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频频夭折

位县一个小村子里李云强家最近几年不大太平，一位老太太不停地哭泣，儿媳妇王清儿也寻死觅活的闹腾。李云强愁得一根接一根地吸烟，他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孩子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李云强今年四十五岁了，自从二十三岁结婚到现在这已经是第三个孩子了，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都长不成人。

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候是个男孩，长的可爱极了，村里人人夸他家有福，生了个这么好的孩子。高兴的老太太脸上天天挂着花，小两口对他的疼爱那更是没得说。谁知孩子长到五岁时就从房顶上失足摔下来摔死了。一家人心疼的要死，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那模样和第一个一模一样，他们心里算是有了点心慰，这孩子照样是宝中宝，惺帝。

村里人私下议论，和原来的一模一样有可能是巧合，也有得说是可能是来要债的小鬼，可能还得夭折，对于这些议论当然不会传到李云强家里去。有一天李云强看到外面天气好，就带四岁的儿子到河边玩去了。运气非常好，爷俩抓到了一条大鱼，李云强高兴的说：“儿子，我给你烤鱼吃好吗？”孩子高兴地跳了起来，嚷嚷着要吃鱼。爷俩在河边架起火堆烤起鱼来，这一天俩人玩的非常开心。第二天灾祸降临了，孝子贪玩拿了一根铁丝插到了墙上的电插孔里，等大人们发现时，已经电死了。和上次那个孝子一样，活了五年零二十四天，一家人又是哭天抢地的悲伤起来。村里人又议论的沸沸扬扬的，原来说孝子是要债的人挺直了腰板继续宣扬着他们的见解。李家的林地里十年间堆起了两个小小的坟头，老太太没少来这里对着老头子念叨，苦苦地哀求老头子显显灵，保佑李家的香火别断了，哭的常常背过气去。

后来王清儿又生下一个儿子，长的和原来的两个孩子如出一辙，这次李家人是喜忧参半，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悲伤。孝子一天天成长起来，眼看着又到了五岁的生日了，本不信鬼神的李家人这次是越来越紧张了，老太太四处求高人给孩子看相，李云强两口子在家里也供上了观世音菩萨，日日上香祈求保佑。有人说他们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没用！

过了五岁的生日之后，李家人啥也不干了，就是天天看着孩子。根本就不让孩子离开自己的怀抱，什么也不让他接触到，把个孩子都当祖宗供着了。经过所谓的高人看过之后，认为只要过去五岁零二十四天，这个坎就算去了，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事了。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地里的庄稼熟了不去收，该种了不去种，全都花钱承包出去了，只要孩子没事就是花再多的钱也心甘情愿。终于过去那个时间了，看到孩子没事一家人心里高兴的就像喝了蜜一样。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继续把孩子当祖宗供着。渐渐的过去两个月了，李家人觉得总算是过去这个坎了，李云强觉得这几个月快把孩子憋坏了，就要带他出去玩玩，王清儿不放心也要跟着出去。一家人走来走去无意中又走了河边，孩子看到河里有小鱼游来游去的，高兴的呵呵直笑。李云强一高兴，跳进河里给孩子抓鱼去了，不大一会就抓了三条鱼，架起火来给孩子烤鱼吃。孩子高兴坏了，三条鱼吃完后擦了擦嘴。这时正是农闲的时候，村里人没事干就陪着他们说说笑笑的，都觉得这个孩子肯定没事了，李家的灾难终于过去了。李云强高兴的在他的小脸上亲了又亲，问道：“爸爸烤的鱼好吃吗？”孩子对着李云强做了个鬼脸，调皮地说：“恩Ｃ吃，但不如前些年给我烤的鱼大，以后你还要给我烤大鱼吃。”此话一出，李云强王清儿及在场的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李云强头皮发乍，继而就是盛怒，纂的拳头咯咯作响，突然大吼一声抡起拳头就朝孩子打去，边打边哭喊道：“你为什么老是缠着我，为什么！？”。王清儿和乡亲们连忙拉住了他，但孩子已经挨人事不省了。乡亲们都吓的跑掉了，王清儿抱着这个令她又爱又恨的孩子，木然地走回了家。李云强呆在原地把土地砸的嘭嘭作响，嘴里大叫着：“为什么！”

邻居们越来越同情李家了，纷纷赶到他家劝慰着他们，孩子躺在床上，小脸惨白惨白的，已经没有了气息。李家老太太晕过去三次，都被一个老中医掐人中掐过来了。对门王大娘说：“老婶子，依我看呢，孩子这事啊，太过邪乎，您老人家天天求菩萨心是好的，可这尊菩萨没开光啊，听平州那边的人说啊，求土地爷最灵，要不咱试试？”老太太说：“王家的，我活了一辈子了，原来听老辈人说神啊鬼啊的，你说我都是快入土的人了，从来没有见过，你让我咋信呢！都是自己没事瞎捉摸自己吓唬自己。”李云强说：“咱村的土地庙在几十年前就拆了，上哪找土地爷去啊。”王大娘说：“这也是啊，上哪找土地爷去啊，咱从来也没有祭祀过他，临时有事了才想起来找他，他不显灵咋办？”李云强的姐姐也来了，一拍脑袋说道：“俺村有个酗子从小就神神叨叨的，老是看一些鬼神之类的书。为这个没少挨了他爹的打，说他思想不健康。我听人私下地说，他在什么山上拜了一个道士当师傅呢，他爹不知道这事，要是知道了肯定能打死他。他大学正好放暑假回来了，要不让他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行不？”老太太说：“别管有用没用，让他来看看吧。”

酗子姜智骑摩托车来了，进了屋了解了一下情况后，说：“我也是刚刚学道，啥也不懂，如果要请土地爷的话，得摆坛，还得上表很麻烦的。现在咱啥也没有，我先写个表文烧了试试吧。”众人反正也不懂，都点了点头。酗子拿了张白纸，用中性笔就仔细地写了起来。写完之后，口里说道：“升天达地奏臣情，出幽入冥不留停。功过稽查报上清，人间至今留仙声……”念叨了半天之后，把写的那张纸烧了。众人都围着他像看怪物一样，他们七嘴八舌地问开了：“这样就完了？到底土地爷怎么个处理法啊，他来不来啊？土爷长什么样啊？你见过吗？”

姜智只是对他们微笑，静静地坐着不说话，由于刚入道也没几年，对于刚才的问题他也拿不准，但他心里还是愿相信有神仙的。李老太太说：“孩子，你烧了张纸念叨了一阵子，这神仙来了吗？到底俺家这三个孩子是咋回事啊。要是这样下去俺李家不得绝后啊。”姜智说：“我点上一柱香，如果一柱香的时间什么也没有发生，就算是我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