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做多情

“姨娘,这是又怎么了?”一一也顾不用脚疼,马上便问着。

玄静擦了擦眼泪,道:“没事!就是看着你这伤……孩子,苦了你了!”

一一脚上这伤,还是在地底城为了救出北宫风,被血池边上的尖木桩刺穿的。左右脚心,各一个婴儿臂细的血窟窿,深及脚腕骨,可知那一战,有多么的凶险。

后来,便收服血蟒,又遇玄如月,玄清,一直不曾照管这伤。一直到现在,一一的一双脚心,已是隐隐的泛了黑,流出了一些泛着臭味的黑血。

玄静呆呆的看了一会,忽然道:“铃儿,我们先不去找他了。必须得先治伤!”

一一急了:“姨娘,这说好的,怎么就变了?我的伤不要紧的,真的没事!风要是再不救出来,他真的很危险的!”

“我看现在危险的是你!你这双脚要是再不救治,以后就别再想着走路了!”不容拒绝的按她坐下,抬手掠起车帘,对车夫说道:“麻烦原路返回!我们不进北寒之地了!”

玄静迫着一一退出北寒之地时,无月已是救了昏迷不醒的北宫风跃上了地面,手里还握着一棵长相奇怪的果子。那是自血蟒的窝里搜出来的。通体赤红,宛若心状,名为赤心果。

“咦?人呢?”狐疑的左看右看,“难不成这丫头自己走了?”可想想又不可能,“呼”的一下,身后的洞穴口冒出一条血色的巨蟒,蛇身上同时驮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却是很不幸的小石头。至于其它人,无月还没好心到那种地步。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地底之城,其实也挺适合这些可怜的天族之人的。

“咝”名叫小龙的血蟒停下了身子,也不解的发出询问的信息。

那个收了它的主子就这么走了么?不要它了么?

巨大的脑袋左右不停的摇摆着,有了灵智的小龙,很痛苦。

“呜!这是,咦?出来了!”呻-吟了一下,小石头终于醒了过来,一睁眼,便欣喜了起来,“可算出来了!他-妈-的!敢打我……呃?老板!那个臭婆娘呢?你是不是把她制服了?”转头一看无月,很是气愤不平的说。

“那个臭婆娘,早晚得把她先奸后杀,杀了再奸,奸了再杀,反反复复,永世不得超生!”

无月额头冒了汗,这小子魔怔了。

“她,她在哪儿?”脱离了令人窒息的地底之城,北宫风也幽幽的醒了过来,苍白的脸上满是苍桑的焦急。

无月看着他就没好气:“她她她,我哪知道她在哪儿?要不是为了救你,我能把她弄掉了吗?”

北宫风愣了一下,忍了。

这个对他很不客气的男人,好像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老板,这地方,有人来过!”

小石头休息了一下,跳下了小龙的身子,仔细的察看着地上的痕迹说道,“虽然有风吹过的痕迹,但岂能瞒过我的火眼金睛?”

在这鸟不拉屎的北寒之地生活了这么多年,辩别行迹的本事,倒是练得炉火纯青了。

“做得不对,是有人来过!”无月仔细的辩了一下,也确定了小石头的断定,“不过,看样子好像只有一个人?”地上浅浅的痕迹,一路的向外延伸去,好像有四个人左右的样子。

“来人,最多有两个!”无月下了定论,不过,也相当的担忧,“只有两个人,来人一定很强!”

……

玄清一觉醒来,不见了一一跟玄静,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客官,您睡醒了吗?有人找!”恰在这时,小二跑了过来,在门外低声唤着。玄清心中奇怪,应了一声,走去开门。玄如月也随之醒了过来。这一夜,两人是趴在桌上睡的。

“吱呀”一声拉开房门,一抹婷婷玉立的身影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你,晚上睡得好吗?”

“是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的?”扭身走进房内,玄如月也舒展着身子站了起来,好奇的望着门口僵住的人儿,问道:“清哥,她是谁?”

“香妃身边的宫女!”玄清头也不抬的答着,心中却是在快速的想着,凝儿怎么会突然的跑到这北寒之地来?难道,是宫里出事了?

与此同时,凝儿也呆呆的瞪着一双妙目,非常吃味的望着与玄清说话的玄如月。

十指狠狠的扣紧,凝儿妒忌的出声道:“夫君,她是谁?”清哥?她居然叫他清哥9居然跟他同处一室?

一个清哥,一个夫君。这俩女人……

玄清忽然的皱起了眉头,冷声道:“谁让你叫我夫君的?”

凝儿踏进了门里,一脸委屈的道:“夫君,自那一夜后,娘娘便将我赐给了夫君,夫君难道忘了那一夜……”

玄清挥挥手,浅灰色的眼眸带着不外放的寒意,不客气的打断:“那夜的事,是你家娘娘自作多情!”

凝儿愣了,心中顿时揪痛!

想不到,她千辛万苦才求着娘娘放她离宫,又千辛万苦的才寻到了她,居然竟是这么一个结局!

身子微微的晃了一晃,一脸惨白的就要倒地。一只胳膊打斜刺里伸出来,有力的挽起了她。

“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玄如月笑眯眯的看着脸色很差的凝儿,很是亲热的询问着。凝儿警觉的望她一眼,见她眼底不曾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之后,这才皱着眉,仍旧疏离的点点头。

现在的她,的确需要休息。

这一路上,她风餐露宿,担惊受怕,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亏损得厉害,急剧的需要休息。也亏得她信念坚定,才会强撑不倒。谁知道,好容易找到了他,竟又被他无情告之是自作多情,刹那间,这一路上的苦痛便全数的袭上了心,让她再也的撑不下去了。

“那好,那你先上床睡一会吧!”玄如月很好心的扶着她上床,玄清一直皱眉看着。

“嗯!谢谢你!”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打着什么心思,但凝儿对于她,还是保持着绝对的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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