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魅丹
周围无数只血腥的怪物正在不断的对他发动攻击,每一只都异常狰狞,仿佛要把他生生撕碎。
而那些看似毫无杀伤力的桃树,却也自主的把他围了个彻底,他一边观望着这边,而另一边又不得不去抵抗着攻击,心里着实叫苦不迭。
“碧落冤魂,出!”
他焦急的瞅了一眼云落落,随即大呵一声,身后的那把黑剑立即冲天直奔着她而去。
奈何,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云落落与月对视之时,她的脸上带着笑,那是一抹发自内心的开心。
终于要结束了……兜兜转转了许久,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若问她悔吗?她也许有些失落,但并不悔,至少她也曾爱过,也曾认识到一些朋友!遗憾的是她并没有与他们一起走下去!
若问她恨吗?她想……她也许有些怨,但谈不上恨,虽然上天总是爱捉弄她,让她一路走来都异常艰辛,甚至是需要以生命为代价!
但是……人活一世,谁的路又是畅通无阻,谁的命里不是布满各种考验与荆棘呢?
若问她还有什么心愿为了,她想,她唯一的期望就是他们每一个人在此后都能忘记她,好好的活着,直到老去。
“再见!”
她轻笑一声,视线从月到燕无良以及清桃,一一扫过,随即抬头望着那深不见底的巨大黑洞,眸子闪过一抹悲哀。
人生短短几个秋,而她却连一个都没能度过,便要随着大地尘埃落定。
天啊……如果你有感知,来生……是否可以善待她……
“落儿!”
当她的身子与月错开的一刹那,他像疯了一样,目光倏地腥红一片。
他愤怒的握紧拳头,身上突然爆发一阵刺眼的红光,随后便见一颗黑红色如拳头大小的黑珠,立即从他嘴里吐出。
轰轰轰!
只见那黑色珠子一出,黑洞的上方立即传来令人心惊胆战的雷鸣之音,那阵阵的轰鸣犹如天道的愤怒,让人从心里胆寒,不禁想要跪下俯首称臣。
然而月却并没有在意这些,他瞅了一眼珠子,眼眸凶光毕露,一甩手,珠子直接率先一步冲到了黑洞之中,消失不见。
“魅丹!”
燕无良震惊的大叫一声,嘴巴张的犹如鸡蛋大小。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他居然看见了传说中的魅,这可是自上古时期便已消失的种族。
传说魅的生命极其短暂,但它们却天生聪明,长相更是拥有比狐族还要更加让人致命的容颜。
正因为那华而不实短暂生命,它们每一个魅都要从小便开始修炼,以此来增加寿元。
可惜的是,无论他们怎么努力,终究抵不过天道的威严。
每一只成年的魅在渡劫之时,都要遭受其它种族十倍的雷击,渡过方可存活,渡不过便就此陨灭。
而成功渡过雷劫后,他们除了能增加一倍的寿元以外,还会从丹田处生出一颗本命珠,也就是这魅丹。
此珠汇聚了魅这一生中,所有法力的精华与无上的荣誉,那不单单是他毕生的努力,也是他身为魅最尊贵的象征。
然而自上古时期天女与魅族大站以后,便很少有人在看见过魅了,有人说是被天女灭了族,也有人说是魅族落败,从此隐居起来,还有人说,天女以爱之名,骗取了魅族的信任,这才彻底歼灭了他们。
至于天女为何要杀了他们,众说纷纭,具体是因为什么,燕无良也不清楚,这些还是他幼年之时,听他父亲谈及的。
“这是……不好!”
清桃瞅着那颗黑珠有些发愣,随后脸色一变,立即把手中的桃枝掰断,然而却还是晚了一步。
轰隆!
下一秒,一阵天地开合般的爆破,震响九霄,只一瞬间,大地烟尘四起,裂开无数道狰狞裂口,地动山摇!
而天空也像塌陷,黑暗来袭,笼罩了所有,彻底落下了巨幕。
而云落落因离的最近,当爆破声响起,她便犹如断了线的风筝,立即坠落,直接掉进了地下的裂缝之中。
而在场的燕无良却是被爆炸的冲级之力,击飞了数千米之远,一阵头痛欲裂后,便晕了过去。
当沐颜赶到之时,看见的便是这样的一幕,一处遮天蔽日的巨大黑团,满目疮痍的大地,还有流血不止的清桃,以及令人心惊胆战的邪气。
西方
西方是一个尤为特别的国度,这里妖怪到处横行,与凡人共处一世。
而每个人族都会修炼,他们不介意与妖为伍,甚至还与妖结合,这里民风开放,乃是妖精的天堂。
此刻,西方的国都《旦城》,一处偏僻的街道上,有一处不大不小的宅院。
宅院的里面有些陈旧,四周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草,显然是很久都没有人搭理了。
而且在这杂草横飞的院子里,耸立着一座不大的房子,房子的四周有些陈旧,但并不破败。
顺着有些凌乱的窗望去,里面的烛火不断晃动着,隐隐约约便能看到,床上正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的头发微微有些凌乱,脸颊过于苍白,身子更是瘦的薄如蝉翼。
半响后,女人的眼皮滚动了几番,随后便慢慢睁开了眼睛。
“呃……啊……”
刚刚醒来的云落落,愣愣的望着头顶,随即快速的抱住了头颅,只觉一股钻心的刺痛,令她不禁想要把头颅立即割下来。
“落儿!”
月刚进来先是一喜,然而看见她那一脸痛苦的模样时,心里又是一沉。
“唔…呜……痛C痛……”
她抱着头,不断的用力椅,可始终没有任何的缓解,反而更加刺痛。
泪水一瞬间便向外翻涌,滴滴答答,不断溅落。
“莫哭,乖…我在…”
月立即把她揽在怀里,双手慢慢的帮她揉着额头,目光满是心疼。
“呜……呃……你是谁?”
半响过后,云落落突然抬起头,眼露好奇的看着他的金属面具。
“你说什么?”
月一顿,随即慢慢低下头来,诧异的反问道。
“你是谁呀?为什么还要把脸遮住?这里……又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