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一章 陆大小姐太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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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彦从那日和德妃的不欢而散之后,一直未能释怀。俗话说得好,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夏侯彦对妙妙正是如此。
夏侯彦对妙妙除了初见时的惊艳,因为贪图美色引起的兴趣。后面因为德妃的严词拒绝,让夏侯彦对妙妙添了几分不甘心。
身为大夏朝最尊贵的皇子,母妃又是位高权重的宠妃,外家也是根基颇深。加上景明帝对夏侯彦算比较宠爱的了,所以从小大到大,夏侯彦想要的东西,几乎没有得不到的。
德妃对这个儿子,也是宠溺有加。夏侯彦想得到的东西,德妃从来没有拒绝过。就算是陆南溪的身世,那么多隐患。之前德妃还是不忍心看儿子伤心,同意了儿子做的风险非常大的隐瞒计划。
后来身世曝光后,德妃虽然恨极了陆南溪,却还是因为儿子对她的感情,没有对她赶尽杀绝,甚至还同意了让陆南溪进府。
德妃从小到大,更是从来没有对二皇子发过脾气。这次妙妙的事,还是母子二人第一次,闹得这么难看。
德妃第一次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夏侯彦,还对他那样斥责,夏侯彦除了承受不了这种落差,心里还也是非常不甘心的。
而且这份不甘心,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反而越来越浓烈。
夏侯彦脑海中总是时不时,浮现出妙妙那张姣美的面容。而且二皇子和之前催眠自己,妙妙不值一提不同。这会儿,因为突然其来的叛逆,夏侯彦拼了命的在想妙妙的优点。
夏侯彦的心思很好猜,母妃你看不上我喜欢的姑娘,是你没有眼光。我看上的姑娘哪里都好,母妃才是无理取闹。
带着这种心情想妙妙,在夏侯彦心中,妙妙的形象自然是越来越美好。一段时间下来,夏侯彦不仅没有淡忘之前对妙妙心动,反而有种思慕已久的意味了。
至于陆南溪,也被夏侯彦抛之脑后了。而此刻一心想着妙妙的二皇子,做了一下决定。既然母妃不愿意帮忙,给自己纳了陆妙妙。那自己就,主动出击。二皇子自信满满地想到:“自己一出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二皇子换来属下,故作淡定的问到。“陆家大小姐,最近都在做些什么?”
替二皇子身边办事的这些人,都是很有眼力见的。他们早就知道了,二皇子对妙妙的兴趣。所以早就有备无患地,趁这几日早早的把妙妙的事情,摸得清楚了。
这会儿听夏侯彦一问,都不用仔细回想,脱口而出问题的答案。
“回殿下,陆小姐最近在忙着建造工坊的事。”
“建造工坊?什么工坊?在何处建造?”夏侯彦有些不解的皱起了眉。
二皇子的属下耐心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陆小姐之前就已经准备在京城,重新开之前的铺子。陆小姐铺子里的东西,大多是自己制作的,都是有独家秘方的。”
“早在之前陆小姐,就专门买了工坊制作售卖的东西。现在到了京城,陆小姐估计也是想和之前一样,弄个工坊,比较方便。”
“而且之前陆小姐救治公主有功,陛下除了赐给陆小姐金银首饰外,还赐给她两间铺子,和一个庄子。陆小姐应当是打算在那庄子里,建造工坊。”
二皇子的属下说完,看了一下二皇子的表情之后,试探着说道。“据属下所知,陆小姐最近正在打听建房料子的事。咱们的人,手里正好有一些料子,要不要给陆小姐送去。”
夏侯彦听属下说妙妙做的事时,心情就不是很好。他和他母妃一样,最不喜欢女子抛头露面。夏侯彦心中对妙妙有些不满,觉得她行为有些失格。
若是之前不知自己身世,加上生计所迫,出去做些生意也就算了。现在既然已经回了侯府,找回了身份,就不该在继续之前之事了。
这些商贾之事,实在上不了台面。如果让下面的人打理生意,勉强也还可以。自己亲自出面,处理这些商贾之事,确是有失身份,德行有亏。
夏侯彦越想越生气,他紧皱眉头,没有回答属下的问题,而是冷着脸问道。“平阳侯府那些人都是做什么吃的,他们一点不管陆大姑娘的事吗?”
