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鬼门大开

“啊,道长,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那缠绕陈可欣的阴气本来就是女鬼自身的阴气,当被法决打散后,女鬼再次惨叫一声,原本还算白皙的肌肤立刻干枯下去,带着令人惊惧的浮肿,这一刻,女鬼吓的再也不敢动弹,急急的求起情来。

“你作为阴魂,却不遵守天地间的阴阳之道,祸害世间,本来不可饶恕,但念在你周身没有怨魂缠体,想来果真没有害过别人,那贫道就放你一马!”老道人见陈可欣无恙,也放下心来,这才又望向女鬼冷哼一声说道。

这时湖中的恶鬼被五雷封禁符所禁,动弹不得,老道也不管他,但眼见女鬼双肩一松,似乎放下心来,却说道:“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太早,还有一刻时间,鬼门关就会大开,到时我会让鬼吏带你下去,至于按阴律是否有所处罚,就不归贫道管了,你可愿意?”

女鬼闻言面色纠结起来,过了许久终于拿定了主意,虽然仍是有些伤感,但好歹是有了个念想,比起当下便要魂飞魄散的结局,却是好了许多,这样一想,身上的阴气竟然自行收敛,脸上的血水也自动散去,面色虽然惨白浮肿不堪,却不再像先前那么恐怖了。

“一切都凭道长吩咐,不敢有任何怨言……”女鬼倒也光棍,知道现在已经由不得自己做主,虽然被鬼吏捉拿下去,等着自己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命运,但再怎么也比现在就被打得魂飞魄散来得好吧。

“好了,不要着急,等下有你出头的机会!”就在女鬼顾不得身上疼痛,再次俯身下拜之时,老道头顶的那柄闪烁雷光的桃木桃跳动得更为剧烈,那老道人似乎能感受到了桃木剑求战的意念,竟然出言安抚起来。

“咦,我这是怎么了,头晕晕的,方才那好看的姐姐呢?”失去了体内阴气的控制,陈可欣清醒了过来,只是头却有些昏沉,毕竟方才因为湖中恶鬼的争夺,一些阴秽之气入了体内,加上她那纯阴体质的原因,多少留下些后遗症。

“你是电视里的道长吗,道长爷爷,是你救了我?”也幸好老道人的出现,才避免了陈可欣魂魄受不了阴气刺激离体,等她转动眸子,看到地上匍匐的女鬼,再看到身边站立着的穿着一袭道袍的老道,一双眼睛立刻灵动了起来。

“这么快醒了,小丫头,你先站在旁边,记住,等下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说话!”老道人也没想到陈可欣这么快醒,立刻吩咐道,说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伸手取出一张驱邪护身符,叠在一起,随手从木剑穗上取下一条金色长穗,给陈可欣系在了脖子上。

“知道了,道士爷爷,我一定听话!”陈可欣说着话,却是乖巧的捂住嘴,只是一双睫毛长长的眼睛不时眨动,好奇的盯着四周看,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畏惧和害怕,倒是令老道人啧啧称奇。

“很好,孺子可教也!”老道人看到这一幕,不由的点了点头,抚须一笑后,这才一脸正色的望向了四周,在他的眼中,阴煞之气或密或疏,只是一眼看去,他的目光都没有过多停顿,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臭道士,别让我出去,否则我非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再把你的魂魄一口吞了,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啊....”那湖中恶鬼被困在了五雷封禁咒之中,气极败坏之下,不由的出言威胁起来,只是符中的雷符闪耀之下,就让他痛不欲生,只能勉强以阴气护住身体,不至于让魂魄被雷光炙伤。

“别着急,等下就轮到你了,一个一个来,慌个什么劲,没看到贫道在忙么!”可惜,那恶鬼根本没有引起老道人的注意,只是吒喝一声后便不再去管,反倒是听到动静的陈可欣,倒是好奇的看了一眼,望着那神奇的雷电禁咒中的黑影,瞪大了眼睛。

“差不多了,嗯,这里阴气最足,应该就是这边了,嗯,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了!”终于,老道人在湖边某处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位置,点了点头,冲陈可欣招了招手,缓步走了过去,抬头看了看天空后,自言自语说道。

“天地无极,生灭有道,茅山借法,始开鬼门,太上祖师急急如律令!”说完之后,老道人足踏罡步,手掐法诀,却是在子夜到来之时,以茅山秘法,将原本还不到真正开鬼门,收阴魂的时间提前了一些。

随着老道人的话音落下,湖面之上,顿时卷起层层浪花,接着一个漆黑如墨的黑洞出现在了湖水上空,那黑洞仿佛接天连地,一层层诡异的气息从中散发了出来,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竟然从黑洞中走出两个巨大身影。

“劳烦两位阴差将这女鬼带走!”虽然是黑夜之中,仍能够看到那身影的巨大,借着隐约光亮,依稀能够看到两个身影肩上的脑袋竟然不似人形,而是牛马之属,好在老道人看到两位巨大黑影后,竟是作了个道揖,接着口中喝出了两个身影的来历。

“呀,不看不看,不听不听...”陈可欣在那两个身影出现之初好奇的看了一眼,只一眼立刻感觉到了巨大的压迫,连忙闭上了眼,用手将眼睛遮了起来,口中不停的碎碎念着,也不知道是不是老道在的缘故,倒是没有太多恐惧心理。

“这..这..”那女鬼已经呆滞了,尽管她死去已经很久,也知道阴差和阴司的存在,但却从来没有看到过真正的阴差,望着那远超她理解的一幕和阴差天生对她们这些鬼物的压制,连说话的勇气都消失了。

“糟了,鬼门洞开,阴差现世,苦也!”那水里的恶鬼本来还在想着怎么冲出五雷封禁符,待鬼门洞开,鬼吏阴差现世,这一下立刻连挣扎都不敢了,畏惧的缩在一边,神色懊悔,但现在再怎么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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