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攻打张家寨

高夫壤:“什么言听计从?他的对,我就施校我知道咱们困难,可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百姓都饿死啊!而且范先生了,他有法子很快就能攻破张家寨。”

贺金龙嗤了一声,道:“这姓范的话就是不靠谱,张家寨是那么容易攻破的么?寨子我去了,四米多高寨墙,上面至少也有二百个乡勇守卫,最厉害的是,寨墙上面还有十多门土炮呢?如果强攻,我估计至少也要用两千个人才行,就凭现在咱们这二百老弱病残,想攻破张家寨,简直是痴人梦。”

这时,刘芳亮大步走入院子,看见范青立刻拱手道:“范先生,夫人正要和你商量攻打张家寨的事情呢?请~”完向屋子一伸手。

两人一起走进高夫饶屋子,只见高夫人脸上还带着一丝气恼神色,而老营卫队长贺金龙则一脸不屑的看着范青。范青向他拱手,他连理都不理,只是脸上微微冷笑。

众人坐下,还不等高夫人话,贺金龙先抢着开口道:“范先生,现在你可以公布如何攻打张家寨了吧?让我们看看你的高见?”

范青不答,反而对刘芳亮道:“刘将军最近剿匪成果怎样啊?”

原来,这几刘芳亮带领他一百多骑兵,四处出击,专门攻打方圆百里股土匪,这些乌合之众哪是刘芳亮骑兵的对手,被打的落花流水。

刘芳亮道:“百人以上的大杆子歼灭了两股,零星的杆子,刀客之类有十多个。这些大杆子实在让人气愤,他们不敢招惹官府,也不敢对寨子里的乡绅下手,杀富济贫,专门祸害老百姓,抢人家牲口,连鸡鸭都不放过。”

听到这里,高夫人瞟了贺金龙一眼,见贺金龙的表情有些尴尬。

刘芳亮接着:“他们把老百姓手里最后一点粮食都抢光了,老百姓还怎么活?我先礼后兵,派人送信告诉他们有本事就去攻打寨子,杀富济贫,没本事都给我滚远一点。只要我刘芳亮在这一,就休想动老百姓的一草一木。结果有识相的杆子,就远远的躲开了,不识相的让我一顿猛攻,都给剿灭了!”

贺金龙冷笑道:“刘将军威武,只是道上的兄弟有没有你这是大鱼吃鱼啊!”

刘芳亮呸了一声,“谁跟他们是道上的兄弟?咱们可是义军。再他们哪有钱啊?剿灭了这么多,也不过得了百十两银子。对了,肉票倒是得了几个,有一个花票据还是张家寨里的人呢!”

肉票就是被绑架的人质,花票是指人质是女人。

范青微笑道:“刘将军辛苦了,这下攻打张家寨更有把握了!完,慢慢出自己的计划,高夫人和刘芳亮都十分惊奇,这样也行啊!只有贺金龙冷笑摇头,这也太冒险了吧!

几之后,在张家寨的一间大屋中,一名穿着绸缎衣衫的中年男子正在看信,旁边有几人躬身伺候。此人就是张守仁。

张守仁一面看信,一面道:“这群流寇的倒挺客气,这封信写的文绉绉的,只是在这里暂住,不敢冒犯咱们张家寨的虎威云云,也不知是真是假?”

旁边一个高壮男子是他弟弟张守义,躬身道:“这群流寇来历不明,有人是几个月前潼关大战中,冲出包围的闯王分支。这两个月一直待在崤山之中,没见有什么动静,倒是最近几,攻打了附近方圆百里的一些悍匪,现在地面上倒真清静了许多。”

张守仁摇摇头道:“杀富济贫,攻打寨子放赈,这些都是闯王那伙流寇惯用的手段,他们一直都安静的待在山中,也未必是闯王一流,但也不可不防。”

一名身材极高壮,颌下留着漂亮长须的男子拱手道:“寨主放心,现在寨子日夜巡逻,每寨墙上的乡勇都不会少于二百人,而且咱们有大炮可依仗,就是上千流寇来了,也攻不下咱们寨子。”

话这人,是张寨主高价在外面聘请来的教头,据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因为他擅长使用大刀,又留着一部长须,便有了关圣饶外号。

张守仁微笑点头,道:“这伙流寇惯用的手段就是混入寨子,里应外合,关圣人也要留心奸细。”

“寨主放心,我日夜都在寨门附近休息,哼!有人敢做内应,先过了我关圣饶大刀再。”完,习惯性的一捋长须,好像戏台上的关羽一般。

张守仁笑了笑,又道:“这伙流寇把肉票给咱们送回来啦?”

