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 (零四六):突遇刺杀

上官懿猛然站起来,朝若然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刚好看到一抹熟悉无比的背影跑进一旁的小路。他本能地追上去,扔下柳玉一人在原地唤不断远去的人影。

“烟儿,你别跑,听我解释。”上官懿用轻功朝她跃去,但是那小跑的身影根本充耳不闻。

“烟儿,我真的可以解释的。”上官懿一提起跃到她的面前,阻止她往前的脚步,皱起眉头盯着垂下螓首的她。

“哎呀,痛!”我一时没注意他就在前面,额头重重地撞上了他强壮的胸膛,我疼痛地紧紧捂住。

“我看看。”他拉下我挡住额头的纤手,细心地检查伤势。

我呆呆地盯着他的动作,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被他宠坏的女子,时时刻刻希望他陪着我,不许他靠近别的女子,但我似乎忘了:他是一位君王。

“好点了吗?”他小口小口地吹拂她发红的地方,动作温柔得不像话,熠熠生辉的眼眸盛满柔情。

“嗯。”我淡淡地回应,抬手挥开他的手掌,用冷漠来掩饰心中的不安。

“我和她真的没什么。”他双手抓住她的双肩,要她冷静下来听他解释,不让她再跑开。

“我没误会!”我堵气地嘟起嘴巴,仍在死撑,把螓首偏向另一边。

他们此时正立在御花园的东园,这里有一大片稀有罕见的紫竹,风一吹竹树摇曳生姿,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这里没有巡逻的侍卫,所以静得可怕。

“我……”他急忙欲开口为自己辩解,但竹树上忽然跳下十几条黑影,将他们俩人包围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他冷冷地瞥了眼他们,单手拥过我的肩膀,把我护在怀中轻声安抚。

我没多大的反应,只是静静地立着,冷静得不像正常人。但是,靠近他身边的我更觉得安心。作为从二十一世界穿越过来的我,有什么事情没见过,这种刺杀的小事根本入不了我的眼。

“拿你命之人!”某个黑衣人一说完,所有黑衣人朝他们蜂拥而上,顿时刀光剑影在眼前掠过。

上官懿一手拥着怀中的女子,一手赤手接下所有的攻击,丝毫不准黑衣人伤她一根头发。半个时辰过去了,他渐渐处于下风,毕竟一双手难得十几双手,眼看马上要招架不住了。

“你还好吧?”我担忧地询问,手臂圈住他的腰,以免他不慎倒地,暗自将手掌深入衣袖内。

“死不了。”他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身上多处挂彩,血渗满衣衫,看起来十分狼狈,但他仍不放弃。

“别死撑。”我咬牙怒斥他,但颤抖的手掩饰不了内心的害怕。我并不是害怕死亡,而是怕看着他死去不能出手。

“你这是在关心我?”他分神偏头给了她一抹温柔的笑,以安慰她眼底的担心。

“……”我非常不喜欢他这种置生死于度外的表情,于是拿出暗号弹朝空中一射,‘啪’地好大一声响起。接着冒出红色的烟。

“不好,那臭婆娘在搬救兵!”某一黑衣人以剑身撑住身体,勉强发出声音提醒同伴。

其他黑衣人把手伸进衣襟内,掏出一颗圆圆的东西,用力地往地上一丢,白色的烟雾马上萦绕他们周围,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突然,烟雾里冲出一名黑衣人,手拿着长剑直指浑然未知的人儿。上官懿看到了这一切,一时忘记了反击,他将她抱入怀中,再转了半圈,把他和她的位置调换。

此时,我才看清楚发生何事,但黑衣人的长剑已经狠狠刺入他的后背,我怕摔倒刚才放在他腰上的手变得黏黏的,那是鲜红的血流到了我的手中。

黑衣人见目的已经达到,趁着烟雾未曾散开,他们快速撤离,最后消失如同没有来过般。空气中浓浓的硫磺味吸入鼻中,头忽然产生眩晕。

“你太傻了。”我抱住他虚弱的身体,耳边是他微弱的呼吸,我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因害怕变得冰冷。

“我说过:为你一切都值得。”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像发誓般再说了一遍,表示自己的决心。

“或许,我并不值得你这样做。”我无法相信能得到他全心全意的爱,更与身份无关,那不在我计算的范围内。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他摸了摸她的秀发,沉重的眼皮慢慢合上,身体渐渐滑下。

我不知道哪来的大力气,稳稳地接住他的身体。天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飘起小雨,雨水落到身上混着血滴在地上,黑发黏在脸上,看起来十分狼狈。

“我如何能不爱你。”我痛苦地闭上了黑眸,晶莹的泪水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心像被掏空了一样。

“娘娘!”若然一跨入东园,眼前的景象吓了她一跳,然后领着依晴和一群侍卫跑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依晴撑开油纸雨伞,为立在雨中的俩人挡了浓密的雨丝,气喘吁吁地问。

“救他……”我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吞入了黑暗,身体迅速往后倾,宛如一片落叶落地。

上官懿和凤璃烟同时倒地,幸好若然和依晴及时抱住了我,侍卫则撑住了晕过去的他,最后两人被送往最近的落思殿。但是,这个遭遇刺杀的消息很快便传遍整个皇宫,于是殿门前很快挤满了人,却都不得入内。

“御医,怎样了?”我回宫服下解药后就醒了,现在正侧身坐在床沿,双手握紧床上昏迷不醒的人的手,满怀期盼地看着年迈的御医。

“剑身刺穿了肺部,恐怕熬不过今晚。”老御医颤抖着声音说,双脚一弯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吐一口。

“什么!”我真的宁愿自己患了重听,那这样的结果我就会以为自己听错,心也不会那么疼。

“……”老御医的头垂得更低了,他害怕她治他的罪,因为后宫的妃嫔喜怒无常,想杀一个人是很容易的。

“我要你尽全力医治,不然唯你是问9有不许泄露王受伤的半点消息。”我抓着上官懿的手力道不禁加重,快要溢出的眼泪被我硬生生逼回。

“是,是……”老御医战战兢兢地回答,然后起身在桌上写药单,接着吩咐小太监去煎药,再回床边检查已撒上药粉的伤口。

突然,若然用力地推开寝宫大门,小跑到我的面前,紧张地在我耳边小声说话。我听完后点了点螓首,面色凝重地起身跟若然走了出去。经过门口的时候,对立在门边的依晴说了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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