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女主人,而是,主人
微风吹拂,吹开花园中阵阵芬芳。
薇安走在后头,看着前面婷婷袅袅走着的女人,墨染的长发微微摆动,身姿摇曳。
她回过头,冲她嫣然一笑,“以前,他们从不避讳在我面前谈论国事,看来,对于他来说,你总归是个外人。”
薇安用手拂开遮挡住眼睛的发丝,笑颜如花,“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现在的他已经懂得提防你。”
“呵呵,”她笑起来,眼睛好看的眯在一起,“也对,毕竟你才是北院王府未来的女主人。”
“而你是整个大辽的女主人,不是吗?”薇安也笑起来,眼神澄澈。
“你错了,”她略微歪了下脑袋,头发斜斜的散在肩上,娇憨无辜的眨着眼睛,“不是女主人,而是,主人。”
薇安愣住,微风吹散,面前的女人如同天女一般,可她竟然看不透,她美丽的容貌下到底有一颗怎样的心。
敌人么?她不知道,她只想找到四哥和丹锦,然后快速的离开这。
……
“大王,从这细作身上搜出一封信。”被抓的细作倒在大殿一角,就在刚刚,他咬舌自尽了,一旁的士兵双手呈上信件。
“拿上来。”可汗扬了扬手。
“是。”
伺候在可汗左右的军师吴能将接过信,看见可汗冲他点了点头,才拆开信封。
刚看了两句,脸上就现出惊恐的神色,可汗皱了皱眉头,喝道,“念啊,愣着做什么。”
“这……”吴能看看坐在下面的耶律斜,他正悠闲的一杯一杯喝着美酒,完全置身事外。
“怎么,这信里有什么?该不会是乱臣的名单吧。”可汗冷笑一下,“难不成有吴军师的名字。”
“臣不敢!”吴能吓得跪下,“臣只是觉得这信里内容未必属实,经臣口念出恐有不妥。”
“哦?莫非真有什么,来,你不敢念,本王只有亲自看了。”说完,夺过吴能手中的信,一个字一个字的看下去。
吴能紧张的注视着可汗的表情,又看看坐在下面的耶律斜,他心中不安,那信上分明写的就是耶律斜勾结西夏,结党叛乱,句句中真,竟然人无法不信。
“哈哈,本王当是什么,原来只是一篇无稽之谈。”吴能还未反应过来,便看见可汗将信掷到最近的烛火上,一瞬间便已灰飞烟灭了。
他吃惊的看着面露笑意可汗,再看看依旧面无表情的耶律斜。
只见耶律斜放下酒杯,眼睛却还停留在琉璃杯的边缘,声音低沉,“该不会是我勾结叛乱的信吧。”
“额……”吴能怔住,不知所措的看了眼可汗。
“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你,”可汗笑笑,随即眼神认真的看向耶律斜,“确实是诬陷你的信。”
耶律斜唇角勾起一丝笑,看了眼可汗,“怎么,你不准备调查我么?”
可汗端起酒杯,放置唇边,“你是本王最信任的左右手,调查你,就等于调查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