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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拾玖 谜之诗句

这玩意儿看上去像是从薄子上撕下来的纸片,或许是因为沾到了死者的口水,纸上文字显得有些模糊,但还是可以完整无缺的解读出来。上面这样写到:

——我的诗歌现在应该歌唱新的刑罚,这将是讲述沉沦者第一篇第二十歌的题材。我现在已经完全准备好了,向下朝那显现在我眼前的深渊望去,地地方已为痛苦的泪水所浸透。我看见一群幽魂默默地哀哭着,从那环形的山谷走来,他们的脚步就像在这人世唱着祈祷位的合唱队一样。当我更向下细看他们时,就看到他们每一个从下颚到胸膛的顶端都奇怪的扭曲着。因为脸孔是向着背腰弯过去,而且他们不得不退着走,因为他们是不被允许向前看的。

阿Q拉见了,不由觉得似曾相识,类似的句子好像看见过,但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儿看到的。

其中,“因为脸孔是向着背腰弯过去”这句,似乎正在映证着尸体特征,如果说是巧合,未免说不过去,而且纸条本身就被死者衔在嘴里,不能说两者间没有联系。

阿Q拉姑且先将纸上的内容记录下来,写入了随着携带的笔记本里。

接着,他又四处的看了看,似乎目前可以获得的线索,也就只有这些了。

接下来的事情,是阿Q拉想帮忙都帮不了的。至少,要等到尸体的解剖结果出来以后,才进行后续的推理及判断。

向卫万打过招呼以后,他便对下属下达指示,尸体很快被运走了这里。

回过头来,他看着沉思不语的阿Q拉,难免有些沉不住气的急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发现?”

“我和你的判断一样……这具尸体,与川沙清水陵园那具极其相似,两桩案件很有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

陵园女尸案的死者名叫赵亦婷,她的尸体特征与今天这具似乎存在着太多相似点,无论是被切断的手臂,还是腹部的缝合状态,都无甚区别,并且同样赤身()裸体被包裹上了黑布。

既然阿Q拉都这么说,卫万不禁深信了自己的判断。

他颇有些幸灾乐祸的道:“呦,如果这件案子的真凶与陵园女尸案的真凶是同一人,那么你的工作量可就增加咯。”

阿Q拉心下一凛,他之前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上去,若果真如他所想,陵园女尸案与宝钢九村弃尸案是同一名犯人,那么他目前手头上算起来就堆积有四项委托了。

对于只有一名侦探的事务所来说,同时办理四项A级以上的委托,确实是有些太困难了。

叹了口气,阿Q拉道:“如果确实是我的工作范围,那我是绝对不会逃避的,不过就目前而言,先等死者身份确定出来后再说吧。”

卫万道:“这次应该没之前那么麻烦了,毕竟尸体的容貌也大致保持着原状,所以便于调查。”

“尸体是被运去了锥南大学附属医院吗?”

听到阿Q拉的问题,卫万点了点头。

阿Q拉道:“那好,我就去月见霜那里走一趟吧,反正我上午也没事,快点得出死者身份的第一手资料也好。”

卫万闻言不由奇道:“解剖结果没那么快出来的,你急什么?”

“我还有其他事,要去那里一趟。”如此说着,阿Q拉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然这次则用不着打的过去了,考虑到警方要运送尸体去锥南大学附属医院,所以阿Q拉便乘上了载尸车。

等到达目的地,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儿了。

月见霜似乎也早就收到了验尸的消息,站在了医院后门门口,一边进行着指挥,催促着刑警们快些将尸体搬运进解剖室。

待看到了随行人员中有阿Q拉的身影时,她不由主动上前打起了招呼。

阿Q拉看见月见霜后,便单刀直入道:“我来这里是有事和你谈,怎么样?有没有空?”

月见霜下意识道:“要不就一边解剖,一边说?”

“大姐你就饶了我吧。”如此说着,阿Q拉斩钉截铁的说:“去你的办公室谈,相信你也不想我连昨晚的晚饭也吐出来吧?”

月见霜摊了摊手,像是在说“真拿你没办法”似的,随即一言不发的在前引路,进入了医院内。

随着她一路行至独立办公室,而刑警们则将尸体运送到其他地方,也即是所谓的解剖室,等待月见霜的“宠幸”。

“好了,到这里应该没问题了。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上,月见霜如此问道。

阿Q拉想要从月见霜身上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誓如她身体的构造和敏感点,又或者生理期前后有些什么样的特征……只不过现在而言,姑且不是谈论这些成人话题的时候。

念及此,他打算先问问对方对之前那具尸体的印象。

“看过刚运来的尸体没有?”

月见霜道:“虽然只瞥了一眼,但是可以肯定,这次的宝钢九村弃尸案与之前陵园女尸案是同一人所为。这点我是从腹部的缝合上看出来的,因为犯人的缝合手法似乎已经渐渐熟练了起来,如果不是同一个人,很难达到这样的效果。”

“这样啊……”阿Q拉如此没意义的应了一句,心中不免惊讶,月见霜到底是专业人士,只一眼便能看出这么多问题。

这会儿只听她继续说道:“颈部被扭转了一百八十度,这么做的意义我无法想像。不过,回想起来,陵园女尸的脚被点燃,似乎也是在我们看来无法想像的事情。”

话虽这么说,但却不能肯定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尸体特征是同一名犯人之手,仅以无法想像的尸体残留特征作为推断犯人的依据,未免有些不切实际,因为每一个变态杀手的癖好都是无法想像的不是吗?

念及此,阿Q拉总结性的说道:“那只能解释为性质相同,若要以此作为确定犯人身份的重要依据,未免太草率了点儿。”

毫无疑问,如此果决迅速的判断力,是李利翁都不曾拥有的。能够迅速在脑袋中消化复杂的问题及信息,这是阿Q拉非常值得骄傲的一点。

这时,办公室的门从外被打来开来。进门的是一位阿Q拉在现场见到过的刑警。

“尸体上的遗留物就留在这了行吗?”

待看到刑警手里拿着的那张纸片之后,月见霜抱怨道:“天那,调查这东西也是我的工作范围么?把这东西扔在这儿我也不会碰的,你们自己拿走吧!”

确实,从义务上判断,法医的职责范围就是验尸,对于其他证物及细致化线索的判断及推理,则需要交给重案组去考虑,不然岂不是月见霜一个人就能破案了?

“啊,对不起,我这就拿走。”

这名刑警慌忙告嘴罪着将包裹在塑料口袋中的纸片拿走,这时,阿Q拉却突然制止了他。

“请等一下,这张东西,就是被死者衔在嘴里的纸片吗?”看到刑警手中拿着的封套,阿Q拉叫住了对方:“能给我再看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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