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搏龙之术

晚上的风光并不浪漫旖旎,甄斐找武田小雅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好好练一练武术。

武田小雅当起了一个陪练的角色。

经过切磋之后,甄斐发现,他的力量很大,也就是说法力深厚,但是在身手方面没啥技巧,一拳一脚用的都是蛮力,对于武术中的四两拨千斤和借力打力一点没有研究。

于是他仔细观看武田小雅的手法和脚步的进退,很快就掌握了一些武术技巧。

武田小雅只觉得甄斐就是一座难以撼动的高山一样,每当手脚碰触之后,传来震裂骨头一样的痛疼,不由得心里暗暗吃惊,她从三岁的时候开始就跟着爷爷练武,无论刮风下雨从不停止练功。在一刀流的年轻人里面没有遇到过对手,作为一个身轻力弱的女孩子来说,也是值得骄傲过人的地方,但是只有在甄斐的面前躲闪挨打的份儿。

仗着身材轻灵,手脚配合娴熟,武田小雅才勉强维持不败的局面,但是想打败甄斐简直不可能,想打败甄斐,只有通过身体的碰触,哪怕是借用巧力把甄斐的手关节打断也能取得胜利。

但是她的身体不敢跟甄斐接触,碰撞一次之后,一分钟的时间缓不过劲儿来,随着甄斐越来越熟悉拳脚的套路,她觉得手脚更难施展开来。

最后,武田小雅只好跳出圈子,摆摆手说道:“师父,不打了,你太变态了,学习的速度比我应付你的速度还快,这样下去,我迟早会被你打伤的。”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的。”甄斐收起了动作,心里很是得意,这是他第一次正面接触武术,没想到练武比学习医学简单多了,只要速度足够快,就能弥补拳脚生疏的弱点。武术也不过如此而已。

武田小雅还有点不服气,缠着甄斐说道:“师父,你是大男人,力气太大了,我跟你没法比试下去了,你一定要教我几手绝招。”

沉思了一下,甄斐说道:“那么我就传你一手培养内功的技巧,你注意观察我手脚出示的方位和角度。”

说完,他把阴阳诀第一层的练习方法教给了武田小雅。

武田小雅是一个很有武功根底的人,甄斐打完拳之后,她疑惑地说道:“这不像是能够伤敌制胜的拳法啊。”

“对,这不是以制胜为目的的拳法,而是一种培养内功的动作,你练习之后,全身就会充满内力,我的力量大,并不是来自肌肉的力量,而是通过练习之后得到的内力,这些内力是针灸治疗病人的基础,没有这些内力,你的将来也无法胜任一个医生的职责。”

“原来是这样的啊。”武田小雅当下依照记忆开始练习,甄斐在一旁纠正几个错误的地方,练过三遍之后,武田小雅记忆了下来,高兴地说道:“师父,原来练习内力并不是依靠呼吸吐纳打坐也能获得的啊。”

“嗯,我的师父传给我的这一手功夫的确与众不同,你是我的第一个弟子,一定要好好练习,这就是我师父的不传之秘《阴阳诀》,一共分成九层内功,我才练习到第四层,每进一层,内力便会扩大一倍,这套功夫妙用无穷,我也是一边练习一边探索,可惜我师父走得早,很多秘术没有口口相传下来,要不练起来会快捷很多。”

“师父,我会用心练习的。”武田小雅很是高兴,把传授甄斐武技的任务抛在一旁,专心练习阴阳诀。

甄斐也在一旁慢慢回忆武田小雅使用的一招一式,反复比划,很快就创造出不同于其他武术的一套攻击性的拳法出来,这套拳法以攻击性为主,完全是以力搏力的拳法,技巧变化部分很少,但是威力无穷。

甄斐把这套拳法称之为“搏龙之术”意思非常浅显易懂,就是有跟龙有搏击的能力。

三天里面,甄斐天天跟武田小雅练习一段时间拳脚功夫,三天之后,武田小雅再也无法欺近甄斐的身体。武田小雅撒娇一般扭着身体说道:“师父,你就知道欺负我,要把这套拳法传给我,不能太偏心了。”

“你的力量不够,练习搏龙之术会伤害到自己的内脏器官,还是先把内功基础打好再说吧,师父是不会藏私的,只要你喜欢任何功夫,我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你。”

“师父,你就不怕我把你教我的功夫传授给日本人啊?”

