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盗门绝技
“江先生,完成了?”
听到动静,黄秋跟赵松也来到近前。
当看到江凌云手中的笔筒时,二人脸上的全部表情,瞬间消失!
“这,这真是那只笔筒?”
“江先生,您到底是…”
苦菊也从震惊中回过神。
剪水秋瞳微微睁大,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江凌云。
呼。
将笔筒递给苦菊,江凌云擦拭额头汗水。
眼中疲惫之色,挥之不去。
“此乃漆筑法。”
他嗓音低沉。
“杨木雕制成形,再辅以红漆,用以仿作他用。”
“漆筑法基本同理。”
黄秋三人口干舌燥,一时之间,居然无话可说。
既然基本同理,为何最终成品…
相差如此之大?
江凌云这一手,简直堪称神技!
实际上。
他只是懒得解释。
漆筑法,出自古时华夏奇门“玄凤山”,门内传承走穴摸金的手艺,下墓倒斗、取得真品后,再以漆筑法制造赝品。
如此一来,假的出手,真迹私藏,玄凤山富甲一方,更成为所有奇门中,过的最舒坦的一支。
“黄杨木笔筒,估价在20万以上。”
黄秋钦佩至极。
“江先生只花了千分之一的价格,就做出了一模一样的仿品…”
江凌云没有听下去。
“黄老、赵局,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抛下句话。
他当即离开黄家别墅。
“你要去哪?”
苦菊急忙跟了出来。
看到江凌云摇椅晃,体力不支的模样,居然有些心疼。
“为什么不休息会…”
“再说你想出去,我可以开车送你。”
江凌云嘴唇干瘪,出了不少虚汗。
漆筑法乃盗门绝艺,对使用者的体力、精力,要求甚高。
可惜这副身体,实在过于羸弱。
不过四小时,就已经撑不住了。
“顺着安江高速,到安市南五十里左右…”
坐上劳斯莱斯,江凌云向苦菊吩咐之后,马上昏睡过去。
苦菊紧皱秀眉。
踩下油门,向别墅外驶去。
但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什么地方,值得这个男人不顾身体,也执意要去?
一小时后。
副驾上的江凌云,悠悠转醒。
秋风飒爽,夜色正浓,繁星围绕满月,明灭不定。
苦菊温柔的问候,打破了宁静。
“醒了?”
她就坐在旁边,正开着车窗,一边抽烟,一边举目四顾。
劳斯莱斯早下了高速。
如今,靠在宽敞的土路一侧停下,右手边不远处是成片的庄稼地,秋收时节,在月光下闪着金色。
不过若是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
那片金色,并非只是单纯的麦子,还有…
灯光。
江凌云收回目光,终于点点头:“怎么找到这的?”
他只说沿着高速走,并没有说在哪下高速。
“你想夸我两句么?”
苦菊笑了。
“别傻了。”
“这周围都是荒郊野岭,连一户人家都没有。”
“只有那片小土房,还像个住人的地方。”
没再说多,两人先后下车,径直朝那里走去。
苦菊忍不住问:“你来这里干嘛,看朋友?”
“算是吧。”
江凌云本来不想回答,但还是支吾了声。
苦菊跟着赵松,自然懂得察言观色,就没有继续问。
终于离的近了。
那片土房很老旧,墙壁像被熏黑了般,屋里发出的也并非灯光。
而是火光。
轰!
房间里火焰咆哮,似能吞噬一切!
“这…作坊?”苦菊愕然。
江凌云没有回答。
刚才在车上时,他就已经动用透视眼,将土屋里仔细观察过了。
也正因如此。
他才知道,这些土屋的主人,现在身在何处。
呀。
江凌云没有犹豫,推开房门的瞬间,马上感受到灼热气浪扑面而来!
当,当!
打铁声此起彼伏,轴承旋转的动静夹杂其间。
房间里只有一个男人。
他赤着上身,脸被熏得焦黑,汗出如浆,却还在挥舞铁锤。
面前的铁砧上,正躺着块四四方方的金属薄片。
苦菊疑惑的看着:“铜镜?”
“谁!”
那人终于警觉,当即放下铁锤、回过身。
上下打量着江凌云二人,面色不善:“谁让你们进来的?”
“出去!”
“急什么。”
江凌云冷冷开口。
同时,从口袋中翻出一张名片,在他面前晃了晃。
男人面色微变:“孙猴子?”
江凌云终于点头。
孙猴子,正是把笔筒卖给江凌云的小贩。
今天早上,江凌云掏了几千块钱,所谓的买下人脉,正是要让孙猴子,为他引荐这位造价好手。
平心而论。
那只笔筒做工精致,很难找到瑕疵。
换作其他人,一时半会,根本看不出是赝品。
“要做什么?”
男人又转过身,重新捡起铁锤,一边敲敲打打,一边问。
直到这时,苦菊终于恍然大悟:“难道你想…”
“嗯。”
江凌云淡淡道。
“十三件仿古文玩,不能重样,方便携带。”
“当然,必须足够以假乱真,卖出上以价格!”
咚。
男人的铁锤立马脱手。
他迅速转身,反复打量着江凌云。
很快嗤笑起来。
“小兔崽子,知道在我这做一件什么价么?”
“别以为孙猴子介绍的,我就给你便宜。”
“没事跑过来消遣我…”
话没说完,江凌云已从兜里,掏出一张金卡。
正是黄秋送他的…
江南银行VIP卡!
男人盯着金卡,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江凌云笑了笑:“只要你能做好,这里面的钱,都是你的。”
“兄弟也忒客气了!”
男人立刻满脸堆笑,点头哈腰的去接。
江凌云却后退一步。
“必须要快。”
“三天!”
男人咽着口水,用力点头:“一定,一定…”
这回,他总算将金卡抓在手里,仔细把玩,爱不释手。
苦菊趁机把江凌云拉到角落。
眼中流露怀疑之色:“他能行么?”
“放心。”
江凌云没有多解释。
他打量着土胚房,这里看似简陋,实则不然。
种种布置,十分讲究,与旧时的窑厂十分相似。甚至被随意丢在角落的碗底,还刻着“王”字。
但凡窑厂烧制的器具,中底部都会刻款。
如果没有猜错…
眼前的男人,应该是某个民窑的后人,也难怪手艺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