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再相见
国师府虽然两年来很少进来人,但是唯有的几个下人都将院子收拾的很干净,像是有人常住一般。
“你们两人先给我一个交代!”子语幽怨的看着吴沉和花琼,“怎么就是叔侄关系了,我当时要做你徒弟你为什么不收?”
“我们当时是在梅山……”花琼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子语这才明白过来。
吴沉对上子语那幽怨的眼神,淡淡的开口,“做我徒弟,你吃得了那苦吗?”
子语抿唇,撇撇嘴没有说话。
都说吴沉训人那是往死了训,当时就是年纪小有点怕,但是他也没说收他。
“小琼,你这两年怎么过来的,怎么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现在可是高手界可是一阵轰动。”
花琼无奈的叹了口气,“就是简单的回去报了仇,发生了一些小意外,然后就传来传去,就传成这样。”
子语点了点头,“而且刚赶上帝都招新弟子时节,人多嘴杂,就这样了。”
“前辈这两年如何?”
“你放心,都好。”
花琼笑了笑,瞥了眼身旁的苏言风,这才想起来刚刚差点把苏言风忘了,她拍拍苏言风的肩膀介绍道,“这是吴沉吴叔叔,这位是苏言风。”
“言风见过吴前辈。”苏言风起身行礼。
“坐坐,都是一家人!”吴沉端起杯子喝一口茶,开口道,“星安那边……你想去看看吗?”
花琼见他眉头紧皱有些疑惑,“可是星安那边有什么事情?”
吴沉摇了摇头,放在茶杯道,“这孩子现在寡言少语,能隐忍的很。”
花琼眸光淡了下去,薄唇涌动半晌,像是在做什么选择一样。
“去看看吧,也好放心做别的。”子语开口,知道她心所想。
花琼思索片刻,微微凝眉,“那麻烦叔叔了。”
隔天一早花琼和吴沉一同出发去了魔兽林,而子语和苏言风则留在了国师府。
“这个给你。”子语拿出一个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玉牌,道,“这是帝都的身份玉牌,保管好,若是丢了你出去帝都可是很难进来的。”
苏言风看着上面的一个苏字,右下角烙印“国师府”三字,颤抖着接过玉牌,“谢谢。”
拿了这个玉牌,也代表着他是国师府的人了,只要国师府在他便一直都是国师府的人。
“没事!”
国师府仅次于皇宫之下,就算是皇帝都要敬上国师府三分,其他几大门派也知国师府是何人坐镇也不敢轻易得罪,他们可承受不起那人的怒火。
魔兽中层的僻静之处,花琼远远的停在一颗树枝之上,看着下面小小少年,他挥动着长剑,那些灵师阶级的魔兽几乎都不在话下,两三招便能轻松解决一个。
“不去见见吗?”
花琼摇了摇头,“他恨我入骨,曾言永远都不想看到我。”
“吴叔叔,梅山还有丹药,还有这次不要告诉他。”
“这是为何?”
花琼柔和的目光落在小少年的身上,“他,不会喜欢的。”
“当初吵了一架,若是他知道,又不知会怎么想了。”
底下,少年被黑狼狠狠拍了一抓,背后瞬间出现一道血印子,血肉模糊。
花琼心里一紧,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树枝,静静的看着少年面无表情的将那只黑狼击杀,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那个曾被打了屁股都会疼哭的孝长大了。
那个会钻进少女怀中撒娇孝已经可以保护自己了。
花琼收回目光,拿出那从花家小院中找出来的那枚戒指递给吴沉,“叔叔。”
吴沉接过那枚戒指,手中凉凉的触感像是置身与泉水中舒畅,“这是?”
“这是父母留下的东西,还麻烦叔叔帮我转交给星安,在他出师以后。”花琼继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五阶丹药还有一些灵散的伤药灵药,一同给了吴沉,“这些东西,希望叔叔能用得上。”
她不舍的看了眼少年,那背上的伤还未处理,就那让任由鲜血流出,少年也丝毫不在意,继续同别的魔兽厮杀在一起,“成长的很快。”
吴沉目光有些沉重,“已经是灵将一阶了,实力却是灵将三阶的实力。”
花琼悄然离开,少年一心厮杀毫无察觉,就这样失去了与自己心心念念的姐姐见面的机会,以后再见不知何年何月了。
回到国师府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苏言风背上背着一柄长剑,正在子语告别。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你回来了啊,那刚好!”子语拉着苏言风走到花琼面前,道,“是这样,昨日听闻第三大门派在招新弟子,言风想去试上一试。”
苏言风点了点头,“我自小习的不多,又被家族隔阂,接触到修炼知识少之又少,所以我想去试试若是通过考核进入门派,对我来说是好事。”
“是个不错的主意,主意安全。”
辞别两人苏言风踏上了自己的修炼之路。
“花寒和花年如何,有消息了吗?”
子语拧眉摇了摇头,“没有,不过前两年第一大宗派倒是在各个小城招收过弟子,所以第一大宗派最有可能。”
确定了目标花琼就有了主意,“你打算如何?”
回到国师府的时候子语已经有了方向,“我也要出去一阵子,可能会很久才能回来。”
“你……”
子语拿出一道发着淡淡金光的牌子递给花琼,上面刻着一个“君”字,花琼疑惑,不知道这有何作用。
“这个拿着,迟早你能用得上。”
“今日还说等你回来我就动身了,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到,东西给你了我也安心出发了!”
“可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花琼摸着那温热的玉牌,心里有些不安。
“没什么事情,就是路程比较远一点,我不想耽误。”子语看向花琼,一脸正经的摸摸她的脑袋,笑道,“见过双生,认出双生的人都得死,不然就是你死。”
“记住了,不要硬抗,很多事情上需要智取,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子语捏着花琼的脸蛋,“听明白了吗?”
花琼想笑嘴角扯了半天,却发现自己一点也笑不出来,“怎么跟交代遗言一样?”
“怎么会呢。”子语松开花琼摆摆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