“那又如何?我们华夏有十几亿人口,难道你能用武术来打遍华夏无敌手吗?就是那样的话,我也认为收了你做我的弟子这件事做对了,毕竟不世出的高手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你真好,更难得的是心胸宽广,我最佩服师父这一点。”武田小雅对他的崇拜近乎于迷恋。

比武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迎风流已经同意了跟小李子比武,他们不是半春景尧,只要跟华夏来的高手较量就成,才不会管谁的医术高低呢,就是神医妙手,也对迎风流无关紧要。

与此同时,武田信浩也接到了一刀流的警告,让他不能参与迎风流跟华夏武士的比武里面去。

武田信浩放心不下,来到一刀流的门派里,找到现任一刀流的掌门人一鹤利刃,说道:“一鹤师弟,为什么不能让我帮助我的朋友比武呢?”

一鹤利刃是一刀流的嫡系后代,也是一刀流权力最大的人,今年只有五十多岁,依旧精力弥漫,武力过人,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发生之后,迎风流已经送来五千万日元的赔偿,我本来是要出面调停的,但是这件事毕竟涉及到华夏和日本的武士之间较量,不管我们跟迎风流有啥过节,也不急于一时解决私怨,还是以大局为重啊。”

“原来迎风流早有准备,我就以民间武士的身份参加比赛好了,不会连累一刀流的。”武田信浩的心里有点失望,现在的一刀流已经沦落为金钱的奴隶了,为了钱,不再以公平公道公理的武士自居。

一鹤利刃急忙说道:“万万不可,迎风流的条件里其中一条就是要我约束你,你绝对不能参战,作为一个公证人的身份出现还是可以的,只能在交战中保持中间人的位置不变。”

“是这样的吗?”武田信浩大怒,一巴掌拍碎了一张花梨木桌子,一鹤利刃的脸颊抽搐了两下,那可是家族传下来几百年的老古董,被愤怒中的武田信浩拍碎了,损失巨大。

他顾不上心痛一张桌子,急忙劝道:“武田师兄,这件事过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东京湾有一艘快艇,还是我去年买的,送给师兄玩玩罢。”

“我岂能在乎你区区一艘游艇,你把我看扁了,一鹤师弟,我从不在乎身外之物,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这个习惯,好,今天给你一个面子,也给咱们一刀流一个交待,就让我以公证人的身份出现吧,我到要看看,迎风流有啥能力打败我的朋友。”

一鹤利刃这才放心下来,却很八卦地问道:“武田师兄,听说小雅跟那个华夏人天天在一起,这样传出去很不好,岂不是我们日本的贵族家族的女孩子主动倒贴上去了吗?”

“我家小雅跟甄医生是师徒关系,在一起又能如何?甄医生医术高超,看中了小雅也是她的个人私事,我这个当爷爷的都没说啥,你算什么东西?”

“我……我这是为了你好,避免让人说三道四,坏了你们武田家的门风。”一鹤利刃早就想把他的孙子跟武田小雅撮合在一起,想不到这件事没来得及办,现在的武田小雅已经让华夏人给霸占了去。武田信浩也是一个糊涂虫,自己的孙女被人睡了,还巴不得白白送上门去。想起这些,一鹤利刃的心就像是在流血,很痛苦。

武田信浩当即拂袖而去,不再理会一鹤利刃的苦苦劝说。他的心里也很明白,一鹤利刃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拆散甄斐跟武田小雅,还不是想跟武田家族结亲。

心中正期待跟轩辕菲璐结成夫妻的武田信浩怎么也不肯做出拆散别人的举动来。

能遇到一份真正的爱情,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拆一座庙,不毁一家亲,这是古代人总结出来的经验,武田信浩绝对站在孙女这一边的,武田小雅喜欢谁,想嫁给谁,那是小雅自己的事儿,武田信浩绝对不会插手孙女的感情问题。

响石滩在东京湾的东北部,这里乱石穿空,惊涛拍岸,礁石林立,很少有船只过来,而且由于地势复杂,大海里面形成一个个急流漩涡,深浅难测,非常危险。游客也很少来到这里,响石滩环境僻静,十余亩地大小的金黄色沙滩就是一个天然的练武场,在东京,很多比武都是在这里举行的。

甄斐和小李子、欧阳玉环、南宫普洛、武田小雅几个人站在一边,对面是迎风流的武士,足足有三十多个人,年龄高矮均不一样。

另外一边是做公证人和看热闹的观众,其中就有半春公司的玛久董事长一个,今天年穿着印有太极图案的和服,一副武士的打扮,心里面十分得意,在他的一力促成下,这一场比武终于举行了。

附近还有有一百多个看热闹的人,数十个巨大的太阳伞插进沙滩里面,迎风流早有准备,提供来宾饮食和休息的椅子,远远放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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