皇已经将奴才全家迁入正黄旗。奴才也是皇室的人。皇家的事情,自然就是奴才的事情。先皇对奴才有知遇之恩,所以奴才就算是拼个身死道消,也要尽自己的全力,将皇位顺利的转递到您的手中。”
吴越连连点头,“三公公,我替先皇,谢谢你了。”吴越说着,站起身来,朝着三德子缓缓的躬身。
三德子赶忙跪了下来,“主子折煞奴才了。”
吴越三次躬身行礼之后,站起身来,双手将三德子搀扶起来。
“这三鞠躬,我是替先皇谢谢你的。同样,也是我感谢你,对先皇的忠心,对大清的忠心,以及对我的忠心。”吴越努力的让自己心平静下来,沉声的说道。
“主子,往后,您有任何隐匿的事情,都可以交给奴才。奴才一定会尽一切办法,帮您办妥的。”三德子此刻,似乎已经不将吴越看成了六七岁的孩童,一脸慎重的说道。
“听你的意思,你有一批忠心的死士,可以放心的办差?”吴越听出了三德子的弦外之音。
三德子点了点头,“先皇在位的时候,曾密令奴才暗自培养一批死士,用于做一些不宜在摆在明面上处理的事情。不过,他老人家还未来得及使用,便.....,现在,这批死士已经训练完毕,可以放心独自执行任务了。”
吴越听言,心中顿时一阵激动,双手忍不住的抓住了三德子的双臂,“这批死士有多少人?”
三德子沉声的回应,“共一百零八人,他们身份各不相同,彼此之间也不相识。遍及京师的各个角落。”
“你的意思,他们能将整个京师监控起来?”吴越心中大惊。
三德子点了点头,“只要您的手谕抵达,想要京师任何地方的消息,他们自然有办法弄到,你想知道的所有消息。”
吴越瞪圆了眼睛,直直的盯看着三德子。数分钟之后,才从震惊当中醒了过来。
“传我手谕,派出靠近魏承谟府上的死士,让他们进入府中,我要魏承谟家中的所有消息。而后再次派出索尼、鳌拜、苏克萨哈、遏必隆府周围的死士,让他们想办法混进府中,同样让他们将所监测府上的一切消息,都给我第一时间送来。”吴越双眼微眯,看着三德子,沉声的说道。
三德子听言,却是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了?”吴越看不懂此刻的三德子了。
“主子,先皇在位之时,对于这批死士有过密令,那便是除非有皇帝的信物送至他们的手中,方可驱使他们,否者,这批人都将永远的沉寂下去,永不出世!就算圣旨,也无法驱动他们。”三德子一脸凝重、认真的说道。
“你的意思,这些人就连你都无法驱使,对么?”吴越皱眉问道。
三德子点了点头,“这批死士在三天前,完成了最后的集训,分散进入了京师当中,奴才因为训练过他们,所以跟他们相识。但是想要驱使他们,他们却是可以不用遵循奴才的意思,而且当下,奴才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处。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肯定。他们各自负责京师的一片区域,而所选的区域,奴才也不清楚,因为这是他们在最后时刻,抽签决定的。奴才也不清楚他们各自抽中了那个区域。不过主子放心,您如果想要联系、并驱使他们,只需要将密令藏于各个区域的指定地点,而后将信物包裹其中,他们得到密令之后,便可驱使他们做事。”
“至于信物的回归问题,主子也无需担心,他们会将信物放回到指定的地方,而后奴才亲自前去,将信物蓉。”
吴越听言,点了点头,低声的喃喃道,“考虑的很周全,只是我还不清楚这些人的办事能力怎么样?能不能委以重任。”
“这一点,主子无需担心,这些人都是奴才亲自挑选,并且训练出来的。能力毋庸置疑。奴才可以担保,他们的办事能力,绝对是万里挑一。”三德子一脸肯定的说道。
“嗯,那就好,三德子,你说的信物是什么?”
三德子抬手,指了指吴越腰间别着的龙形玉佩,“是先皇赐予您的生日礼物。”
吴越见状,愣住了心神,脑袋瞬间短路,“难道让我登基做皇帝,是顺治爷事先规划的么?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福全的年纪比我大上不少,按照道理来说,他继承皇位,是最理所当然才对呀?”吴越心中暗道一声。
吴越皱眉,转过身来,缓缓的坐在了旁边不远处的座椅之上,低头抬手,抚摸着龙形玉佩,低头沉思的数秒,之后抬头看向了三德子,问道,”董鄂妃是什么时候病故的?”
“一年前。”三德子快步上前,躬身回应。
吴越点了点头,心中接着说道,“顺治爷是在董鄂妃病故之后,才萌生出家之心的,根据三德子的回应,现在距离董鄂妃病故之日,差不多已有一年的时间,如果照此分析下去的话,顺治爷在一年前就已经着手准备出家之后,皇权的承接之事。”
“鳌拜是在一年前晋升的兵部尚书么?”吴越接着问道。
“嗯,鳌拜当时晋升兵部尚书的时候,索中堂当时还在先帝的面前,尽全力阻止过。不过先皇似乎铁了心一般,乾纲独断,排除了众意,力挺鳌尚书统领兵部。”三德子沉声的回应。
“这就对了。”吴越听言,低声的喃喃了一句。
吴越的话,让是让三德子一时间想不明白了,满脸疑惑的看向了吴越。
“这个你拿去,安排死士的行动吧。”吴越微笑着点了点头,抬手将腰间的玉佩拽了下来,递给了三德子。
三德子双手接过,俯身回应了一句,“嗻!”便快步的退出了寝宫当中。
吴越看着三德子快步离开寝宫,心中暗道,“好一个顺治爷,现在发生的一切事情,应该全在你的计划当中吧。”
“你倒是为了自己的挚爱,遁入空门,选择了逃避,将这座满是千疮百孔的江山丢给了我。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就你这个年仅六七岁的儿子,能不能接下这个重任?让祖宗留下的大清江山,顺延下去。”吴越苦笑的,低声的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