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 (零六九):庭院被掳

“说什么傻话,你可是最该站在我身边的人,连站也不敢不是我所认识的凤璃烟。”他说出的这些话全是出自真心的,同样打算用激将法激出她的脾气,她是敢作敢当之人。

“你就非要我跟在你身边,是吧?”我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有很多人已经开始注意到他们的异常,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是。”他抬起手把我的手背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印上深情的一吻,眼中充满对她的肯定。

“好吧。”看着他孩子气的笑脸,我彻底妥协了。任由他牵着我步上阶梯,他把我按坐在他主昨的右手边,才依依不舍放开我。

太后将他们眉目传情的一切纳入眼底,她什么也没说直接入座,但垂在身侧的双手因愤怒而握得有些扭曲,镶嵌各种宝石的护甲散发着寒光。

待所有人都入座完毕,庆祝太后祈福回宫的节目才正式开始,而这次负责事宜的是凤璃烟。她举起手在一旁拍了拍,穿着统一服装的宫女步入承宴殿,手中捧着相同的第一道菜色。

高座上的三张桌子坐着我、上官懿、太后,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他们的气氛怪怪的,相反下座的人吆喝着喝了起来。

根据银月帝国的传统,在宫中设宴是不必拘束的,只需要尽情地吃喝,太多的繁文缛节会搞到人连吃饭都没胃口。

“额娘,这一桌的菜色都是烟儿设计的,不仅外相看起来美,在口中的味道也是一流。”上官懿看了看坐在身边的两人,撑起微笑朝太后介绍。

“真想不到,养在深居的人竟然懂得烹饪。”太后话中嘲讽的意思非常明显,分明是在责怪她不是大家闺秀。

在古代,所谓的大家闺秀,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女子,十指不沾阳春水不说,还经常躲在家里绣绣衣裳,学学《妇德》之类的。说真的,这样的女子我真装不来,所以我一直是按照自己的心意走。

“太后过奖。”我几乎是自牙缝里吐出这四个字,看在中间极为为难的上官懿面子上,我忍了。

太后从未给过我好脸色看,如今更不可能收敛那嚣张的气焰,基本上是将所有讨厌我的眼神都用上了。但她的恐怖在于,惯于用那些阴险的手段。就像上次的蓝燕之死,不就是她暗地里设局,再装作什么都与她无关的模样。

我不喜欢处于劣势,于是把手肘撑在桌面上,用下巴枕在手背,眼神越过上官懿挑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再也不看她一下,佯装专注于中央的舞蹈表演。

上官懿无奈地望着她们漾着微笑的脸,清楚她们已经在暗地里斗上了,互不相让。

“若然,帮我去厨房拿一碟点心过来。”我优雅地坐在石凳上,执起石桌上的一杯热茶轻尝,最后满意地将刻着五彩缤纷的花朵的杯子放回石桌上。

立在我身旁的若然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最终仍是点了点螓首然后离开,不过挥不去心中升起的燥气。

我盯着若然离去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厨房的门口,有意无意地瞟了一旁的墙边大树,接着恢复平静,但心里多了些期待。

“树上的那位,还要隐身到什么时候?”我轻笑出声,冒出一句让树上的人一惊的话。

‘嗖’地一声,从浓密的树叶之下窜出一个黑影,他身穿黑色的紧身衣,一只手置于腹部,另一只手拿着刻画美丽图腾的匕首,不停弄玩。

夕阳西下,把所有的一切染成暗黄色,就连人的心情也跟着低沉。我从来不喜欢黄昏,给人一种结束的感觉;我喜欢看日出,因为象征着有明天。

“你早就发现我了?”黑衣人浑厚的声音随着他越来越近越清晰,他十分随意地在她面前坐下,对落思殿如入无人之境。

“从一开始。”他隐匿在树上的一刻,我就知道他在注视着她们,但他迟迟没有下来的意思,我只好出声使他现身。

“那没什么要问我的吗?”黑衣人疑惑地盯着她平静的脸,过了好一会她依然不作声,于是他问。

“你要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拿起桌上的热在炉子的热茶,挑了个同样花色的茶杯放在他面前,接着悠闲地替他斟茶。

“王妃娘娘当真如此镇定,就不怕我要了你的命。”他在她面前晃了晃手中泛着冷光的匕首,蒙面的黑色方巾之下他嘴角微扬。

“你要动手早就动手了,那就说明你并非想要夺我性命,而是想要其他东西。”自我坐下在这里已经半个时辰了,他则在我坐下后就到了,半个时辰足够他动手,但他什么也没做。

“其他东西吗,你要不要猜猜?”黑衣人心里不由得称赞她的分析能力,还有那处变不惊的表情,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女子,他很肯定。

“不想猜。”我非常直截了当地道,一副怒不奉陪的神情,搞得黑衣人碰了一面灰。

“哎呀,真是个不可爱的女人,搞不懂那人喜欢你什么。”黑衣人嘴角的笑容有些抽搐,接着他站了起来,踱步到她的身后。

我越听越是觉得他的声音好像哪里听过,但是他这句话口中的‘他’,很明显指的是上官懿,那就是说黑衣人与他是熟悉之人。

“敢问公子到底是何人?”能在后宫来去自如,而且清楚上官懿一举一动,黑衣人并不是简单的人物。我心想。

“我以为你没兴趣,结果还是忍不住问了啊。”黑衣人边说边拿稳手中的匕首,高深莫测的眼神注视着她的背影。

“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我所想的人。”突然,吹来一阵沁入背脊的冷风,我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那你可没机会了。”黑衣人忽然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探入衣襟内,掏出一条散发着迷香味道的方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捂上了她的嘴巴。

我一时没注意,大吸了一口方巾的迷香,全身变得虚软无力,意识正在渐渐模糊。腰身一紧,我被拦腰腾空抱起,黑衣人轻轻一踮,跃上了高墙,马上抱着我转身离去。

“娘娘!”若然从厨房里出来,刚好看到我被强行带走,手捧盛满点心的碟子猛然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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