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9章 修理植物人们
任一忍耐了很久,这一次,他不再手下留情。
如果换作是他只是个普通的界民,今时今日,下场只能用蝼蚁来形容,被这些人随意欺压。
可惜,他要让这些人失望了。
只是一只手轻飘飘的拍过去,众人突然觉得浑身发冷,脑子和身子不由自主的麻木,整个人无法动弹。
再一挥,所有人已然一排排一列列的挂在房梁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挂腊肠。
这样的下场惊傻了所有人,看任一的眼神已经带着无以伦比的惊恐,宛如看一个人形妖怪。
“你……你…不是人。”
“死到临头还骂人,你们都很有种。既然如此喜欢欺软怕硬,那就让你们也尝尝这样的苦果吧。”
任一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干脆利落的动用了言灵,“都给我去做个哭唧唧的娘们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不明就理,只是浑身哆嗦的看着任一,以为要把他们都阉割了。
这还得了,赶紧求饶啊!
“这位前辈,我们错了,刚才就不该胡说八道,求你放过我们吧,人家…以后再也不敢了啦!”
这话一出,那其中一个男医师一脸震惊莫名的看着任一,他他他……说话怎么可以这么恶心?差点没把隔夜饭给恶心出来。
其余的人也不可避免的走上这条路,
“嘤嘤嘤……人家知错了,求前辈开恩啊!再给一次机会吧。”
这个男医师听到自己娘们兮兮的假哭,整个人风中凌乱了,他不是这样的,那话在嘴里不是这个味儿,怎么说出来就大变样了呢?
“嗯~人家以后定会好好做个良民,再不敢见利忘义,求求你了,人家都听你的,好不好?小哥哥……”
……
随着一句句娇柔之气的话,所有人就像被雷劈了一般浑身僵硬。
他们不想这样的,这太可怕了,他们才不要做女人。可是,根本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啊。
刚开始还觉得恶心难受,待得说多了后,这种排斥的感觉早已经不知道飞到哪些山去了。
他们突然觉得,做个女人…其实挺好。
可以穿美美的裙子,戴漂亮的珠宝首饰,可以收拾得精致漂亮,不需要这么辛苦的抛头露面工作。
于是乎,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王家哥哥,帮我,我已经受够了男儿身。”
说话的男医师一脸坚毅的祈求者。
作为医师,想要无痛无觉的做到这一点,他们需要一个手术能力高强的医师亲自操刀。
“我也要做女人,做个臭男人一点都不好。”
“我我我……还有我们……”
……
一群男人吊在房梁上,虽然身子不自由,这心眼儿彻底活泛起来,讨论着这么令人闻毛骨悚然的事,一个个非但不觉得诡异,还十分向往的样子。
亏得现在医馆没啥外人,否则听到这么多人集体想做女人,还不得惊讶得叽里呱啦一通猛骂,把房顶都掀飞了天。
就算这样,这种事,用不了多久就能传扬开去。
很多人都在传言这个医馆的人修炼得有阴阳术,人在在里面待久了,无论是谁,都会变得不男不女,一时间,好好的医馆门可罗雀,面临倒闭的下场。
而失去了生计的众人,自然也失去了经济来源,为了生活,有相貌还算娇美的,不得不从事女人才能做的行业,比如能躺赢的那种工作,亦或者隐姓埋名找个人嫁了之类。
而那些年迈的医师,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的家人没法理解他们,只有一味排斥,甚至众叛亲离的大有发生。
失去了赚钱能力,家人又不接受,除了流落街头,他们啥也做不了。
而这些都已经和任一没有关系,他拍拍屁股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云彩没带,人却是带走了一个,还是个有些熟悉的老熟人,从前,他在灵隐大陆太一宗里遇见的一个男人,一个自以为是天才的男人范亿才。
