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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2)

四川内,此年也是极不宁静的一年,杨森首先发动的统一之战失败,刘湘,邓锡侯,袁祖铭的川黔联军将杨森超出四川,年底,原杨森部王兆奎师在垫江反叛刘湘后,由长寿南渡经涪陵,南川到綦江,袁祖铭委任王兆奎为川黔边防军第三路司令,二千人马驻扎綦江。

已经成为共党的邹进贤,到上海接受了共党中央的培训和布置回本县发展团,党组织的任务,社会职务,綦江县第一高等小学训育主任。霍步青、危直士、周凯也回到了綦江,此时綦江灾情已经有所缓解,他继续担任赈灾委员副总办,危雨皋为总办,窗外依然河风呼啸,来来往往的木船挤满了河道,码头上忙忙碌碌,砥砺会又在望江茶楼聚会,胡平治,刘祥书,李仲荣,孟莲蒲,罗绍览,张集渊,周宗林,明昭,王在权,陈平之等都在座,老板关上二楼的门然后说:

“小兄弟们!小声说话,我放哨!”

“没事!”

老板出门,邹进贤问:“步青!直士!我走后,你们在北京怎样?”

“你走后,大会基本已经完了,五月,北京大、中学校三万人举行‘五,七’示威大游行,反对帝国主义侵华和段祺瑞北洋政府的卖国罪行,我们三人随着游行队伍,一路喊着口号,舞着旗帜,有人建议:冲进教育总长兼司法总长章士钊家去。这一说,不得了,我们气愤地冲了进去,见章士钊已经逃跑,众人气极,便将其家内东西砸烂,不到几分钟,门外警哨一片,军警手持警棍,步枪开始打我们,我们三人不顾一切,抓起橙子反击,军警人多势众,我们手无寸铁,渐渐招架不住,许多人已经被打倒在地,流血不止,我们三人每人都有伤,周凯说:快跳窗,几十个人才从二楼跳下去,然后迅速翻墙逃出,周凯至今伤势未愈。”

“我在上海也有听闻。”

此时,霍步青、危直士、霍绍文、胡平治、潘志寰等已经成为了邹进贤的得力的助手。由于邹进贤很是鼓动者的天才,在这帮青年人中很有威望,他戴着眼睛,穿着中山装,薄薄的嘴唇,如簧般舌头,在会上的讲演非常吸引人,讲到沉重的时刻,激动得人泪流满面,兄弟们都喜欢并敬畏他。邹进贤的形象,深深地印在学生青年的心坎上,青年们的思想里种上了革命的种子,邹进贤喝了一口茶,说:

“今天有三项议题:首先我宣布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綦江支部经上级批准于今天成立。”

“太好了!”

青年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接着他说:

“经上级组织批准,书记:邹进贤,组织委员:胡平治,宣传委员:陈治均。”

胡平治、陈治均站了起来向大家点头。邹进贤继续说:

“我还要宣布的是:经上级批准,以下同志:刘祥书、李仲荣、孟莲蒲、罗绍览、张集渊、周宗林、王在权、陈平之,明昭等九名同志为共产主义青年团员,你们站起来。”

九名青年,表情严肃地站了起来。

“请举起右手,紧握拳头,宣誓:”

“宣誓!”

“我自愿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遵守团的纪律,服从团的安排,永不叛团。”

宣誓毕,大家坐了下来,邹进贤说:

“记住!团费是每人每月缴一百文铜钱,你们有问题吗?”

“没问题!”

没过多久,中共重庆地委派来程志筠,程种苍两个女党员在发高小校任教,又在女学生中发展了喻大林,潘觉民,罗世华,张世英,霍雨霄等入团。

由于,上海爆发了震惊中外“五州”惨案,激起了全国人民的愤怒,在邹进贤的组织和发动下,在男商小学校,成立了“五州”惨案后援会。全城各校师生,来到男校操场,邹进贤,霍步青,危直士,霍绍文,和志筠,程仲苍等站在前排,大家手挥旗帜,高呼口号:

“打倒帝国主义!打倒军阀!”

