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庆沙镇行11
只有那些邪修!不走正道,不想辛苦修炼,只藏在凡人中,借着凡人的肉体、血液、灵魂,来强大自身!
他们极为残忍,就连结婴时产生的雷劫他们都会用那些凡人的灵魂去帮他们挡住第一波天雷!
真是可恨!将人利用如此彻底!就连死了也不能安生,非要让他们落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伍二说完后哭诉道:“仙师,我是逼不得已的!我和大哥原本是老镇长家的仆人,每月虽月钱不多,可也好吃好喝,从没过过苦日子!老镇长待人极好,知道我们兄弟无父无母,所以对我们很是照顾。”
“只是没想到十年前,那郁伯贤突然杀进府里,将老镇长一家杀个精光,若不是我和大哥求饶,如今怕是已经被郁伯贤吃干抹净,在天地间消失了!”
范成祥正在气头上,眼一瞪,一脚将他踢倒在地:“那你也不该去为他卖命!你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是吗?”
伍二苦笑道:“仙师,难道我们不做,郁伯贤就会离开庆沙镇吗?谁做不是做!我和大哥只是一界凡人,哪里是郁伯贤的对手!蝼蚁尚且偷生,我和大哥只是不想死而已!除了郁伯贤身边那位蒙面人,我们所有为他卖命的谁是真心实意的?虽然我们以前都不是什么好人,可那都是小毛病,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我们还做不到看着这么多人命葬送还无动于衷!可有什么办法?每天夜里都能梦见那些人回来找我索命!日日夜夜睡不安稳,这是我想过的日子吗?”
范成祥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圣人能有几个?谁能为了别人不要自己的命?
他一愣,扭头看向一旁的苏子静,一向傻呆呆的人儿如今一脸严肃,黝黑的瞳孔让人一看就会沉沦。
范成祥突然笑了,自己是何其有幸,身边居然有一个这样的人!
他又很迷茫,心中想到:若是我遇到这种事,能不能做到苏子静对我那样?
晃了晃头,决定不想了,事情还没到那一步,谁能知道现在和以后的决定会是如何?
他起身去将伍二扶起来,后者一脸惶恐,被抓的胳膊一直抖个不停。
范成祥将他扶起来就松手,这种距离的接触让两个人都不自在,他又何必去浪费精力。
“仙师,你不怪我?”伍二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怪,是非善恶本就说不清,有些报应不是不到,只是还不到时候罢了。结果如何,只等老天的安排!”范成祥淡淡的讲道。
伍二立马苦了脸,不怪就不怪,干嘛说这种话来威胁他!
“你还能走回去吧!”范成祥突然说道
“能,能!”伍二不明就里,赶紧回道。
“那你自己走回去,我就不送你了,这几日先不要抓人,等三十夜里,我去找你们。”
“仙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准备放我回去?”伍二不敢相信,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了?
“现在不走,还要留下来吃饭不成?”范成祥眼一瞪,凶道。
伍二吓一跳,连说不敢,他又小心翼翼的问:“那仙师,我们这月的数目还差六人,要是不抓,回头客栈的人都要遭殃,您看?”
“我不是说了三十夜里去找你?还抓什么人?我和师妹两个,还打不过他郁伯贤一个?快滚吧,别漏出马脚来,我这几日都会在暗地里看着你的!”范成祥还不忘威胁他。
“是是,多谢仙师,那小的就回去了。”伍二一听大喜,压根儿没把那句威胁放心里去,说了道别后见范成祥没反对,就屁颠颠的跑了。
范成祥见苏子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伍二的背影,想起某些不好的经历,一把蒙住她的双眼,“有什么好看的,别看了!”
苏子静听话的点头。
范成祥顿了顿,放下手,坐在苏子静对面,认真的问她:“我想三十那天夜里去庆沙一趟,你想去吗?”
苏子静肯定的点头,手指着庆沙镇的方向,道:“干他!”
范成祥实在没忍住,呵呵笑出了声,揉了揉她的头发,“我是管不了你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你高兴就好!”
苏子静资质如此好,只要不出意外,结婴是肯定的。
元婴期的寿命是八百岁,如此漫长的岁月,何必把她束缚在条条框框中,不如肆意洒脱,享受生活,也不会觉得日子乏味,没了激情。
范成祥突然想开了,也不再纠结于刚刚听到的烦心事,拉着苏子静道:“走,师兄带你去林中打猎,不用法术如何?”
……
伍二一路小跑回了客栈,刚进去就见掌柜喊他:“你怎么回来了?”
“这话什么意思,我还不能回来了是吧!”伍二不悦道。
“四喜和福堂说你碰到老相好的,今天不回来了,我这不是奇怪吗,所以才问了问。”
伍二咬牙切齿,好你们两个臭小子,抛下爷自己跑了,看我待会儿怎么收拾你们!
“昂,她相公回来了,我没办法,只好走了!”
掌柜被雷得不轻,要不要这么理直气壮,轻啐一口,心中骂道:也不知是又去祸害了哪家骚娘们儿!
伍二一路奔向后院,找到那两个伙计,拎起脖子后面的衣服,就拖到自己房间里去。
没一会儿屋子里就听到拳头落在肉上的闷响声,打人的和被打的谁也没说话,直到半个时辰后三人才出来。
两个伙计一脸的包,嘶嘶叫着疼,伍二神清气爽,脸色比以往好了不少。
……
三十这天很快就到了,天色刚暗下来,范成祥和苏子静摸黑进了庆沙镇。
“汪~汪~汪~”还是那间小院,还是那个狗叫声。
“你个死狗!才好几天,又开始哇哇乱叫,今天要是再没人,明天就把你炖了吃了!”主人拿着油灯气急败坏的来开门看。
刚一打开,就见离他门两米处站着一对男女,狗主人吓一跳,手里还拿着一根粗棍子,指着两人喊道:“大半夜的,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