两人在大街上突然不期而遇,说不出的戏剧性。
任一离开这家医馆后,正要撕裂虚空离开。
不料斜侧里突然滚出来一个人,正好落在他的脚边。
此人浑身脏污,头发纠结成一团,破衣烂衫,最重要的是,是个残废,比他当年的惨状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算这样,也没有让他多看一眼,这世间什么人都有,无论是哪个世界,身体有缺陷的人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引起他注意的,是一群胡乱欺负人的混混,这群人冲出来,对着这个残疾人就是一顿浑踢浑打。
“臭瘸子,爷爷的东西也敢偷,去你娘的,打死你丫的。”
“揍他,把他撵出这个世界,他不配待在这里。”
……
残疾人哼哼嗤嗤的样子,却是一句话也不说,即使这么多人这般对他,他也不知道疼,只是一心护着怀里的吃的,得空就啃上一口。
这群人似乎越打越上瘾,下手越来越重,已然要动真家伙,这若是搞不好就会出人命。
当他们的棍子就要打在那残疾人另外一条好腿时,残疾人出于身体本能,一个驴打滚儿露出了那张脏兮兮的脸来。
任一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会是范亿才这厮,眉头一皱,并不想出手相助。
此人当初风头无俩时,可是害过他,让他差点落入魔兽的嘴里。若不是他有克制魔兽的法门,当时就该死在当场,如何能活到现在。
善恶有报终有时,早知道如今会有这般凄惨的下场,当初就不该咄咄逼人,处处压制别人,视人命如草芥。
任一对此情此景,选择了视而不见。
这范亿才身残智不残,对于任一这个近在咫尺的挡箭牌自然不会视而不见,居然就势继续翻滚,窜到了任一身前挡住其去路,
“大哥,你可算来了,兄弟可算盼到你的到来,呜呜呜……快救救兄弟吧,这群人要打死我啦!”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谁是你兄弟?我不认识你。”
任一抬脚,果断的踹开他想要摸上来的脏手。
范亿才不屈不饶的继续哭诉道:“大哥啊!我们可是亲亲的兄弟,你可不能嫌贫爱富,发达了后就嫌弃弟弟是个废物啊!”
“我知道你家里灵石成山,小弟也不要你的,就只求个温饱而已,就这么简单的要求,我过分吗?”
任一看着他在那里演得特别入戏,蹲下来,对其呵呵一笑,“你很会演,而我很会打,咱俩真是个绝配哦!”
说完,双手扯着对方的脖颈,像扔个麻袋一般,丢向不远处的一个阴沟里,“去你的吧!”
看到对方身子扎进那个臭水沟里,两只脚朝上不停的扑腾,怎么也爬不起来,他心里就一阵痛快。
这一幕似乎震慑住了那一群徐混,他们不敢再废话,有些忌惮的远离了任一,继续朝着范亿才奔过去。
做完这一切,任一有些嫌弃的清理了一下手掌,上面残留了脏兮兮的污渍,让他异常后悔。
他就不该亲自上手,简直是降低了他的格调,这种人只配他远远地收拾,何至于亲自动手。
在心里默默的建设了一番后,其腰间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却是那造物神界牌,也就是那根丑棍棍,终于在无声无息之间挂了回来。
摸了过来看了一下,任一垮着一张脸,无奈的点了点造物神界牌,“我知道你很粘糊,你就不能独立一点吗?好歹也是个存在了很多年的人物,麻烦你学会独立,别动不动就把谁谁谁给绑定在一起,你知道别人会很累的,好端端的要背负你的所作所为。”
造物神界牌抖动了几下,似乎有很大的想法,奈何它只是个死物,并不能传达自己的真实想法,只能选择沉默寂静。
任一正感叹自己命运多蹇时,那范亿才在诸多徐混的打捞下,终于从阴沟里拔了出来。
此时的徐混们哪还有之前踢打的狠辣样子,对那范亿才毕恭毕敬,就差跪地伺候,一看就是群卑微的存在。
显而易见,刚才就只是个演戏的碰瓷行为,他们压根儿就不是真的在欺负范亿才。
且此时的范亿才也不是个残疾形象,那瘸了的腿,抖抖嗖嗖的,就听“咔嚓”一声脆响,瞬间恢复正常,似乎比平常人更加强壮有力才对。
“哼……一点同情心没有,就你这样的烂人,给爷提鞋也不配!”