从校门出去,到各街巷游行,陈翰屏说:

“同学们!我们唱支歌!”“好!”

“打倒列强,除军阀……”

歌声一响,满街的乡民都上来,那天霍寿泉也带着码头上的苦力们跟着邹进贤,他满腔愤怒,沿街有条不紊地讲述帝国主义残杀上海工人学生滔天大罪,讲演完毕,街民都振臂高呼:

“打倒帝国主义!为死难同胞报仇!”

讲演了一整天,直到夜幕降临,群众才慢慢地离开,邹进贤沿街走了一圈,小小的县城也似乎渐渐有了生机,微微的煤灯下,任寿山租下南门外的三皇庙生产着用脚踩丢梭和扯棱机织的织布坊,十多个工人忙上忙下,生意兴隆,还购买了二台铁轮机,生产的白布有八十公分宽,这三皇庙自邓仁坤修筑以来,似乎都没有香火旺盛过,庙中住持干脆租金陈米二石一年佃给任寿山,偏房是染布的一排大缸,染布是一种兰子的植物叶子,进行土法制成地靛青染料,几个十几岁姑娘正嘻哈戏笑地将白布染成浅兰,深兰两种颜色,阴干便卷成捆上市,转出三皇庙,便来到中街,陈长盛幼年到遵义石柜台线铺学做棉线,出师后回到中街,自家铺面,也用石板做成柜台,搓制棉线,用蚕茧取丝做成各色绣花丝线,墨斗线,被盖线,门面还请了李桂芳写了招牌“义昌祥”,远场转口处,由邹绪成开的万兴堂书铺,仍然用木刻印制《三字经》、《随身宝》等,以及信封信笺。街上这时人已渐渐没了人走,邹进贤来先生代敬三家,代敬三已于月前逝世,代菊菲送父葬归来,麻腰带都没有解,进贤说:

“世妹!”

“师兄!“

代菊菲心中还有些悲伤的余悸,邹进贤和颜悦色地说:

“世妹!先生的丧事都完了吗?”

“都完了!”

“世妹!你很勇敢!你能冲破旧社会的势力前进,我希望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我们这几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要男女平等,妇女解放,必须有强大的组织才有力量。”

“什么组织?”

“你要保密,任何人面前都不能讲,这个组织就叫‘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我们要推翻一切压迫人,剥削人的吃人制度,就要有不怕牺牲的无畏精神!敌人的刀架在我们的头上也不要怕,敌人的枪抵着我们的胸膛上也不要哭,你也不须紧张与害怕,思想上作这样的准备未必就牺牲。”

代菊菲一听还有点胆颤心惊,一听到死,心更紧了。安慰一句,她才放松说:

“师兄!我参加!”

“好!你跟我来,关上门。”

代菊菲关上了门,跟着邹进贤宣了誓,邹进贤说:

“从此以后,你便是一位共青团员了,女校的程志筠先生来领导你,每次开会就有她召集在荷花池的黄桷树下进行。”

说完,代菊菲睁大着眼睛看着师兄,几天的悲伤使脸色卡白而此时还有几分红润,邹进贤开了门,消失在夜幕中。

此时。由于夏奠言不断向刘湘告密,刘湘严令清查学校的赤化分子和共党分子,凡是闹事者即开除,逮捕,潘志寰被撒职,孙一中接任视学,挂牌开除几个学生。但綦江的大部分青年都已转入江津,涪陵,重庆读书。

签于形势的变化,邹进贤只改变开会地点,以传达党的新指示,大家分散来到太公山的玉皇观,玉皇观是明朝旧庙,进了大殿,一尊玉皇,一尊文昌,一尊老子,皆是法相庄严,神座珠矶辉映,外筑以墙,黝垩工细,太公山上,绿树掩映,云雾缭绕,琼楼玉宇,恍不在人间。其宜人的气候,春可赏花,夏可避暑,秋可赏月,冬可观雪,四时景色各异,气候温馨宜人,人置身其间,仿佛在仙景。道长迎了前来,邹进贤在功德薄上签了字,递上三个大洋,然后说:

“师傅!我们几位兄弟借一间禅房切磋学术,方便一下,供应一点茶水。”

“施主请!”

