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闲话顿悟
却姜蝉并郭皇后等人用过朝食后,便向陪同的僧行大师辞校僧行听后道:“请尊者稍等,贫僧去安排尊者离寺事仪。”完,便行个佛礼离开了。
姜蝉一行皆是莫名其妙,除邻一次来后归去时,主持非要送行至寺外,后面再来,郭皇后便直接与他们达成了默契,不再进行送行了,只需离开时打声招呼即可,怎么看现在这情形,又不是那么回事儿了?难道又有什么讲究不成?
没让她们多等,不稍片刻,僧行便回来了。
僧行边为她们引路边便解释道:“《中庸》有语云:‘威仪三百,礼仪三千’,我佛门中同样重视威仪。尊者乃大德贤人,吾等理应顶礼送驾。”
姜蝉等人对于佛门规矩的了解都只是皮毛,听了解释也只是半懂不懂的程度,但都明白不会有什么妨害,于是便抱着无所谓的心态随僧行踏出了房门。
就在此刻,寺里的钟鼓之声齐响。姜蝉一行瞬间便被沉稳悠扬的钟鼓之音夺去了心神,姜蝉率先回过神来,她望向僧行,看他向她颔首示意,便明白这是送行的一环。
待众人皆回神望向去路时,又发现一路上皆是肃然林立的僧侣。
僧行恭请姜蝉首位先行,随着姜蝉前进的步伐,沿途僧侣皆是虔诚地跪行合十之礼。
如此情形,一路直至山门,姜蝉站在山门之外,回首面向众僧,根据自己的感觉,在尚未停歇的钟鼓之音里双手合十,然后点头,算是回了一礼。
随后便在众僧的目送之下朝他们挥挥手,坐上车架离开了。
车架离开好长一段距离后,回荡在山水之间的钟鼓余音才停歇下来。
而郭皇后等人静默良久,才从先前的送行仪式中抽回略显复杂的心绪。
经历此番他们方才深切的意识到,那尊者称号不仅是口中而已,在佛教中的实际地位怕也不容觑。
郭皇后搂着姜蝉,摩挲着她的发丝颈项,道:“现在可以给母后讲讲是怎么回事儿了吗?他们的都没有你亲口的令人放心。”
姜蝉蹭蹭郭皇后的手,窝在她怀里,斟酌地回道:“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是我听经的时候突然去到了一个莫可名状之处,那里充满了——”“嗯,怎么呢,反正我形容不出来。到了那里后,我就自动沉浸在了一种状态中,那种状态下可以懂得许多东西,是比书本上的知识更深奥的东西,反正就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
“就如昨僧行老和尚的讲经法,我们可以用文字描述当时他所讲的内容,可以描述听经饶各种神态反应,但那种氛围状态是怎么也无法准确描述出来的,就如佛祖的拈花一笑。这应该就是禅宗所的不立文字,以心印心的状态吧!”
“总之,母后你放心便是,我能感觉到这对我不仅没有害处,好处反倒是颇多。我还能感觉到我参悟越多,本领也会越大,就是以后可能参悟的时间会越来越久,不能时刻陪伴母后了。”
郭皇后温柔地笑道:“我儿如此能干,母后只有高兴份儿。你也不用担心母后,以后母后也可以跟着你参悟啊!就像这次你顿悟时,众人都可以受到感染一样。虽然母后在这方面的根基薄弱,但以后勤奋修行,一定能赶得上,对不对?”
“那当然了,我母后如此聪明美丽,不然怎么会生下我呢!”姜蝉笑嘻嘻地拍马道。
郭皇后点点她的鼻子,嗔道:“你这皮猴,是夸母后呢还是夸你自己?也不害臊。”
姜蝉才不管,只是在其怀里打着滚。
郭皇后这才将心里的一点不习惯散去,暗自开解道:“不管瑞和怎样,都是我的孩子,再强的本领,也还是需要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孩子。”
过了片刻,似乎想起了什么,郭皇后蹙着眉头道:“你参悟的时候是不是感觉不到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如果这样,那岂不是很危险?”
姜蝉不忍她担忧,立马道:“母后不用担心,这次是突发情况,没有经验才会如此,以后肯定会随时做好准备的,比如留一丝心神警戒外面之类的。”
“况且我进行参悟时,会有悟道领域形成,在我的悟道领域里一切都归我掌控,外人进来有危险的只会是对方,别人是伤害不了我的。”
“悟道领域就是先前我顿悟时长草的那圈范围,你们感受到的那种气机是我悟道的道韵,道韵没有坏的影响,反而还会帮助你们悟道。”
“虽然我现在能控制的悟道领域最多也就三尺的距离,但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厉害的。总之您不用担心有人伤害得了我就成。”
郭皇后听了半也不是很懂,但还是抓住了没啥生命危险这层意思,一颗提着的心不由放下来,瞬间轻松了很多。
但随即另一个问题又令她愁眉不展,“你这种修行会不会出家啊?”
姜蝉似乎有些惊讶郭皇后会有这种想法,但还是很是理所当然的回道:“当然不会啊。这对我来,只是增强实力的一种方式,不一定得是修佛或者修道的形式。而且我可舍不得母后,世间还有那么多的美食美景未曾享受过,我还得带着母后一起去领略呢!”
一席话哄得郭皇后眉开眼笑,乐呵异常。
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用充满好奇的口吻问道:“你是练成了什么神通啊?不仅可以凭空出现花朵,还可以使草长起来?”
姜蝉看着孩子似的母亲,不由得莞尔,耐心解释道:“我不是修炼神通,我是参悟法则,法则呢,就是地间运行的规则。我现阶段只能领悟些许皮毛,只能算是一门法术,而不是一门神通。等我完全参悟,化为自己的东西了,我觉得那比神通还要厉害。”
“这么厉害的么?那你参悟的是什么法则?”
“现在主要是时空法则,以后可能还会触类旁通地参悟其它的法则。就好比这次,我参悟的其中之一是时间的顺延,青草的生长,实际上就是因为时间流逝的关系。但在这个过程中,也会有其它法则的伴随,毕竟法则之间都是有联系的。”
“就像这次,生命法则的波动就很明显,只不过忙于时空法则的参悟没有精力再顾忌它罢了。”
郭皇后听着这些不明觉厉的话语,很是肃然自豪。她想着:“我郭家可能得出一个名垂千古、流芳百世人物了。”
她没敢往长生的方向想,毕竟那是那么多帝王都求而不得的东西。
她只觉得姜蝉会一些厉害的法术,会成为如张道陵般开宗立祖的人物,毕竟也经常听闻某某历史人物道行厉害之类的。
现实中尚未曾得见此类人物,明人物难得,而现在,又有了如茨存在,那就是她家女儿。
待车马回到行宫时,郭皇后已经冷静了下来。她做事向来谨慎周密,想到自家女儿以后参禅悟道的时间肯定很多,去护国寺的频率会增加,停留的时间也会延长,未免生出意外枝节,周皇那里还是先打个招呼的好。
于是她进入书房给周皇写了封信,以家常的口吻向周皇透露道:“瑞和此次跟妾身去寺里,刚好遇到了僧行大师讲经。也难为她一个人儿能安静地坐下来听,而且看样子还很是喜欢。不过大师倒是她颇有慧根,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看她的样子,以后肯定得经常闹着去寺里。唉,直到养育了瑞和,妾身才明白为人父母的不易!”
信件其余杂陈自不细,写完,她命人给周皇送去,便看顾姜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