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太上道
“千里追速度有余，但是灵动性不足，与敌对战，比较吃亏，所以我今就再教你另外一门轻功，乃是身法武技。”
八老祖捋了捋胡须道，随即单脚向前踏出，似是普通一脚，却暗合道韵规则。另一脚轻微变向，似乎往任意一个方向都能够将周身三丈范围，全部笼罩在自己的拳脚攻击之下。
忽的两腿互换，感觉不像是八老祖在动，而是周围的一切向他靠拢而去，待进入其拳脚范围，随之四散而去，当真灵巧多变。
余一看着八老祖的身法，眼中异彩连连，在他看来，面对八老祖，似乎从哪个方向都无法捕捉到他的身法破绽，更别谈如何发动攻击。
将身法步法演示完毕后，八老祖轻盈落地，余一情不自禁地拍起掌来。
“这部身法武技名为燕环步，即如燕子般轻盈灵动。”八老祖从怀里掏出功法，递给他。
“多谢八爷爷。”余一如获至宝，立即翻看起功法来，看到最后，发现燕环术好像还差了那么一丝真意，却没有了下文，余一不由得抬起头看向八老祖。
“你的感觉不错，燕环术是我在外历练时，从一名采花大盗身上得到的功法残篇，即便如此，也已经是非常精妙，当年我凭借真气绵长，才侥幸将那名采花大盗击杀。”八老祖似乎有些心有余悸地道，看来当年那一战并不是他的那样轻松，“如果是整部功法，别的不敢，大于境内应该是没有与之匹敌的存在。”
嘶！
余一倒吸一口凉气，大于虽然国土面积不大，高手却很多，更何况八老祖的眼界不低，能被他认可，明这部身法武技还是相当厉害的。
“好好揣摩，再过几个月，老九将会考校你这一年所学，别给我丢脸啊。”八老祖难得抛开一本正经的面容，微笑道，余一连忙躬身称是，因为再过几个月，他的守孝期就要满了。
“一哥哥。”
贺婵儿拎着食盒来到草庐前，守孝的两年多时间，除了练功与睡觉，其余时间基本都是与贺婵儿一起度过的，两无猜的日子似乎过得特别快。
见贺婵儿似乎闷闷不乐，他都吃完饭好一会了，贺婵儿还赖在草庐前不肯走，余一不明所以，问她话，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倒把余一给急坏了。
“我娘亲要让我学武。”贺婵儿低声道。
“学武？”尽管贺婵儿的声音很，但是以他一重的修为，这点微弱之声自然难不倒他，“挺好啊，习武不仅可以强健体魄，还可以行侠仗义，看来不久，江湖上要多一个贺女侠咯。”
“你还取笑我。”贺婵儿的粉拳雨点般地敲在余一后背，惹得余一哈哈大笑。
“好了，不笑你了，云姨打算让你学什么武功？”余一收起笑容正色道，既然贺婵儿如此扭捏，想必她要学的定是不一般的武功。
“我娘，是什么太上宗的镇派武功，我也不懂。”贺婵儿也不再闹，吞吞吐吐地道。
“太上道？”余一脱口而出，只是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失了言。
“你怎么知道？”贺婵儿满脸惊愕。
太上道也是当初余一偷听刘虎和云巧的对话才知道的，太上道专注修心，达到太上忘情的境界，便是太上道大成之日，虽然威力绝伦，但是人一旦没有了情感，无异于行尸走肉。
“刘虎去了有一年多时间了，这一次竟然真的没有来，难道是我的劝有用？”余一如此想道。
那晚刘虎云破想让贺婵儿修炼太上道时，云巧当即就拒绝了，但是不知为何，现在她竟然又同意。其实，贺婵儿不是不想学武，而是听到云巧和贺东升谈论到此功法的修炼要求。她自觉不想成为那样的人，更何况两人还为了贺婵儿是否修炼此功法一事而争吵。
贺东升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无情无爱过一生，不要背负这所谓的没有人性的传常云巧则是希望贺婵儿能够继承太上宗的衣钵，这也是云破给她的信中反复提及的事情。当年云巧之所以在年轻一辈中崭露头角，正是因为修炼了太上道，虽然还未精深，却已如此厉害，可见太上道的独到之处。
刘虎解下的包袱中，不仅有完整的太上道秘籍，更有两颗价值连城的易经改髓丹，专门用于改善贺婵儿的体质。
“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其中就有关于太上宗的武功。”余一眉头紧皱，编了一个非常合情合理的理由，“如果你不想学，我倒是可以跟云姨一，至于她听不听，我不能保证。”
“真的，那太好了！”贺婵儿闻言雀跃起来，快速收拾好餐具，拉着余一就要往村里走。
“我只能跟云姨提一下，另外，我还在守孝，不便走远，这样，你跟云姨一声，劳烦她过来一下。”余一想了想道。
“哦。”
······
傍晚时分，云巧到了草庐前，给三老祖上了一炷香，磕了头才和余一起话。
“我知道婵儿那晚听到了我和你东升叔的谈话，但是我毕竟是太上宗的少宗主。婵儿的根骨条件不错，我能做的，或许就是暗地里替宗门培养一个可以震慑群雄的新宗主。”云巧平静道。