道长吩咐手下端来茶水,关上门,大家找坐位坐下,邹进贤说:

“同志们!共产主义青年团綦特支已经接到上级通知:要求我们为党输送人才,增强党的力量,首先第一批由团转党的同志有胡平治,陈治均,李仲荣,刘祥书,孟莲蒲。”

五人站了起来,霍步青,陈翰屏,危直士将党旗悬挂在墙上,引着他们宣了誓,邹进贤接着说:

“上级通知我们需要一批党团员和进步青年到广州投考黄埔军校,为北伐充实力量。”

“我想去!”

霍步青首先抢着说:

“你去也很合适,你的身体结实,象个军人。”

“二哥去,我也想去。”

霍步青的四弟霍锟镛也说:

“我也想去!

堂叔霍粟如也说,此人都是霍步青介绍入党的,邹进贤满意的点点头说:

“很好!你们三人明天出发,直到广州。”

后来,他们三人经过重庆坐船,到达广州,霍步青、霍锟镛考入黄埔军校第四期政治科大队第一队学习,霍粟如考入第五大队的第二队学习,深得周恩来的赏识和培养,当年三人都加入中国共党,由于三人在军校学习努力,工作积极,团结群众,活动能力强,革命理论和军事技术等各项学习均优,被周恩来主任誉为“霍氏三杰”。

危直士拿出笔、纸,周进贤说:

“不用记,现在的形式,对本县来说是极为有利的,原杨森部王兆奎师在垫江反叛刘湘后,投靠袁祖铭,任命为川黔边防军第三路司令,刘湘目前也奈何不了他,我们接触多次,比那些顽固的军阀要好的多。所以我们趁此机会多努力学习《马列主义浅说》、《共产主义A、BC》进一步加深对党的认识,明确革命方向,树立共产主义的世界观,陈京慵先生也是倾于革命的,陈治均、陈翰屏、霍绍文在县团练多团结人,培养我们的人。”

会议开完,同志们分批下了太公山,至县城天已大黑,分散回到自己的家中,此时已是深秋的十月,路上行人来来往往,山上庄稼已是丰收景象。在重庆吴玉章、李筱亭等在重庆莲花池成立国民党左派四川省临时党部,其时,自孙中山先生逝世后,国民党内部分化日趋明显,首先从内部党人戴季陶为首的右派在北京西山集会,另自成立国民党右派中央执行委员会,公开反孙中山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形成了一个反革命的“西山会议派”

四川省亦有一批右派党人响应。戴易东见此情况,辞退四川省国民党训练组织干事,于《新蜀报》上发表:“脱离重庆市党部宣言”。然后回到綦城认设馆教书。同道中人,见易东革命多年,仍是长袍、布鞋、瓜皮帽,手持古书度日,曾许以局长,县长等职,劝其出山,易东则视权势为粪土,故辞不受。

一九二六年初,尽管寒气未退,家家依然准备年货,准备过年,大饥饿过后的人们都以重生般的在脸上挂着喜悦,邹进贤已经接到国命党四川省临时执行委员会的命令筹备綦江县国民党部。在特支的领导下,因国民党,共党实行的合作,共党员可以跨党加入国命党,共青团员适龄者亦可以加入国民党,对国民党旧党员进行宣传,他们在各地区乡党都可以重新换发新党证并且每个党团员都有介绍新党员的责任。

邹进贤鉴于筹备工作进展顺利,又因陈翰屏于一月由莲花池省党部调回时,李筱亭省执行委员与组织部长张克勤对他说:

“你回到綦江协助邹进贤同志很好,希望綦江县县党部的成立尽先走在各县的前面,能在二月内成立为好。”

陈翰屏带了许多党部的资料回来,邹进贤便以此时间作为上交给的任务遂于二月初召开了筹备会议,决于二月中旬召开成立大会。一面作好大会准备工作,一面发出通知定于二月十四日开会,远者十三日来城报到。

