捌拾伍 分头行动（2）

虽然依旧没查到有关十字架事件的情报，但侵犯后分尸再弃尸的事件，房凌薇找到了一些线索。

原来分尸案发生的地点不仅仅是在户城市，连同其周边的苏州市，也发生了两起同样的事件。

对于这点，李利翁还是第一次听说。

这确也不能怪他，李利翁的情报来源本来就并不算太过灵通，而卫万这里就更靠不住了，户城市区里倒还好说，然一旦超出其管辖范围，情报流通就相当艰难了。

本来国内的警务人员头脑就极为僵化，而打从建立辖区自治警署制度（虚构）之后，这种现象就更普遍了。

（本书世界观、团体、人名皆属虚构，与现实不具任何联系。）

根据房凌薇给出的情报显示，一名居住在苏州市平江区的中年男性，他声称自己屡次在几个案发现场目击到了分尸经过；而因为该名人物具有精神病史、并且没有一定证据的原因，因此苏州市警方根本没有组织起人员进行调查。

与该项情报到达李利翁手的第二天，户城发生了第四起十字架凶杀事件，卫万咆哮的声音，几乎响彻整座警察总署大楼，便连地下四层的超自然案件调查室，也听得到他拍桌时发出的声响。

岁初起，十字架凶杀案总共发生四起，两起发生于户城警察总署辖区，另外两起发生在南汇及川沙。户城警察总署自顾不暇，而由南汇和川沙的当地警方，却也发来了协助请求。

杀人魔在外猖獗作案，警力资源也极为短缺，因此，当李利翁自告奋勇要独立侦察分尸案时，卫万一口就答应了他的请求。

倒不能说他小气，竟连半个协助人员都不委派，只不过值此内忧外患之际，一来实在抽不出人，二来组织力有限；计划着先主攻一桩十字架凶杀案件，如果能尽快破解，或就能够腾出更多的人手参与到分尸案的调查当中。

如此想到，卫万怀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全情投入到了十字架凶杀案的调查当中，李利翁爱故道那分尸案，他也管不着了。

昨晚的天气预报报道，今夜会有一场规模不小的阵雨落下，因此李利翁也不敢拖延，马上联系了房凌薇，约好在户城火车站前碰头。

许多年不见，这位美女检事仍旧冷如冰霜，一身职业服搭配娇媚动人的身段，充满着一种酷酷的知性美感。

李利翁见过的美女不少，但像房凌薇这样级别的，却仍数比较少见，充其量，也就只有夏蕾能与之相提并论。

‘当初我怎么能够拒绝她？估计柳下慧都不比上我了吧……’每次李利翁见到房凌薇，总是会忍不住这样去想。

如此，一路无事不表，下得火车，雨点已稀稀落落的飘下，拦了一部计城车，李利翁及房凌薇钻了进去，直奔苏州警察总署。

三十分钟后，才真正到达目的地，这时雨势已渐渐大了起来。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白天还挤满了人的署内，现在却形同影疏。

别看李利翁和房凌薇两都是语言大师，相处起来话却不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边踏过大理石铺垫的大厅地板，走进电梯。

这儿的重案组警长，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似乎因为工作相当繁忙，他的外表看上去比年龄还要更拉一些。没有小说中那样透着智慧的眼神，在这位警长的身上，只存在着一种疲惫和麻木。

房凌薇从兜里掏出身份证明文件，对警长道：“我是户城检察院的首席检事房凌薇，这行是来取分尸事件的情报的。昨天我已经和你们上级打过招呼，他没告诉你么？”

所谓的“首席检事”，在一个省市中只能有一名，阶级相当于警司，权利却远远凌驾警司之上，并且具有独立介入刑事事件中调查的特权。因此，“首席检事”可谓是法律界至高无上的一种荣耀。（剧情需要，绝对虚构）

警长闻言连头都没回，只是注视着空无一字的笔记本，良久不发一言。

外间雨点打在地面上的声音越发清晰，天色也渐渐昏暗起来，窗户上的水影映照在地面，发说粼粼波光。淡淡的敌意，像是被水冲开的西洋参粉一般，隐隐约约的由这名警长的身上透射出来。

“这件案子，我们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调查，好不容易才有那么一点线索……”说到这，他顿了顿，转头看着房凌薇，问道：“你们现在，是想把案子揽过去么？”

可以理解这位警长的心情，事件好不容易在有所进展，房凌薇却偏偏值此时驾到，时机未免抓的太巧了些，难免不使人猜想她或许一直关注着这桩案子，此番就是特地抢功来的。

对此，房凌薇表现的异常淡定，她不带一丝情绪的说道：“你没有资格知道，我也没有义务回答。”

很难想像，那两片霜解草莓般色泽的玉唇，竟能说出这样不留情面的话来。但熟悉房凌薇的李利翁知道，对她来说，说出这样伤人的话，乃家常便饭尔。

天才的唯一缺点就是无法理解普通人，无法将普通人视为与自己相同的存在——这点在房凌薇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警长咬了咬吓，仰起头长叹了一声，说道：“老总在顶层走廊尽头的会议室等你们，资料全在他那儿。要不要我给你带路？”

“不必了，反正不是来旅游的。”如此说道，房凌薇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这儿。

“柿子青的时候连鸟都不会去啄，一旦长熟了就立刻凑过来了。”

听着警长冷冷的嘲讽，李利翁沉默着跟随房凌薇的脚步踏入电梯，当电梯门即将合上之际，由半敞的办公室内传来了掀桌的尖锐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