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赐婚
李湛期待的看着林美依,心中实在没有什么把握。毕竟从她刚刚对待宁二的态度,就能看出,这不是个好说话的人。当然,李湛也不会让她白白带话,若她开口索要好处,只要不过分,他都会答应。然而,站在身前的少女却摇了摇头,一脸抱歉的说:“大皇子,实在抱歉,我觉得不太方便。“不如您亲自去问问大哥?”林美依一脸认真的看向灯火通明的大殿,真诚建议道:“大哥就在大殿里,正跟人喝酒呢,大皇子现在过去,他兴许还能有几分清醒,能同您说说北境的风土人情。”“咦?”林美依像是才刚发现似的,惊奇的看着李湛冷硬的面庞,“大皇子您怎么了?要不我跟你讲讲北境风情?我也在北境待了两年,那边的事,我也很熟悉的......哎哎?大皇子!您怎么走了呀!”林美依夸张的伸出尔康手,眼看着李湛冷气森森走远,嘴角戏谑的翘了起来。唉,到底还是年轻啊,真不经逗,难怪在原着中会输给三皇子李昼,堂堂皇后嫡子,竟无缘登上皇帝宝座。林美依啧啧两声,坐到椅子上,一边吃着干果,一边对着空气随意喊道:“三皇子看戏看了这么久,一直蹲在草丛里,脚不麻?”话落,空气诡异的静了一瞬。林美依“嗤”的笑了一声,目中一片冰冷。她就想一个人静静,这一个两个的,烦不烦!没有人出来,林美依也没有再喊,吃着自己的零嘴,把暗处的人当不存在。她就不信他能一直蹲着。果不然,吃了没两口,花坛里传来动静。有脚步声在靠近,林美依懒得回头,讥讽道:“今儿个我算是长见识了,原来宫里的人,都喜欢往那黑黝黝的地方里钻。”身后传来男子无奈的叹息,李昼拍拍衣裳,整理好仪容,抬步走到林美依面前,好奇问她:“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您什么时候来的,我就什么时候发现的。”林美依答。李昼挑了挑眉,微微弯腰与她对视,诧异问:“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惊讶啊,我很惊讶!”林美依夸张的瞪大了眼睛,展现自己浮夸的惊讶。李昼佯装发怒的样子,站直身子,负手喝道:“大胆!见了本宫还不跪下行礼?!”林美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在李昼以为她要行礼,已经做好说免礼的准备时,她却潇洒转身,径直走了。李昼瞠目,就、就这样走了?这剧情怎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不过......好有个性啊!李昼暗道了一声有趣儿,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两人前后脚回到大殿,林美依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李昼想跟过来,但也知道这不合规矩,只能叹了一口气,略有些遗憾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二人刚坐定,皇帝便举起酒杯站了起来,大殿内众人见此,全部起身,抬眼看着这位喝得脸色酡红的君主。就在众人以为他要说一下年度总结,结束宴会时,皇帝忽然笑了一下。那笑容,怎么形容呢?有点像嗑cp嗑疯了的姨母笑。众大臣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面面相觑,暗暗想着,不知道谁家要倒霉了。果不然,皇帝一开口,便兴致勃勃要给一对年轻人赐婚。眼看着皇帝的目光朝自己这边望来,正在吃瓜的林美依心里咯噔一下,心猛的提了起来。陈湘顿时乐了,幸灾乐祸的冲林美依眨眼睛,却没想到,自己的名字居然出现在皇上口中,霎时间,小脸煞白。“齐国公,毅勇候,恭喜呀!”满大厅都是恭贺声,陈湘彻底懵了,万万没想到吃瓜居然会吃到自己头上,抬手指着林美依,张口想问为什么不是你,可还来不及开口,就被齐国公拉了出去。宁仲曦带着欢喜的笑容来到殿前,谢主隆恩。陈贵妃站起身,亲自下去将他扶起,抓过陈湘缩回去的手,又拿起宁仲曦的手,将二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对宁仲曦叮嘱:“本宫就这一个妹妹,你可得好好待她,若是让本宫知道你让她受一点委屈,本宫可不饶你!”说这话,漂亮的眼睛落到满眼愤怒的陈湘脸上,笑着说:“谢旨吧。”陈湘难以置信的看着笑眯眯的陈贵妃,见她眼中只有欢喜,没有半点对自己的愧意,忽觉心口发凉。“姐姐不是说,再等等,等我衙了再告诉你吗?”陈贵妃无奈的看了妹妹一眼,摸着她的小脸,笑着小声说:“姐姐帮你选的难道不好?宁二公子可比宁安远好多了,你相信姐姐,姐姐绝对不会害你的。”“乖,有什么话咱们私底下再说,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你可别耍小性子,惹了陛下不快,咱们姐妹俩都不好过。”看似安慰的话,实则全是威胁。陈湘神色越来越冷,黑眸里全是阴翳,陈贵妃叫她这骇人的神色惊了一跳,但很快又恢复过来。一个孝罢了,还能翻了天去?日后她就会知道身为姐姐的她,对她到底有多好。“姐姐,你会后悔的~”满脸阴翳的小姑娘忽然歪头可爱的眨了眨眼。陈贵妃心猛的一跳,但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小姑娘已经挂着甜甜的笑容,主动牵起宁仲曦的手,来到皇帝面前,跪下谢恩。见她没作妖,陈贵妃大松一口气,想着日后自己登上凤位的那一天,嘴角弯弯,露出动人微笑。宫宴圆满收场,众人道着恭喜,纷纷退去。回家的马车上,醉酒的林大郎睁开眼,迷蒙的双眸渐渐变得清醒。林美依递给他一张帕子,让他擦擦运功逼酒热出来的汗渍,林大郎心事重重的随便擦了两下,坐直身子,皱眉问道:“陈湘和宁家二公子的婚事,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林美依收回帕子,慢慢的叠着,轻轻摇了摇头,“哪有什么突然,有的只是预谋已久。如今京城里这趟水越来越浑,尽快找个由头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吧。”离开,林大郎当然也想,可要是能找到理由,他早走了,还用得着在这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