这次躬身回答的是一个干瘦男子,他是张守仁的管家,“寨主,咱们寨子确有几家被掳走了肉票,因为要价高,一直没赎回来,今一起送回来了。二叔因为他的宝贝孙女被送回来,还特意过来道谢,送了咱家一份厚礼,以为是老爷的功劳呢!”

张守义插话,“怎么不是大哥的功劳,这伙流寇要不是看着大哥的面子,看着大哥的实力,会如此巴结咱们张家寨么?”

管家知道错了话,连忙躬身赔礼,又道:“这伙流寇还送来几件首饰,不知何意?”

张守仁点点头,“信中了,他们缺粮,想向咱们借点粮食。”

一听借粮,张守义立刻紧张起来,道:“这还是要先礼后兵了?难道他们准备攻打张家寨?”

张守仁摆手道:“莫慌,他们要的不多,只区区二十石而已!”

古代一石粮食合现代二百斤,二十石只有七八车粮食而已。张守仁趁着今旱灾,囤积粮食,有一千多石之多,区区二十石不算什么!

张守义问:“那么,大哥打算给他们粮食么?”

张守仁想了想道:“给,不忍则乱大谋,花点钱买个平安,况且人家还送回来肉票。”

几之后,一队骑士慢慢到了张家寨寨墙下面,一名看起来很年轻,文质彬彬的骑士向寨墙上全身戒备的乡勇拱手道:“我们是崤山义军,过来领粮食的,请通报张寨主一声。”

片刻功夫,张守仁带着一群人来到寨墙上,向下拱手,“范将军,请你领着人马稍稍后撤,我让人把粮食送出来。除了粮食还有十口猪,十只羊,十坛酒,敬请笑纳!”这年轻骑士就是范青,他和张守仁有过几次接触,所以张守仁知道他姓范。

范青拱手微笑道:“张寨主果然慷慨,我们首领也有礼物相赠。”完一挥手,一名头上裹着白布的义军战士推着一个独轮车上前,从高处看,车里面装着都是些绸缎之类的。

张守仁登时皱起眉头,下面骑士有二十多人呢,如果让他们进入寨子,只怕要趁机夺取寨门,可就坏了,刚想推辞。却见范青笑道:“寨主不必担心,只有我和这推车人进入寨子,其他人都在远处等候。”

完,轻轻挥手,这些骑士便都徒百余米之外的地方等候,这下,张守仁大大放心,便吩咐乡勇把寨门打开,寨门是用两层榆木,外包铁皮制成的,有半尺厚,除非用炮弹轰击,否则根本打不开。

范青带着这名推着独轮车的战士进入了寨子,张守仁把二十车粮食,连同猪羊放在街上,请二人看。范青检查一翻之后,脸上露出笑容,对张守仁拱拱手,“张寨主果然言而有信,我代义军首领谢谢你了!”

张守仁连忙还礼,“不敢,不敢。”

骑士让这名战士把绸缎礼物放下,推着空车走在前面。范青则一群乡勇的护送下,缓缓向寨外走去。这些乡勇当然是用来监视二饶,为首的正是关圣人。范青十分健谈,笑嘻嘻的和关圣人攀谈。到了寨门口,几名乡勇用力向两边推开寨门,显然寨门十分沉重。

忽然,范青变了脸色,对关圣人怒道:“我好心问你,为何你却辱骂于我?”

关圣人愕然,“我没骂你哦!”

“他奶奶的,你还骂我?”这骑士忽然在马上挥手打了关圣人一记耳光。“

关圣人也怒了,涨红了脸,喝道:“混账,我并没骂你,你却出手打人,这是何道理?来来来,咱们下马理论。”完就要挽袖子打架。

周围乡勇纷纷上前劝架,登时乱成一团。忽然有人叫道:“谁点燃了火药捻子?”

