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奔头
这么多年以来,他已经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小子,变成了煎烤煮炸样样皆通,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家庭妇男。
而且为了让自己做的饭更好吃,他曾经也进过夏知菲家饭店的厨房,跟着大厨学手艺,他记得曾经厨师教过他炸鸡的做法,做的应该和外边买的一个味道,甚至比别人做的还好吃。
“爸,那些东西很沉,您放下我来搬就行。”席邵轩见席爸爸开始卸那些东西,准备抬到屋里。
“唉。”席爸爸扶着自己的腰叹了口气,“我老了,不中用了,年轻的时候,我身强力壮,连三袋化肥都扛的起来,没想到现在连这些东西都扛不起来了。”
“瞧您说的,您身子骨硬朗着呢。”
“你不安慰我,这些东西你爸是真的搬不动了,你自己搬吧。”席爸爸仿佛是真的被事实所打败,他不得不承认,他已经老了,已经搬不了东西了,等到到了七老八十,或许,连路都走不动了。
“我来搬。”席邵轩利落的拿起了那150斤的鸡架鸡腿,健步的拿到了屋里,仿佛150斤的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负担。
“唉,还是年轻人身强力壮。”席爸爸叹了口气,不服老不行。
“让你们看看大厨的手艺。”席邵轩把东西搬到了屋里,脱下了西装,挽起了袖子,穿上围裙,拿出一些鸡架和鸡腿和调料去了厨房。
他先将那些鸡架剁开,和鸡腿放到一起用调料腌制,趁这个时候,他在锅里倒好了油,将油烧热。
油有基本上烧好以后,那些鸡架和鸡腿基本上也腌制的差不多了,席邵轩将它们裹上面粉和面包糠,下锅炸制。
然后以后又撒上一些孜然和胡椒粉,就可以出锅。
“爸,妈,做好了,快来尝尝好不好吃?”席邵轩满身都是面粉,他兴冲冲的端着炸好的鸡架和鸡腿,回到了屋里。
“好香啊。”席妈妈隔了老远,都能闻到炸鸡的香味,“让我尝尝我儿子做的炸鸡好不好吃。”
说着席妈妈拿起了一块鸡叉骨。
“好吃,老头子,你也来尝尝,咱儿子做的比外面买的还好吃。”
“嗯,挺好吃的。”席爸爸也拿起了一块鸡叉骨,觉得非常好吃。
“你们吃鸡腿,别总啃那些骨头。”
“比在外面买的还好吃。”两个老人一致这样认为。
席邵轩被爸爸妈妈夸的娇羞的像一个小学生考了90分,被家长夸一般,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谦虚的说:“腌制的时间太短,鸡肉还没有入味,拿去卖的时候要提前一晚上腌好,这样才能入味。”
“他爸,咱儿子做的那么好吃,咱要不租一个店面开炸鸡店吧。”
“邵轩还有工作要做,他才上班第一天,总不能让他辞掉工作去开店吧?而且万一干赔了怎么办?装修,员工,打广告,哪有那么多钱去开店?而且再说了,赔了怎么办?到时候不是欠的外债更多吗?”
席邵轩对席妈妈笑着说:“如果你喜欢吃炸鸡的话,等到我还完了这些债务,攒到了钱,我一定开一个炸鸡店,让您老天天吃炸鸡。”
……
席邵轩第二天清早,便赶着第一班车去了公司,他工作的很努力,而且他好歹做了两年的老板,业务能力十分突出,再加上他有名牌大学这个金手指,所以很快他就从实习员工变成正式员工。
席邵轩又在城里租了一个出租屋,800块钱一个月,虽然这是一个小城市,但是800块钱一个月,也租不到什么好房子,席邵轩觉得很委屈自己的爸爸妈妈,他相中了一套两千三一个月的小公寓,是他的爸妈死活不同意他租那么贵的地方,也还是租了这个800元的小出租房。
席邵轩很累,但是每一天过的都很充实,他每天早第一班车去公司,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晚上下班,他又赶忙回到了出租屋里,骑着自己的小三轮车改造的流动摊位,去繁华的夜市卖炸鸡。
席邵轩卖的炸鸡,已经腌制了一天一夜,而且冬天气温很低,不用担心食物腐坏,腌制一天一夜,腌制的鸡肉很是入味。
席邵轩卖的东西很良心,在外面裹的面粉很少,只有薄薄的一层,裹面粉是为了油炸后吃着不糊嘴,咬一口鸡块,满口都是肉香,绝对没有出现过,一口下去全是面粉的失望。
他从来不缺斤少两,在台秤上下功夫,该多少就是多少,绝对不会少给,甚至有的人买炸鸡块买的多有的时候,他会赠送鸡腿,或者是买鸡腿的时候,他会送一些炸鸡块让他们品尝。
而且腌制了一天一夜,味道很好吃,所以席邵轩并没有赔钱,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刚开始的时候,仅仅用了五天,那些做炸鸡设备的钱赚回来。
后来的时候,喜欢来他这里的顾客越来越多,人气越来越好,甚至有一天,他在一晚上便挣到了1500多块钱。
席邵轩生意越来越好,所以,他出摊的时间越来越长,有的时候,甚至会摆摊摆到晚上12点,等到基本上人流已经散了,他才会收工。
席邵轩很累,但是回到家后他不能睡觉,因为,他回去之后还要把第二天要卖的鸡肉腌制好,放在一旁准备着。
而席爸爸席妈妈老两口,同样也没法闲着,他们每天要忙里忙外的去批发市场,帮席邵轩进货,买东西都是他俩的活。
他们还背着席邵轩偷偷的去做环卫工人,按他们的话说是能挣一点是一点,能早点还清外债,就早些还清外债。
席邵轩觉得他的生活,渐渐的看到了奔头,我一直能有这样的营业额,一直也能保住这份工作,他肯定能在两年之内,还清所有的债务。
但是席邵轩想错了,哪有铁打的人,他一天天的这样熬着,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在不停的劳碌,怎么可能不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