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心老太太(一)

偏心老太太

宋家村宁静的生活,今日却是要打破了,只见王菊花在二儿子的院内,不停的叫骂着。

“你个没用的东西,跟了老二这么多年,连个儿子都不会生,我要你何用,早知道这样,当年也不会让你进门,丧门星,若是这次,你还是生个赔钱货,贱蹄子,也不必留在这里了,带着你养的那几个,都给我滚回娘家去,老娘可不白养你们。”

而此时端着血水的婆子走到了王菊花面前,紧皱着眉头道:“我菊花啊,你还真不怕惹事啊,你儿媳妇现在这个模样,你不宽慰几句,安安她的心,反而在这里大喊大叫的,若是她真的出了事,一尸两命了,你看看她娘家饶不饶的了你。”

听了这话,王菊花当下便蹦了起来,“呸”的一口唾在了来饶身上,没好气的道:“我他月婶子,你若是对我宋家有什么不满,只管来找我就是了,干啥诅咒我儿媳妇,她都生了三个了,有什么危险的。”

一句话,只气的月婶子喘不过气来,只恨不得今怼死王菊花。袖子都撸起来了,不想却见宋二宝,直接跪在了她面前。

见此情景,月婶子只皱着眉头言道:“宋二宝,你这是做什么,你这跪在我面前让村子里的人看见了,怎么我。怎么,这是觉得我做的不对,想给你娘出气呢。”

死命的摇了摇头,宋二宝这才言道:“月婶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你也知道我媳妇难受的紧,我求求你,先救人要紧啊。”

听了这话,又见宋二宝实在可怜,月婶子只气愤的瞪着王菊花道:“哼,你就作吧,我看你家二宝好的很,偏你一个没脑子的,只想着老大和老三,村子里你问问去,谁不知道,你是个偏心的,若不是我知道二宝是你亲生的,我还以为他是你从哪里捡来的呢。”

一听这话,王菊花当下气了个半死,直接冲着月婶子扑了过去,却被二儿子给牢牢的抱住了,顿时大怒道:“老二,你个憨货,没听那婆子刚刚怎么挤兑我的,你若是我儿子,就该给我教训他才是,现在你不动手不,还拦着老娘,你是个什么意思。”

宋二宝赶忙祈求的望了月婶子一眼,见其进了屋子,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任由母亲的拳头落在脊背上,直到一声啼哭这才松了口气。

而此时月婶子看着怀里的孩子,终于松了口气,望向床上一脸凄苦的女子道:“芳啊,听婶子一句劝,你那婆婆就是个偏心的,哪里是因为你没有为二宝生个儿子,等着瞧吧,有了这个,那老虎婆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着月婶子这话,刘芳只苦笑言道:“我知道婶子是为了我好,可有些事情真的怨我,这没有儿子,日后我和二宝都得是个孤魂野鬼,连个惦记我的人都没有,丫头迟早是要嫁出去的,便是招一个回来,难不成,还有自己儿子亲吗。”

到这里,刘芳眼睛猛然睁大,赶忙激动的就要上前将孩子抱回来。

见状,月婶子当下吓了一跳,忙将人按在床上道:“你这丫头,这是做什么,快躺下,这刚生了孩子,可不能乱动,弄不好是要要命的。”

此时的刘芳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拽着月婶子的衣袖道:“婶子,你刚刚什么,你我生的是个儿子,可怎么会呢,当时家里来了个道士,明明是个女儿的。”

“哎呦,你这个丫头,这的是什么话啊,那道士的话怎么能听呢,再者了,这儿子已经生出来了,难不成,我还能眼花了,这个都能弄错。”

这话一出,刘芳忙将孩子抢了过来,就在月婶子面前,将孩子扒了个精光,那速度只让月婶子都叹为观止,等月婶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刘芳早已将孩子抱在了怀里,亲昵的喃喃道:“是儿子,我生的是儿子,婶子我生的是个儿子,二宝,你有后了。”

见刘芳都魔怔了,月婶子长叹口气,不由劝道:“是啊,芳,你有儿子了,这以后就想开点吧,千万不要再这么糟践自己了,女人这一辈子不容易,不别的,你也不想想,若是你垮了留下几个孩子,又让他们靠哪一个。”

刘芳再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月婶子见状,只摸着刘芳的脑袋长叹口气道;“虽然哭出来是心里舒服点,可你想想你现在可是孩子刚出生,还是要顾惜着点自己,好了,好好休息,我这就出去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话落,月婶子便忙到了院子里,长出口气,不甘不愿的望着王菊花道:“刘芳可是给你生了个孙子,看你之后还拿什么理由折磨她。哼,我可警告你,如今你的名声可都坏了,若是不想以后孙子们娶不上媳妇,就安分些吧,这刘芳待你可算不错了。”

这话刚落,月婶子就见,王菊花竟然双眼一闭,直接晕了过去。

这可将月婶子吓的不轻,她不过是想着两句公道话罢了,可不想自己沾染什么是非,当下也顾不上要银钱,只对着宋二宝撂下一句“二宝啊,你也看见了,我不过是了句话,可没有碰过他,你可不能赖在我的身上。”

宋二宝抱着母亲,本还六神无主,听了这话,只苦笑言道:“婶子放心,我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只是能不能请婶子帮我喊人来,你也知道,今芳生产,老宅的人都没有过来。”

一听这话,月婶子本想些什么,只是看着地上生死不知的王菊花,哪里还敢开口,慌忙便跑了出去,却不知早有看热闹的人去帮着喊人了。

除了宋家老宅报信之外,就是将村子里的土郎中林文大夫喊了过来。

月婶子又将自己不过了几句气话挂在了嘴边,只为从这次事里脱离出来。

却没看到,一旁的宋二宝,随着她话,原本眼中对她的感激,渐渐散了去。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