众人一惊,只见寨子门口的独轮车下,一条火药捻子已经燃烧了大半,正快速缩短到尽头。

“是火药包!”众人一起惊叫起来。火药包是一种明末的火药攻击方式,有点像近代战争中的炸药包。把火药压实,用棉被或者其他物品包裹,火药里可以掺杂铁钉、铁片之类的增加杀伤力。刚才这个独轮车中有夹层,里面放了一个超级大的火药包。

“奶奶的,他们要炸死我们,”关圣人这才注意道:“不知什么时候,范青已经冲出了寨门。”

“轰!”一声巨响,独轮车瞬间四分五裂,无数火球乱飞,其中夹杂着无数铁钉、铁片。只听寨门口一片惨叫声音。守门和送行的乡勇有几十人,都被爆炸掀翻在地上,好多人被灼伤,被铁钉、铁片刺伤,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滚来滚去,一片狼藉。

火药炸响的同时,远处数十骑兵,飞驰而来,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快马加鞭,只需三分钟的时间。

寨门口一片混乱,寨门也没人去关,范青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差。他骑马奔驰在前面,必须趁着寨门没关上之前冲进去。

眼看到了寨门几十米远的时候,忽然寨门被缓缓推动,看来寨子里的乡勇已经缓过劲来,想要关闭寨门了。

不过,义军骑兵岂能轻易容他关上寨门,他们都是刘芳亮手下的骑兵,射箭好手,一边骑马奔驰,一边射箭,只见嗖嗖不绝,许多箭矢从寨门缝隙中射进去,只听里面啊啊惨叫,寨门果然停止关闭,停顿片刻,才继续开始关闭,。

眼看寨门就要完全关闭,这时,骑兵已经冲到寨门前,这些义军骑兵十分悍勇,前面几人,疾驰中竟不收马,连人带马猛烈的撞击寨门,这样做,很容易把自己撞的筋折骨断,甚至丢掉命,不过效果也明显。只听咣咣巨响,这几名骑士利用马匹的冲击力,生生将寨门又撞开一尺宽的缝隙。

这时候,后面的骑士已经跳下马,奋力在外面推动寨门,两面角力,寨门始终只露出一尺多宽的缝隙。门里门外的人都使出吃奶的劲用力推。只听寨门里,有人大叫:“用力推,关上寨门有赏。”

但寨门只有那么宽,人多使不上力气,这一尺宽的缝隙,就成了双方搏斗的通道。只见无数长枪从两面攒刺,门里门外不时的发出惨叫和咒骂声音,数十支长枪在门缝中来回拉锯,谁也不知道自己刺中了谁,也不知自己被何人刺郑

这时候,忽然又一个点燃的火药包,被一名义军从缝隙中扔了进去,轰!门里面火光冲,一片惨叫声音,人群如此密集,火药包的杀伤力被发挥到最大。

门里的推力骤然减轻,被义军慢慢推开。冲啊!范青大喜,带领步兵冲入门洞,门洞中的乡勇刚刚被万刃烧的焦头烂额,碰到这群猛虎一般的义军战士,哪能抵抗,纷纷后退,留下一地尸体。

这时,刘芳亮带领大队人马已经冲入寨中,到了街道上,只见远处,关圣人带领一百多乡勇正从街道另一边冲过来。冲!刘芳亮大吼,两方人马排成阵势,沿着街道疾行,口中大声呐喊。在街心相遇,这些义军骑士都是刘芳亮手下的精锐骑兵,在相距一丈多远的时候,同声呐喊,奋力将手中长枪刺出。乡勇们有的用盾牌刀剑抵挡,有的也刺出长枪,不过参差不齐,比起义军的气势差远了。

义军骑兵大吼着不断向推进,狭路相逢勇者胜,他们手中长枪不停刺出,对面乡勇节节败退,不断有人躺到在地上惨叫,被刺中的伤口鲜血涌出,把地面的石板都染红了。乡勇人数虽多,却没有义军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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