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秦翌的疯狂

酒真是好东西,能让人忘了眼前的烦恼。秦翌人生屈指可数的几次放纵,都是在它的引领下完成的。

这晚,就是其中一次。

当苏浣儿把喝得几乎站不稳的秦翌从酒吧里扶出来,心里一个劲地怪自己,为什么没狠心点拦住他,现在他喝成这样,难受不说,她又该怎么把他弄上楼去?

好在出租车司机热心,一直帮苏浣儿把秦翌送到了楼上。苏浣儿一个劲地感谢,那憨厚的司机只是笑,临走前说:“给他弄点解酒的东西吧,我也喝成这样过,遭罪啊!”

这一说,苏浣儿更心疼。进屋把秦翌扔在床上,去厨房倒了半碗醋,想让他喝下去。家里没有解酒药,她记得小时候苏爸爸喝醉了,李老师就是这样帮他解酒,办法是损了点,可喝醉的人味觉迟钝也没什么。

不过眼下秦翌哪能配合?她的碗刚送到他嘴边,他大手一挥,半碗醋一滴没剩,全洒到了他的衬衫上。

雪白的衬衫沾上淡黄的醋,看起来十分狼狈,而且凉凉的贴在身上也不舒服。苏浣儿皱眉看了一会儿,开始动手解秦翌的衬衫纽扣。

这次秦翌倒是很听话,嘴里还嘟嚷着:“浣儿,我难受。浣儿,我难受。”

听他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这样叫自己,苏浣儿鼻子酸酸的,这个像山一样护着他的男人,除了躺在床上那两年,从来没在她面前如此软弱。可想而知,现在他心里该有多苦。而自己还差点……

懊悔心疼中,她把一排纽扣解完,开始动手脱他的衣袖,这可是个大工程,秦翌虽然瘦,可毕竟个子大,现在又喝得身体发沉,她翻都翻不动,弄出一头的汗,才脱掉一只袖子。不过另一只脱起来就容易些了,她稍喘口气,伸手又去拽他的袖口。

可是这次,秦翌突然把手用力一甩,苏浣儿没防备,一下随着他的动作跌到他的胸膛上。

他的胸膛已经没有遮挡,苏浣儿的脸直接贴上他紧实匀称的肌肤,光滑的触感极好,让她一下子红了脸。想想他正醉着,心跳才缓了一些,抬头正欲爬下来,却见秦翌已经睁开眼睛,一双略染迷醉的眸定定地看着她,让她又慌乱起来。

没等她爬起来,秦翌大手一捞就把她拽到眼前,仍保持着她在他身上的姿势,找准她的唇就吻起来。

他的口中还有很浓的酒味,瞬间占领了苏浣儿的呼吸。这个吻是如此强硬霸道,让苏浣儿感到害怕,忙伸手去推他,可换来他更疯狂地掠夺。

已被酒意烧去理智,秦翌伸手撕扯苏浣儿的衣服,她吓得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嘴里不停地叫:“翌,你醉了。翌,醒醒,醒醒!”

可此时的秦翌哪肯醒过来,他手上力道没有控制,苏浣儿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转眼间,她可怜的衣服就被扔到了地上,只余小小的胸衣单薄无力地守着。

已经被秦翌压在身下,苏浣儿慌乱得几乎要哭起来。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虽然已经决定嫁给他,可这样地被抢了去,她真的害怕。

这种恐慌跟面对肖清寒那晚不一样,那晚她是恨,是恼,可并没有害怕,没有发自心底的排斥。可是现在,她怕极了秦翌再有下一步动作,周身每根神经都几乎要绷断,她只盼秦翌能马上醒过来。谦谦君子的秦翌,柔情似水的秦翌,那才是她认为的安全。

但是,事情并不会因为她的害怕而停止。转眼胸衣也被剥离,秦翌大手覆上她的柔软揉搓起来。他的手光滑细致,不像肖清寒的因长期拿刻刀而略显粗糙。可这样柔滑的触感却让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讨饶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秦翌很快埋首在她身上亲吻起来,一下一下,竟是吻得极耐心,几乎吻遍了她每一寸肌肤。他的呼吸因为酒力而灼热,喷洒在她身上痒痒的,让她忍不住左右扭摆。

感觉到她的排斥,秦翌大手固定住她的双肩,把她的手臂制在肘内,两腿分开跨在她的腿上,让她再动弹不得。然后,他继续刚才没完成的吻,唇一路下滑,一直移动到她平坦的小腹。

发现碍事的裤子,他又动手扯起来,偏她今天穿了条不用腰带的弹力裤,三下两下就被他褪下来,绑在小腿上成了绳索。

看到眼前芬芳的景象,秦翌迷醉的眼神越发火热,他竟埋首直接吻了下去。苏浣儿惊叫出声,忙伸手去拉他,可哪里拉得动?秦翌像在沙漠中跋涉了很久的骆驼看到湖泊时一样,一头扎下去就不肯再起来。

他灵活地吮吸挑逗,让苏浣儿身体起了反应,感觉被他吻住的地方越来越湿润,她拼力地并紧双腿,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床板下面。而此时的秦翌已经完全沉醉于唇下的芳泽,他的呼吸越来越粗,甚至轻轻地咬啮起了她,苏浣儿老老实实地承受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哪一个动作激起他更多的疯狂。

可该来的,还是阻挡不了。很快,他开始动手拉扯自己的腰带,苏浣儿趁机坐起来想要逃开,却被他直接压到了身下。他坚实的肌肉压住她的柔软,火热的触感燎原一般,让秦翌手上的动作更快。

眼见他就要解除桎梏,苏浣儿急得伸手拍他的脸:“翌,醒醒!翌哥哥,翌哥哥,求你!”

感觉压在腿上的布料也变成了光滑的肌肤,她慌得哭起来,泪水雨珠般纷飞,因为她用力地甩头,有些飞溅到了秦翌的脸上。

起初,秦翌还是没有反应,迷离的眸仍被欲望控制着,大手火热,在苏浣儿身上逡巡。但当触到她一脸的潮湿,他顿住了动作,黑眸迷惑地望着他,好一会儿,他伸手抹她的泪:“浣儿,你哭了,你不喜欢?”

“不是的,翌哥哥,我……”苏浣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怕伤了秦翌,又怕他伤了自己,干脆捂上脸,呜呜地放声哭起来。

这样的哭声终于把秦翌唤醒了,他伸手抹抹她的泪,从他身上翻下去,直接去了卫生间,紧接着,传来哗哗的水声。苏浣儿就和那水声一起哭,哭得好不畅快,等秦翌从里面出来,她才止了哭,怯怯地又歉疚地看着他。

但秦翌却没有再理他,直接扑上床睡了。酒意应该还是不轻,他很快就睡着,轻微地打起了鼾。

在这起伏的鼾声中,苏浣儿的心才渐渐安定,然后,她不可抑制地想念起一个人。这种想念迅速地滋长,让她恼,让她怨,让她无所适从又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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