“但是，太上道是怎么修炼的你很清楚。”余一淡然道。
“其实，太上道的功法并不完整。”云巧想了想，旋即了一句让余一也想不到的话。
“哦？”
原来，太上道也是一部功法残篇，按照太上宗历代老祖的修炼经验推测，太上道的后续功法反而是以情入道，历经有情而无情再到有情，体会情之三昧，方才完满。只是太上宗历经数十代传承，其后续功法却遍寻不得。
“云姨莫不是骗我？”余一想了想，“以太上宗在大于王朝的势力，历经数百年都找不到后续功法，我想也基本上绝了太上道达到完满境界之路吧。”
“宗门确实花了相当大的代价，数十年前，在柳氏王朝疑似出现过，不过是昙花一现，等宗门派人去寻找时，却又断了线索。”云巧解释道。
“柳氏王朝？”
余一点点头，柳氏王朝幅员辽阔，宗门林立，这么来，倒也确实有可能，只不过眼看着贺婵儿可能落入太上道这种无情武功中去，依然是于心不忍。
“婵儿可以先行修炼，毕竟这些年宗门依旧没有放弃追寻那后半部功法，哪怕最终再无所获，等她修行到二重再改修其他功法，都能够来得及。”云巧想了想道，毕竟宗门内老祖也有过类似情况。
余一思来想去，想不出其中有什么漏洞，略微点点头。
云巧见余一同意，心中也是略微一松，尽管余一年龄不大，但是他所表现出来的处事风格，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云巧也没过多地仗着长辈的身份颐指气使，倒有一些平辈相交的意味。
第二，贺婵儿就极不情愿地被拉进静室，服下易经改髓丹，开始着手修炼太上道。
······
今是余一守孝的最后一，同时也迎来了九老祖的考校。
嗖嗖！
两道黑光拖曳着淡淡的尾巴，飞到余一的脚下，真气散去，两只通体泛着幽幽黑光的斧子显露出来。这对斧子不大，斧头不过成年人两个巴掌大，斧柄约有两尺多长。
“斧子？”看着脚下的斧子，余一不由心中一喜。
“这是你九爷爷专门给你量身打造的黑炎陨铁斧”。
八老祖和九老祖联袂而至，而斧子正是九老祖从百丈处扔过来的，不过这一手让八老祖都心神一凛。。
听八老祖介绍，斧子虽然不大，单柄重量却达到了惊饶九十斤，而且用材非常珍贵。光是两块外陨铁，放在外面，可以买下一座十万人口的城市，而掺入的黑炎晶，那可更了不得，就那一块，抵得上两块陨铁。余一简直就是背着两座十万人口的城市在行走江湖。
“太珍贵了，我不能收。”余一非常喜爱，但是这对斧子确实太过珍贵，他受之有愧。
“长者赐，不敢辞，辞之不恭，受之不却，给你了，就拿着吧，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矫情。”八老祖打趣道。
“多谢九爷爷，多谢八爷爷。”余一闻言，喜上眉梢，连连向二老鞠躬施礼。
“不忙着拜，待会考校不令我满意，我就收回。”九老祖假意脸色一沉。
“啊？”余一闻言心凉半截。
“他逗你呢，傻孩子。”村长也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盆，看上去过会余一还得继续药浴。
空地上，余一九老祖两人相隔数丈远齐齐站定，村长和八老祖守在一旁。今九老祖将会动用真气，并且将修为压制在一重，以防误伤了余一。
“准备好了？”村长在一旁高声道。场中二人都点点头，只见村长一个下落手势，九老祖突然失去了身影。
“好快！”
余一暗自心惊，之前与九老祖对战，对方一直未动用真气。尽管一开始他总是被揍得鼻青脸肿，最近已经可以在九老祖手下坚持一个时辰而不落败。而动用了真气的九老祖，完全就是另一个风格，只能更高更快更强。
掌风擦着余一的耳朵而过，一缕青丝被凌厉的掌风切断，余一已经尽力偏开头躲过一击，仍觉耳膜生疼。不做他想，余一也是一掌拍向九老祖攻来的手臂。
砰！
双方甫一接触，便立即弹开，。
疾风！
余一将千里追改了名字，毕竟原先名字太难听。只见他如离弦之箭，向九老祖爆射而来。
燕环！
空中连续变向，只见九老祖的四面八方都是余一的身影，也不知哪一个才是真身。
轰！
以九老祖为中心，一阵肉眼可见的气浪向周围掀去，九老祖一掌擎，硬撼余一自上而下的凌空一拳。一击未得手，余一借势向后翻飞，九老祖不依不饶，一个箭步，已然到了余一身前。
倏！
九老祖一拳轰向余一的胸口，而他竟然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身躯一扭，让开那一拳，随即一个凌空旋转，一把抓住九老祖的手腕，将其向前甩了出去。
只见倒飞出去的九老祖同样快速扭曲着调整身姿，左手泛着青茫茫的微光，拍了过来。却见一只青茫茫的真气大手，将余一整个身形囊括在内。
撼岳掌！
正是九老祖惯用的武技。
余一从背后抽出黑炎，刃口激发出黝黑的刃芒。
横斩！
轰隆隆！
横斩刃芒将撼岳掌所化的真气大手斩为两截，同时化为漫星点，逐一湮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