二月十四日,好一个晴朗天,在县立高等小学堂礼堂为会场,会场悬挂大会横标和党团旗,孙总理的画像悬挂正中,周围贴满了标语,程志均,代菊菲等早已将会场洒扫干净,布置一新,茶水已准备,各区党和区分部代表均按时到场,并邀请王兆奎师长和各机关团体参加王兆奎一身戎装,二个弁兵跟随,邹进贤特地安排王师长坐正中来宾席上,上午十时,邹进贤走向讲台,大会开始,他说:

“各位来宾!同志们!同学们!中国国民党綦江分部今天成立了!”

“啪!啪!”

大门外,有人放起鞭炮,大家喜笑颜开,纷纷鼓掌,他继续说:

“我们国民党綦江县分部仍奉行总理的新三民主主义为根本,经过我们的努力,到且前为止,全县已经发展了新党员一千五百多人,登记的旧党员已有三百多人,按照党章的规定,各重要场镇成立了六个区分党部,即城内、东溪、永新、石角、赶水、蒲河六区,选举了区党部的执行委员,他们是:东溪分部:陈淑凡、危直士、田斗寅、陈叔陶。永新分部:张军武、陈剑秋、周绍溪、游龙珠。石角分部:李仲荣、刘灿然、黎再农。蒲河分部:李克成、封鸿剑、霍炯生。另外,其他区也正积极筹备区部分。”

邹进贤讲完,王兆奎师长也致词,会毕即举行有街民参加示威游行,共党员,共青团员,国民党员走在前列,沿途高呼口号:

“打倒帝国主义!”

“打倒封建军阀!”

“反对军阀内战!”

“拥护中国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和记议!”

“拥护孙总理北上召开国民会议解决国是宣言。”

“反对段琪瑞的善后会议!”

“拥护国民党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

“反对反对的西山会议派。”

“反对国家主义派及其走狗!”

口号声此起彼伏,声震瓦屋,沿街沿巷,男女老少,均来观看,盛况空前,游行毕,大会代表和来宾齐集县衙广场,摄影留念。午后,王兆奎等人离席而去,代表继续开全,大家就坐后,邹进贤说:

“现在推选执行委员和各组织负责人,由于上级组织已经给我讲明,我有事要马上离开綦江,所以不担任向职务,现在选举开始。”

陈翰屏说:

“请各位代表先提候选人,然后写在黑板上,再正式投票。”

霍绍文、危直士等针报名写在黑板上,然后,陈翰屏说:“黑板上的这些候选人,你们都了解,你们认为哪个有办事才能,热心事业,就投那个人的票,写上他的名字。”

选举结果,执委为:黄礼中、陈翰屏、陈治均、危直士、伍清华、胡平治、李金吾。

候补执委:刘祥书、李梓鉴、王映槐、陈剑秋、池瑞熙、赵德书。

监察委员:陈翰屏,秘书:朱紫坦,会务:王极如,财务:唐明昭。

选举完毕,陈翰屏作总结性发言:

“今天我们如期地召开了成立大会,事前曾报请省党部派员来指导,因省党部工作忙,派不出人来,于成立时发来贺电,一、二月份全省成立县党部的仅有少数几个县。至于我们的邻近如江津、南川、巴县、长寿等县的党部都未成立,而我们在邹进贤同志的领导和全体同志们的努力下,如期完成了省党部给我们的任务,确已走到各县前面,看来,綦江党务的进展很快,很顺利,而实际在筹备过程中,是经过曲折和斗争的,并不是一帆风顺的,不过我们革命的势力还是压倒邓反革命的势力。”

陈翰屏讲完话,然后是邹时贤发言:

“同志们,自辛亥革命以来,我县的党派斗争历来都是非常激烈的,自辛亥革命以来,就有国民党、同盟会、立宪派、共和党,还有几乎各个阶层都参加的哥老会等派别,在辛亥革命前五年和革命二年是为国民党和同盟会的鼎盛时期,也为革命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可是自孙中山先生辞去临时大总统后,共和党利用政治势力,对国民党进行打击报复,一时气焰嚣张,同盟会领袖杨锦云被抄家,其他同盟会员有的到贵州避难,有的到重庆寄居,是为国民党消沉时期。后来杨锦云到上海,上告北京大理院,共和党头子传到京受审,赔偿损失,从此共和党也就销声匿迹。直到现在,我们綦**年在‘五·四’运动的影响下,要求革新,要求进步民主,孙总理鉴于国民党内部的腐朽性,才与共党合作,接受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对国民党进行了彻底的改组,也得到了全国人民的拥护。在国民国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后,对孙中山北上发表召开国民党会议以解决国是的宣言。我们綦江革命青年亦发表声明表示拥护。特别是孙总理逝世后,我们在全县范围的重点乡镇都举行隆重的追掉大会。孙总理一逝世,以戴季陶为首一批昏庸老朽的党员为首,对国共合作和三大政策,持反对态度,组织了西山会议派在帝国主义和封建军阀指使下,大肆造谣污蔑国民党左派为“赤化”,“共产”,四处进行捣乱破坏,而我县的国民党旧党部分子早已腐朽,已是淹淹一息,仅仅挂了一块招牌,不起作用。但是在全国革命与反革命激烈斗争的形势下。国家主义派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坏种,他们已经拉拢几个旧党员进行劝诱,加以重庆总部右派党部亦派人来秘密活动,因之有李真吾,欧举之,蔡觉明,高执中等人正紧锣密鼓地进行串联,并曾几度在欧举之和夏奠言家商筹,原想抢在我们前头成立右派县党部,无如他们没有群众基础,上层的旧党员大多数已在我们左派的区党部或县筹备处申请人了党员登记,无法拉拢,在下层活动,说话没有人听,自认晦气,徒呼奈何,国家主义派的打气挣腰,亦大失所望,因之致使我们成立县党理所当然地取得了彻底的胜利!

现在我们首先开展农民运动,在宣传工作中,过去对农民提出的口号是:“耕者有其田,土地归农民,反对苛捐杂税,打倒土豪劣绅?特别是最后一个口号,为土豪劣绅所忌恨,便诬蔑农运工作人员是‘赤化’,‘共产’和过激分子,产各自拉拢佃户,不准参加农协会。现在党部成立,我们便可贴出拥护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三大政策的标语,正大光明地宣传俄国十月革命,共党是人民谋利利益的革命党,工人和农民是我们革命的先锋和主力军,同志们要严正驳斥国民党右派,国家主义派和土壕劣绅对本党的造谣诬蔑,农民骨干分子为了联络农民加入农协,可以采取结拜兄弟的方式,现在我们已有六个区农协会,虽有组织,却无训练,缺乏领导和骨干分子,加之组织极不健全,省党部仅派来工作人员二人,力量薄弱,要培训一批能文能武的骨干分子,才能起到组织作用,对这个问题,我们无法解决,只有向省党部报告指示。

至于工人运动,綦江的工业,一般都是小手工业且非常分散,染织业,大小场镇都有染房,织布也是家庭副业,铁业如红炉,各场都有,船工,拉船的牵缆工,码头的力行。铁业大的是东溪,有高炉十余家,霍绍文,危直士二人以教书为掩护,开展党团活动,蒲河,青年的小煤窖的煤炭工,背炭工,背铁工等苦力都无组织的,根据各行帮的情况,杨念祖同志去组织基层工会,发展组织。商人运动由陈治均负责。团务运动,在党部增加了这一项目。我县自民国十四年匪患初平后,全县人民记取了痛苦的教训,均积极主张增强地方武装,我们的人已经渗透到团务运动中去,在县里各区团部和区队长,大多数均和我接近,有少数区已经为我党控制,并把反动的地主武装变为革命的工具,从而武装工农,陈翰屏,陈治均要在团练发展组织。”

邹进贤的讲话,指明了革命的方向,大家斗志昂扬,热血沸腾,激情彭湃,散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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