属下有些不明所以,却看出夏侯彦生气了。属下怕再触怒夏侯彦,仔细斟酌了一会儿,才答道。
“微臣也不太清楚,不过之前听说过平阳侯府,请了德高望重的老嬷嬷,来教导陆大小姐。”
属下说完偷偷打量夏侯彦的表情,却见夏侯彦依旧满脸不忿的样子,好像是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
属下心一颤,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不过夏侯彦虽然不满,却不是对属下。他气的是侯府的教导,看来没什么效果。
在夏侯彦看来,凡是懂些女德的姑娘,就不会如同妙妙现在这般。
也不知是教的人太没用,还是被教的人不服管教。若是之前,二皇子肯定会选择后面那个猜测。可是因为这几日,夏侯彦为了和德妃赌气,一直给自己洗脑。
洗着洗着,夏侯彦自己都有些相信了,妙妙是一个处处都好的完美女子,只是有些命苦。所以夏侯彦觉得肯定不是妙妙的问题,那么有错当然就是平阳侯府了。
说不定是平阳侯府那些人,看不起乡下来的妙妙。因为瞧不起了她,才不好好教她,还故意不告诉她什么事情不该做。
想到平阳侯府这么做的原因,夏侯彦下意识的想起了陆南溪。想到陆南溪,夏侯彦开始还有些心虚。不过他很快就自我建设成功,理直气壮的觉得自己没错。
从古至今,哪个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等来日自己登上大宝,更是会有三宫六院。这会儿多纳一个女人,又怎么了。更何况溪儿自己就是妾氏,也轮不到她拈酸吃醋。
不过溪儿最是善解人意,贤惠识大体。她应当不会反对的…吧。而且她们也算是姐妹了,多般巧合之下,造成了如今的情况,她们俩姐妹也算是有缘了。
到时候娥皇女英,一同服侍自己,定能成为一段佳话。诶?有了!想到左拥右抱的美好情景,夏侯彦突然灵光一闪。
妙妙虽然看上去毓秀钟灵,做诗也很有灵气。但毕竟从小在乡下长大,十分单纯许多事也不了解,才会做出这种有失妇徳之事。
溪儿虽然不比妙妙貌美,有灵气。但许多礼仪教养方面,她却是非常了解的。而且女德女容方面,溪儿就做的很好。
她们本就是姐妹,何不守望相助呢?正好可以让溪儿多提点提点妙妙,让她不要再经常抛头露面了。有溪儿指点,妙妙肯定很快就会懂事知礼起来。
想到这里,夏侯彦很是满意,表情也明显放松了起来。他的属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夏侯彦对着属下吩咐道:“你联系一下,咱们放在平阳侯府的暗线,让溪儿出来见我一面。”
夏侯彦的属下,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殿下的思维跨度这么大,又感叹了一下殿下真是风流多情。不过他面上却不敢露出分毫,只是恭敬地点头应下了,“微臣遵旨。”
过了一会儿,属下实在是忍不住心里的疑问,犹豫着问道。
“殿下…那陆大小姐的料子呢?要给她送去吗?”
“不必了。”夏侯彦摇了摇头,又道:“不止咱们的料子不送去,你稍微提点一下下面的商贩,让他们也不要卖料子给平阳侯府陆大小姐。”
“是…微臣这就去办。”二皇子的属下连忙低下头,怕二皇子看到自己的表情。这陆家大小姐真是太倒霉了,从小被抱错吃了那么多年苦,好不容易回来居然又被二皇子看中了。
实话实说,二皇子真是有点缺德啊。相中一个姑娘,不送姑娘东西也就算了,还要给姑娘嫌麻烦…二皇子的属下作为一个疼老婆的好男人,特别不能理解二皇子的奇葩举动。
二皇子本人,却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非常理直气壮的想着:“本皇子也是为她好,反正以后都要关了的,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开起来。”
而另一边,妙妙不知道自己背后的烂桃花。她把老夫人气的都快憋屈死了,自己的心情却是丝毫没有被破坏。
妙妙非常淡定自若的走出了老夫人院子,和蔷薇汇合后,居然又回到了门口。
到了门口,陆贵却已经不见了。妙妙示意蔷薇去喊人,“你去看看陆贵去哪里了,我不是说今天要出门吗?”
