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剖心立誓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莲华离开了湖边，回到房间等霄云回来。躺在床上，仔细想应该在从什么书上找到答案。也不知道为什么天书上连自己的记载都那么少，三千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连天书上都不敢记载。“莲华我回来了，我要累死了。”霄云一回来便瘫倒在床上，抱怨着。“怎么了，不就是去听元朗仙尊讲学吗？至于这么累吗？”“坐了整整一天，腿都麻了。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念书了，一听讲学我头都大了。”霄云学渣的本质暴露无遗，坐不住板凳，听不进去讲课。“那也得学呀，你若不好好学，怎么飞升上仙呀？这样吧，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回来问我。”看着霄云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才能飞升，若是飞升上仙还不知道得几千年，莲华决定给她开小灶。“你会？”霄云一脸不相信，“我若是不会我就跟着你去听课了。”“那我问你，水火之术如何同行？”“以火御水，风而驰之。”“大道之法”“其出必阳。”这些最初级的法术，真是太初级了，初级到莲华从来都不会使用，若是她使用这些法术真的会被六界笑掉大牙。“可以呀，你居然真的会。”“那我还能骗你，放心有我课后辅导，必定会让你脱颖而出。”“对了，你这一天都干什么了？”霄云好奇的问到，“睡觉。”“你真幸福还睡觉，我坐的腰酸背痛的。”“好好学，你若是全部都学会了，也可以睡觉了。”

天书殿。霄云去听讲学了，莲华继续潜入天书殿寻找答案。天书殿藏书浩如烟海，一本一本的找太麻烦，也太耗费时间，她若是一本一本的翻看，再有个几百年也看不完，她没有那个时间，也没有那个耐心。换一个方向思考，与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还不如找如何让人失忆的方法。默念千寻诀，千寻诀在书架中翻飞，终于找到了。凡人者，入冥府，饮孟婆之汤，其汤无色无味能使人忘却前尘往事，转世投胎；精怪者，一者，违天道伦理，遂以天雷击顶，削其七魄，毁其根基，二者，顺应天理羽化登仙，需塑其仙骨，重启神识，断情绝爱；仙者，若想断情，饮无妄之水，于无妄之川受三千天雷，断情绝爱，飞升上神；神者，忘却前尘，其实不易，唯有决绝，情之浅者，破魂重塑，情至深者，剖心重生。

看到剖心立誓，莲华愣住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是又是唯一的可能，她需要证明。伸出右手，看着玉指纤纤，莲华卸下自身的结界，将手指插入到自己的胸膛中，忍着剧痛，探查着，一无所获，莲华证明了这种可能，抽出右手，封闭了伤口。莲华南山寒玉所化，本命寒玉便是她的心脏，她刚刚探查，那个地方是空的，她的本命寒玉没有了，也就是她的心没有了，这便是剖心立誓。

入十道轮回，即是重生。这究竟是怎样的情，会让自己记在心里，会让自己剖心立誓，自己失去了那段记忆定是此原因。想要找到这段记忆，就必须要找到自己的心，可是自己前尘不记，怎么能找到自己的心？莲华现在莫名的慌乱，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玉清宫。玉清宫仙官延泽见元朗仙尊拜访，见过施礼。“见过元朗仙尊。”“天尊可在宫中。”“在的。”元朗仙尊径直去面见玉清天尊，延泽奇怪今日的元朗仙尊看着有些奇怪，正经了许多。苍梧见元朗仙尊进来，便吩咐北斗星君去做事，避退侍仙。“仙尊可有要事？贸然来我这玉清宫。”见苍梧开门见山，莲华便变回了真身。为了方便行事，莲华便变作元朗仙尊的模样上了九十九重天。“我想知道三千年前发生了什么事。”“六界向来太平，三千年前并无大事发生。”苍梧放下手中的经卷，斟满一杯清茶。“请。”示意莲华喝茶，“若无大事发生，天书上为什么不敢记载，我不关心别的事，我只想知道你我之间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莲华只想知道真相，并不是来喝茶的。“仙尊认为是什么事？”苍梧拿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茶。“若我知道是什么事便不会来问天尊了。我就想知道是什么事会让我剖心立誓，十道轮回？”“有些事不想起来也是上天的一种垂恩。”“都是这套说辞，那你记得吗？”“活的时间太久了，很多事都忘却了。”“是本君唐突了，叨扰了天尊的清静，告辞。”莲华变回元朗仙尊的模样离开了九十九重天。看着莲华离去的背影，苍梧将茶杯放了下来。“莲华，不要去想，不要去追问，就这样好好的生活。”

元墟。在玉清宫一无所获，莲华便回到了元墟，躺在床上，冷静的思考着。这六界之中，没有人能伤害到自己，就算是天帝，他也要忌惮自己三分，这六界之中只有玉清天尊法力修为在自己之上，但是霄云说过他么两个曾经是恋人，那也不能是他做的，那只能是自己剖心立誓，如果是自己做的，定会留有余地，只要找到自己的心，定能找回自己的记忆。但是自己是上古之神，心有着巨大的能量，若不放在极密之地定会被别人发现，可是已经不记得了，不知道放在了哪里，看来需要列举出来几个可能的地方逐个去寻找。

说他们两个是恋人，可是看他的样子，也是不记得前尘过往，究竟是怎样的爱恋，必须要让他们彼此相忘？说是天谴，不过是两情相悦的事，为什么会有天谴，被生生拆散？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必须要剖心立誓，十道轮回才能赎罪？莲华得到的消息越多，越是慌乱。她现在更是有了纠结，面对遗忘的真相，她究竟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