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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洛府主人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院内高大的梧桐树在窗棂上落下斑驳剪影,心岚端着一盆水自门外而来,看到苏越醒来,微微一福,道:“王妃,昨晚睡得可好?”

苏越微微一笑,“还好!”昨晚回来一身疲惫,美美的洗了个热水澡后又美美的睡了一觉,今早起床只觉神清气爽,心情也格外舒畅,再加上心岚服侍的极尽细致,苏越体力恢复的很好。

心岚将水盆端放在木架上,轻轻将手巾拧了出来,又递给苏越,“王妃,请洗漱。”

苏越淡笑道:“心岚,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这些事,我自己来就好!”

心岚微低头,道:“您是主子,奴婢是奴婢,侍候您是应该的!”

苏越无奈接过,刚要擦脸,却听心屏在外面叫,“姐姐,姐姐出来——”

心岚皱眉,这个心屏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小心的看向苏越,苏越不以为意,笑道:“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心岚颔首,低头退了出去,礼数一点儿也没落下,苏越叹口气,洗了脸,换了衣服,正愁着这头发如何梳,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以为是心岚,苏越道:“心岚,快帮我弄弄这头发,真是麻烦死了!”

却不见心岚说话,转头一看,心屏站在自己身后,吓了她一跳,“心屏?有事吗?”

心屏笑得有些诡异,“姐姐有事出去了,不如,由奴婢帮王妃弄吧?”

苏越一愣,但看自己披头散发的也不合适,于是道:“也好,你帮我弄个简单庄重点儿的式样。”最重要的是今天还要入宫,众大臣面前她不能落下话柄,毕竟,她即将成为他的妻,想到这里,微微一笑。

心屏笑道:“奴婢遵命!”

如瀑的发丝柔顺的披在肩上,心屏梳的漫不经心,不时的看着窗外,苏越奇怪道:“心屏,想什么呢?”

不知是不是故意,心屏猛拽一下苏越头发,梳子也掉到地上,“哎哟——

心屏马上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王妃,奴婢错了,奴婢错了”然后在自己脸上狠狠扇一巴掌,“王妃饶命——”

苏越一愣,见心屏脸上暗红的五个指头印触目惊心,“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可是心屏竟毫无反应的直直跌了过去,苏越蹲下身,惊道:“心屏,你怎么了?”

心屏却双目紧闭,苏越翻了翻她的眼皮,把了把脉,晕过去了?!

“哎哟,我可怜的儿哟——”

还未等苏越反应过来,门一把被推开,一个身着华服的半边脸皱到一起的老妪推开苏越,一把搂起心屏,哭的那个肝肠寸断,本就有些狰狞的脸上显得更加恐怖,“你这狠心的女人,你把我家屏儿怎么了?不就给你梳头时不小心弄了你几根头发,你就要她的命啊?”

苏越登时脸一沉,“你别在这儿信口雌黄的,我根本就没碰她!”

听到声音,外面已经聚焦了丫头奴婢的,老妪哭的更凶,

“我可怜的儿啊,这到底是哪里来的野骚货,勾引了王爷不说,还弄得我女儿生死不明,我的儿啊,娘亲这就随你去了——”

苏越这才明白过来,阴谋,这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冷笑,“你说话好听些,我未动她一个手指,如何弄的她生死不明?!”

老妪猛的抬起头来,目光凶狠,“骚货,老娘这就让你偿命!”作势要扑上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慵懒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转头一看,洛逸蹙眉,还未进院子就看见丫头婆子一堆人,这又是怎么了?

苏越一摊手,道:“不关我事!”

老妪上前撕住苏越衣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没关系?没关系我女儿怎么会这样?你这个野骚货,我非撕烂你的嘴!”

苏越厌恶的退后一步,老妪紧抓住不放。

洛逸看着地上直挺挺躺着的心屏,道:“来人,传太医——”

老妪仍是不放开,冲着苏越的脸就抓去,“你这个勾引王爷的野骚货,我非撕烂你的脸——”

苏越狠狠一推,老妪一个趔趄坐倒在地,

“别一口一个骚货,告诉你,不要把我的忍耐当成是你不要脸的资本!你的丫头设计陷害我,我还没有委屈喊冤,你倒猪八戒倒打一耙,告诉你,我是你们王爷选的王妃,在这个府里,我才是主子,你一个奴才,仗着喂了王爷几天就以下犯上,这王府还没有家法?我告诉你,我不是你们王爷,任你们胡作非为,你也别以为我软弱好欺,别说是我没动她一根手指,就是动了,那也是她不懂礼,我教训教训我的奴才,怎么了,你还有意见了?”

虽然她极不愿意以身份压人,但在这个礼仪尊卑鲜明的封建社会,这,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果然,老妪愣了一下,只听说洛王妃口讷,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伶牙俐齿,竟让自己没了回口的余地,这些年她在府里享受着除了洛逸外最高主子的待遇,自打救了洛逸,洛逸待她如亲娘,因着洛逸懒的管理府第,有时,甚至她的地位还高过洛逸,但是今天她才猛然想起,洛王妃才是这府里真正的女主人!

可是,即便如此,她谅她洛王妃也不敢把她怎么样,况且还是个未过门儿的媳妇儿,她还是半个婆婆哩,反而心中一笑,想当女主人,哼,门都没有!想到这里,她连哭带爬过去抱着洛逸的腿,哭诉,“你这是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啊!你答应过要纳了心屏,可是却让这个女人把我的屏儿欺负的哟,真真是造孽啊——”

“你是哪门子的娘?洛逸的娘可是当今的太后,难不成你要和太后争抢不成?”苏越故意蒙了界线,老妪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哆嗦的指着苏越,“你——”

然后突然匍匐在地,泣道:“是奴婢僭越了,是奴婢失了身份,还望洛王殿下责罚!奴婢这些年依着殿下过了好日子,也本该到了离开的年纪,请恕奴婢不能再照顾您,殿下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个儿,权当是安了奴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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