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这个男人太勾人
一听禾乐桐居然说没有钥匙就进不去祠堂,白祁安瞬间有些哭笑不得。他的夫人哪一点都好,就是有时候反应太慢,脑子转不过弯。天底下谁规定一定只有钥匙才能开锁了?
“夫人你就放心吧。四丫头是你我的心头肉,也是芨儿、楼儿的心头肉。从小到大,她哪次受罚那两小子是坐视不管了的?为了帮四丫头,偷摸溜进祠堂对他们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只怕那溜门撬锁的本事也是练得炉火纯青。有没有钥匙对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
“你这样说······好像也对。”禾乐桐闻言倒也觉得他的话不无道理。她有时候虽然反应慢了点吧,可儿女都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对他们也不可谓不了解。那两小子把芷儿当心头肉宠着,又怎么可能舍得她一个人待在那偌大的、空荡荡的祠堂?这样一想,也渐渐安下心来。“你刚刚阻止我,是怕我正巧撞上了他们不好收场吧?”
“夫人就是聪明。”没想到这禾乐桐可算是开了一回窍,白祈安笑的那叫一个谄媚。“如今夫人可能安心睡了?”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那两小子背后的动作他能不知道?
从小到大,每次四丫头受罚,他们都是一个明着护,一个暗着护,分工明确得很。就连经书也是他们执笔代抄。四丫头长这么大,被他们护着,连字能不能认全都还未可知。
索性他也没指望能将四丫头培养成大家闺秀,也好在她每次挨罚以后都能记住教训,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对于这些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
那厢,白祈安好说歹说终于是劝动了禾乐桐重新上床睡觉。而这边,白芷也是狼吞虎咽地吃完了饭。
经书有白芨代抄,她突然得了空闲,左右无事,索性一屁股坐在蒲团上,靠着书案的边沿打起盹来。
不过可能是因为不怎么习惯坐着睡觉,眯了一会儿发现不能彻底入睡,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看白芨依旧是心无旁骛地抄着经书,干脆直接转了个身正对着他,拖着腮帮子优哉游哉地欣赏起美男来。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一个男人的五官。
在现代,十五岁之前,她是不屑于去观察一个男人的容貌的。等到十五岁之后,她懂了男女之情,也开始学会关注起容貌来,却突然多了竹苓和辛夷两个醋罐子。因为他们的存在,她身边几乎就没出现过什么异性,更别说去观察他们的五官了。
至于这两个醋罐子,她若是敢如此靠近他们任何一个人,另一个铁定得爆发。她不敢以身试险,所以活了二十年,愣是不知道男人的身上有什么气味儿。
竹苓和辛夷管她管得紧,如今那两个醋罐子不在,她还不得趁机多看两眼美男?
要说这白芨生的实在是俊。
可能因为是将军出生,不同于白楼的面如冠玉,俊美中带着秀气。他的五官生的硬朗,线条刚毅,棱角分明。
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浑身一股浩然正气,让人觉得莫名的安宁。
白芷看的出了神,又隐约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幽香,只觉得心尖异痒,竟莫名有股想吻上去的冲动。
没错,吻上去。他性感的薄唇占据了她的整双眼睛。
可是,她若真这么做了,又如何对得起竹苓和辛夷的深情?更何况这是她名义上的哥哥?
意识到自己差点就昏了头,赶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一眼。
难道这就是物极必反?因为被竹苓和辛夷管得紧了,所以一碰到男人就想开荤?不,她才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
正当她暗自懊恼着,本来专专心心抄着经书的白芨却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动静,不解地抬头望来。
“四妹怎么了?”
红烛摇曳,忽明忽暗。看白芷面色绯红,他心中一紧,还以为是她熬夜受了风寒。赶忙伸手往她额头摸去,想要探她体温。“可是不舒服?”
“嘶······”下午在知音阁的时候,因为被妙音气的发飙,白芷的额头被撞出了血来。以白家人的脾性,看她受伤,铁定是要将事情查个彻底的。怕到时候被挖出来她是在知音阁受的伤,连带着查出她是个冒牌货。回家的路上,她特地去了医馆清理了伤口,几乎看不出痕迹。
到家的时候由于天色已暗,再加上所有人都因为她再次翻墙而出,正在气头上,没发现她受了伤。她自己也因为受罚的原因将这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如今被白芨不经意地那么一碰,毫无防备地便吃痛低呼一声,立马便引起了白芨的注意。
“这是怎么回事?”
那伤口被药膏掩饰地完美,在昏暗灯光下,几乎发现不了什么。
如今感受到那额头异常的凸起,才后知后觉那地方有个伤口。
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大胆去伤害他的心头宝?这京都还真有不知死活的人吗?
原本温润的天神突然就颦起了眉头,浩然的正气瞬间变得凌厉:“是谁干的?”
自然是妙音那个王八蛋。
不过这话能说吗?铁定不能的。否则若是让二哥知晓,还不得上门去闹?到时候她的身份必然也掩藏不住了。
白芷腹诽,暗自将妙音咒骂了好几个来回。再抬眸对上白芨的视线,双眼突然就弯成了月牙。抬手摸着后脑勺,呵呵一阵傻笑:“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那个墙太高,我一时没站稳······”
她说得真切,白芨也没看出来是撒了谎。闻言只是哭笑不得,略有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啊······”让他说什么好呢?虽然想埋怨她任性调皮不懂事,可看到那伤口又怎么舍得去说她半句?只能是嗔怪地刮了下她的鼻子:“以后可记得别去做这些傻事了。”说完又俯身凑近她伤口温柔地吹着,就像是安抚一个两三岁的孩童:“还痛吗?”
“不……不痛了。”虽说是流了血,可说到底其实伤口也不大,主要就是冒了个包罢了。若不是冷不丁被白芨那么一碰,几乎就感受不到什么疼痛。白芷微微摇了摇头,感受到那伤口处传来的微凉,心中没来由地再起了异痒。望着那双如星般的眼眸,脑子轰的一声,差点就忘了呼吸……
这个男人,实在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