“哈哈哈……”
徐混们跟着大笑起来,眼里尽是讥讽的意味,“识相的赶紧给我们范爷上供,否则,爷爷们手里的棍子就要对你招呼啦!”
任一甩着手里的丑棍棍,不时的上下抛飞着,嘴里还吊儿郎当的询问着,“上供,你们想要啥?是这个吗?接着!”
任一把丑棍棍直接丢向那范亿才以及诸多徐混。
“啪!”
丑棍棍毫无悬念的,就这么狠狠贴在范亿才的脸上,瞬间肿得像个猪头。
当丑棍棍自由落体时,露出了范亿才那张红肿不堪的脸,上面清晰的印下了界牌上的图文,可见任一这一反击是多么的用心良苦,
“你看,这就是你要的好处,给你这么响亮的一次,不知道够了没,若是不够你就直说,我会加大筹码,改用别的。”
“滚蛋,你敢打我?”范亿才摸着红肿的脸,整个人快要崩溃,当着这么多徐混的面,这么不给面子,他也不需要客气,咬牙切齿的命令道,
”快给我逮住他,把他丢那个水沟里种起来,我到要看看,明年的今天,他是不是就能生根发芽开花。”
“嘶……这是搞哪样?你们别过来啊,我错了,原谅我吧。”
任一一副胆小如鼠,瑟瑟发抖的样子朝后退缩着,眼神惊慌失措得令人不忍苛责。
徐混们是见惯这种场面的,步步紧逼道:“现在才知道要后悔,晚啦,敢羞辱我们范爷,等着当植物人吧。”
一群人一拥而上,举手的举手,抬脚的抬脚,不顾任一的挣扎,把他高高托举起来,向着阴沟里走去。
范爷摸着自己猪头一般的脸,得意的嘟囔着,“你个王八蛋,敢伤害我,别以为制服不了你了,这么多人帮衬下,定要你永生永世不得移动,插翅也……”
正嘀咕得起劲呢,阴沟里发生的一幕,吓得他转身就要跑。
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以至于这般大惊失色。
却是那一群徐混,有一个算一个,没把任一怎么样,却是把自己给送进那阴沟里去,一排排,一列列,整齐划一的当起了植物人。
而那罪魁祸首任一,正对着范亿才勾勾手指,“小样儿,不是要种花嘛,来啊,我就在这里,有本事你过来弄啊!”
骄傲如范亿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踢到了铁板,
“你……你你你那个慢慢的玩,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他脚底抹油就要开溜。
“啊呀……嘶……”
跑没两步,那腿弯处一阵剧痛传来,他瞬间跪了下去。
他忍着疼,多次尝试想要站起来,均以失败告终,这不得不质问出声,“我已经求饶,你还要怎样?”
“不怎么样,看你火气很旺的样子,我打算给你一个冰凉的礼物。”
任一不在啰嗦,手里的丑棍棍光芒一闪,范亿才的身子就被一股无行的力量禁锢住,他知道自己眼拙了,遇上了了不得的大人物。
不曾想对方的强大,十个,百个他都不是对手。
“噗嗤”一声,他很光荣的加入到“植物人”大军队伍里,成为了街边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
“快放开我,只要你服软,等我师门的人来,我保准让他们网开一面,不为难你。”
这是他变为植物人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任一听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可我就是想为难你们,你们说,我能怎么破?”
他可不是软柿子,谁都能来捏一下,敢对他不客气的,他都将以牙还牙打回去。
范亿才说他有师门,果然如此,这些人来得倒也块,很快就把任一团团围住,堵住了去路。
“年轻人,他们都是你干的?”
说话的是一个有些颇为面慈的老头。
任一很干脆的点了头,“就是我,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