“是,奴婢这就去。”蔷薇点了点头,急急忙忙地往陆贵住的地方跑去传话了。
而陆贵却是猜到了老夫人为什么找妙妙,他本来以为老夫人一出马,妙妙今日不会再出去了。而且以后估计,也不会经常出门了。
陆贵以为结局是注定的,所以妙妙走后,直接把马赶回了马房。但是他这会见到妙妙这么快就出来,而且还来找自己说要出门。
对于这意想不到的反转,陆贵又是惊讶,甚至还有些佩服起了妙妙。
大小姐果然不是常人,连老夫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陆贵除了敬佩妙妙,也是对她对了许多恐惧。连老夫人都治不了的人,自己一个奴才,更是不能惹到妙妙。
带着这种心情,陆贵生怕让妙妙等急了。一听到蔷薇转达的吩咐,飞快地开始行动,把马重新赶了出去。
“小姐恕罪,奴才知错了。”一见到妙妙的陆贵,忙不迭地就要请罪。
妙妙面无表情地看了陆贵一眼,淡淡道:“好了,去赶车吧。”
“好…好。”陆贵连忙点头应是,赶车的时候也是不敢丝毫懈怠。妙妙这次是带着图纸,来找庄子的庄头的。妙妙想问问庄头,所有工坊加起来,大约需要多少木料石料。还有那些料子比较好,之类的东西。
之前妙妙也去卖料子的铺子看了下,但是她根本摸不着头绪。不管是数量,还是尺寸和种类妙妙都不会选择。
术业有专攻,妙妙想着还是交给懂行的人来吧。庄头之前有说过他有这方面的经验,而且建造工坊也需要庄头领着人做。
所以妙妙想,干脆问问他能不能弄这些。
“大小姐,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缓慢地停了下来,陆贵的声音传进了车厢。
妙妙和蔷薇一同下了车,陆贵不用妙妙吩咐,就非常殷勤的去敲门了。
“谁啊?”刘平依然那么壮硕,看见陆贵就觉得眼熟,稍微回忆了一下就激动的笑了起来。
“陆贵哥,你来啦!”刘平说着探头探脑地看向陆贵后面,“是主子来了吗?”
妙妙之前来了一次,后来就再没有了笑意,庄子里这些人心里一直没底,早就盼着妙妙来了。
在陆贵后面看到妙妙和蔷薇,刘平非常欣喜得对着妙妙行了一个礼。
“小人见过主子!您快请进!”刘平非常热情引着妙妙进去之后,在征得妙妙同意后,又像上次一样开始大喊起来。
“庄头,庄头!主子来了,你还不快出来迎接!”
看着刘平声嘶力竭的喊着,脸都涨的通红。妙妙忍不壮念起来,现代发达的交通方式,
不过刘平没有白白费力,随着他的大喊,很快一个老头子,一边同样呼喊着,一边往这边急急忙忙的跑着了过来。
“听到了!听到了!”刘平气喘吁吁的跑到妙妙面前,不等喘口气就要跪下行礼。
“小人见过主子。”
“免礼。”
刘福直起身子,依然喘着气,却笑的非常热情对着妙妙恭敬道,“主子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小人也没准备准备。”
妙妙却没有心思和刘福说些客套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有些事找你,咱们去院子说吧。”
“好…好!主子,这边请!”习惯了之前主子的,喜欢被奉承。见妙妙这么直接了当,刘福开始还有些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