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九瓣圣莲
“怎么回事?”
九圣殿的钟声敲了四下,通过十三层敲一下,十三层以上每层都会敲一下,这几十年间没有人上去超过十层,所以大多弟子都还不明白这个钟声是怎么回事,只有一众长老和宗主知道这种响代表着何意。
“花琼!”刚通关十六层的花琼竟没有一丝预兆直接晕了过去,汹忙接住她的倒下的身体,将她带离了幻塔。
而此时从八层中还无一人出来。
花琼的身子滚烫无比,她紧皱着眉头像是强忍着什么痛苦一般。
汹双手被其身上的温度灼伤,他面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她的呼吸薄弱像是随时都会断掉一般,汹从未如此慌张害怕过,他那双猩红的眼眸盯着元玉和离方,“救她!”
“别碰!”汹忙喊一声,可是已经晚了,离方触碰到花琼的身体只是瞬间那双手已经血肉模糊,她顿时脸色惨白,终是没能忍住痛声从喉间溢出。
“跟我来!”元玉带着离方汹离开了幻塔前往自己所在的药院。
药院密室在九圣殿的地下,有十几米之深,密室之中寒冷无比,明明是炎热的夏日而这密室却冷的渗人,而密室冷得原因不是因为在地下的十几米而是密室中放着一张散发着寒气的寒冰床!
纵使几人修为都不低,也抵抗不了这寒冰的寒气侵蚀。
“这是千年寒床,将她放上去!”
汹将花琼放到放到那至冷的寒冰床上,瞬间冰床竟被解融,那水滴刚离开冰床便立即又结成了冰块,几人站在冰室之中冻的浑身发抖。
“我们先出去,这千年的寒冰寒气我们抵御不了。”
汹见花琼面色有转好的迹象便离开了冰室,即便是他也受不了这寒冰的冷气。
梦中,花琼置身于冰天雪地寒冷之中,对面站着一个蓝色衣袍的小小男孩,看起来大概七八的模样,嘴边挂着一抹恶劣的笑容,一双蓝色的眼睛似火焰一般。
“趁着本尊虚弱抓本尊,现在本尊就让你尝尝灵魂被焚烧的痛苦!咯咯咯!”男孩发出一阵怪笑,眨眼间化成一抹蓝色的火焰钻进花琼身体,花琼还未反应过来浑身便开始发烫,像是被给丢在烤架上一般,比洛铁落在身上都痛!
她记得自己和汹闯到了十六层,在那个玉簪的帮助下顺利的拿到了十六层的九瓣圣莲,那个簪子就是她父母留下的遗物!
簪子的出现拿到的不止是九瓣圣莲,更是将自己之前契约的那个鬼火一并牵引出来,而她直到现在才知道,那个人人看不起来的鬼火就是传说中的魔狱业火!
因为梅山寒冷至极,灵力又极其稀薄它根本无法修炼,至于为什么它突然就化形觉醒也全是拜簪子和那九瓣圣莲所赐!
九瓣圣莲是世间至灵至圣之物,而父母留下的那个根本就不是什么簪子,而是圣莲的枝干所化也是这世界的至灵至圣之物!
两者相接,灵力爆发间接的让鬼火讨了便宜,借助九瓣圣莲的灵气直接化形,想要将她吞噬!
还真是跟汹的性子一模一样!
嘶——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被蓝色的火焰所包围,这是她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产生了想死的念头!
“怎么样,是不是很痛?”那小小少年冒出个头,笑声古怪,一双蓝眸是火焰的形状。
“我在想,你的火你会不会怕?”
鬼火一脸不屑,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花琼,“本尊是火祖岂会怕火?”
“那这个呢?”花琼摊开掌心,上面蓝色的印记展露出来。
“你干什么!”鬼火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
这个秘密没人知道的!
灵魂印记,直接关乎他的身体,灵魂上的印记更是他的灵魂!
若是那个印记被抹杀,他的灵魂将会消散,需要几百年来凝聚灵魂,再用几百年来修魂!
但是既然是灵魂契约,那么主人和火的灵魂都是相互的,她若是伤害他的灵魂,那么也就是在伤害她自己的灵魂!
而且这个秘密几乎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两人互不认输,死死的盯着对方!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她花琼会做!只要能活下来,即便是杀敌一千自损一千她也会做!
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一个垫背的!
站在原地任人宰割可从来不是她花琼的风格!
“你这个疯女人!我的灵魂不散,但是你马上就散了!”鬼火面目狰狞的对花琼怒喊。
“那又如何!”
“疯子!”
她可从来没说过,自己不是疯子!
密室外,汹的双手胳膊已经见了骨头,鲜血淋漓。
而他只是微微皱眉,将手中的丹药捏成粉末洒在伤口之上,竟是连一声痛都没喊出来。
他笨拙的包扎着伤口,看了看两人,僵硬的开口,“多谢。”
离方满眼惊骇,眼前的少年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刚刚那般比铁炉还要高的温度,她一路抱着过来竟然连叫都没叫一声,那张冷淡的脸也只是微微皱了眉头,更是没有一点别的表情,就连包扎伤口的时候也是。
他到底有多能隐忍?
她不知道,这些伤对汹直接失去身体的痛苦比起来,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们在十六层发生了什么?”元玉更好奇的是,两人究竟遇见什么,导致那人的体温竟能让千年的寒冰都融化些许!
汹坐在密室门口,淡淡了看一眼元玉,冷冷开口道,“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
元玉差点脱口而出,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十六层之上东西不会简单的,他虽然没有见过但是一靠近幻塔就觉得灵力特别的浓郁,也对,要是他拿了上面的宝物也绝不会说出去。
可惜,他还是想要见识见识那上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当年他拼死也只跑过了十五层,到了十六层更是差点没了性命。
根本连那东西的面都没见着,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你的伤口这样包扎不行。”说着离方想要给他重新包扎一下,可是还未碰到他就被躲了过去。
汹冷着脸,看了眼松垮垮的纱布,道,“多谢,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