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 (零四九):太后记恨

“我要下床。”语气是非常坚定的,但是这句话我在养伤的这十天来每天至少说三次。

“不行!”同样的否定回答,每日都在上演,但床上的男子似乎学不乖,要问到我答应为止。

“烟儿,我快被你养成猪了。”上官懿无奈地抱怨,眼眸盯着她递过来的汤匙。虽说有她寸步不离的陪伴很好,但看到那一盅盅的补品,他就笑不出来,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怕,后宫的女人在意的不是你的外表,而是你至高无上的权力。”我淡笑着否定他的理由,将汤匙盛着的鸡汤凑近他的唇边。

“……”上官懿在心里哀嚎:喜欢一个同样聪明、强势的女子定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你喝不喝,不喝我端走了。”我一边说一边作势站起来,这招用了好多次,可每次他都受。

“喝,我喝。能不能晚点再喝?”上官懿马上扯住了她的衣袖,见她停下来他又提出条件。

“不可以!”我回头狠狠地瞪着他态度不容拒绝。看到他可怜兮兮的表情,我的心不禁软了起来。

“好吧,拿来。”上官懿朝她伸出手,示意她把药端过来。

我轻笑出声,趁他不注意把黑漆漆的药往嘴里送,接着双手捧起他的脸,红唇贴上他的唇,将嘴里的药汁喂进他的嘴中。

“这次是甜的。”上官懿咽下药汁,盯着离开他的唇满脸通红的她,魅惑的眼光直看着她。

“……”我佯装生气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欲离开他的身边,手腕却一紧,然后整个人被拦腰抱起。

上官懿翻身平躺在床上,稳稳接住她柔软的身子,让她趴在他的胸膛上,单手托着她的后脑,按着她靠近自己,然后吻上她娇嫩的唇。

过了一会儿,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唇,眷恋地以食指来回摩擦他吻过的地方,样子极度挑逗。

“你的伤还没好。”我不敢乱动,怕引起他更大的占有欲,抬起手捂住他的双眸说。

“谁说没好的,你要不要试试?”他拉下她的纤手,凑近她耳旁暧昧地说,大掌在她背上游移。

“你别乱来喔。”我把手绕到后背抓住他的大掌,非常好意地警告他,但又担心他的身体经不住打。

“我真的好了。”他再次认真地强调,只差没举起手发誓。

“我不信。”我故意将螓首偏向另一边,分明是在质疑他话中的真实性。

“那就试试好了。”他邪笑着慢慢接近我,挣开她的束缚一个旋转把她压在自己的身下。

“别……”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完全堵住了。

窗外一片明媚,阳光懒懒地洒向每个角落,把每个人都照得暖暖的。幸福到让人嫉妒,却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富丽堂皇的孔雀台外厅,宛如镜子般照射出人的样子的大理石地板两旁各立着六名宫女,坐在高座纸上的太后,侧着身子单手撑住额头,让一旁的宫女替她揉捏肩膀。

一抹明黄的身影大步走了进来,他面带微笑心情似乎非常好,他今天早上伤好开始上朝,一下早朝人就被太后派人请到孔雀台。

“额娘,那么早找朕何事?”上官懿跨步走上前,在太后身旁的位置上坐下,端起宫女迅速端上来的热茶轻啜。

炎热的夏天已经过去,随着秋天的到来也带来些许凉意,如今早晚都要加上薄衫。秋天的开花植物很少,大部分都在生长,树木依旧碧绿,只是秋千架上缺了抹倩影。

“你的伤好了,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向额娘请安吗?”太后暗自咬着牙说,对那个占有自己儿子心里第一的女子有着强烈的怒意。

“是,是懿儿忘了分寸。”他不想连累凤璃烟,于是将所有的责任揽上身,谦卑承认错误。

“懿儿难道要袒护丞相的女儿,你是不是忘了现在朝中的形势?”太后微眯着黑眸,全身散发危险的气息。

“朕没忘。”他没有忘记,只是不想去计较他与她的爱牵扯到利益关系,那会爱得比谁都幸苦。

“你真的确定那狐狸精没有勾去你的魂魄!”太后置于桌上的手掌紧握成拳,努力压制马上就要倾泻出来的怒意。

“不准你这样说她!”他生气地拍了下桌子,随后怒气冲冲站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对额娘发脾气。

“就因为这点小事你要和本宫翻脸?”太后盯着提到那女子就易怒的他,非常确定他已经爱上了那女子。她不允许别人夺去太上皇好不容易建立的江山,必要的时候不介意除掉那女子。

“懿儿不敢。”他按捺住怒意,慢慢坐了下来,表面上看并不生气,但实质身侧的拳头表明了一切。

“那本宫接下来怎么做也请王别插手。”太后道出最终的目的,看似在征求他的意思,实际已经决定这样做。

“这……”他迟疑着不敢轻易答应,曾听闻过额娘以前的做事风格,她做事非常狠,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能威胁她的人。

“难道本宫连处理一个妃子的事情也没权力?”太后咽不下那天凤璃烟当着众人的面拒绝她见自己儿子的气,所以一有机会教训凤璃烟,她是不会放过的。

“朕……”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一边是生他养他的亲娘,一边是深爱的女子,真的很难抉择。

而同一时间,落思殿的主殿紧阖着大门,娘娘吩咐没有她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那些人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违抗。

三名女子的倩影面对着墙壁,我伸手在书柜按开开关,墙壁突然开了个门,她们一起走进幽深的密道。最后她们在一扇石门前停下脚步,将一旁的油灯旋转了一下,石门缓缓开启,她们走了进去后石门又自动阖上。

“游羿,他还是不肯说吗?”我冷冷地瞥了眼被绑在十字架上的男子,望着密室内的蓝衣男子问,那男子就是在屋顶偷听的黑影,他十分嘴硬,十天以来不管受到什么刑罚也不吐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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