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回忆过去
我还是去看了他演的电视剧,确实是个戏份很少的角色。在剧里他叫易得韬,是个有神经病的人。他的眼睛真的会放空,然后在清醒和无知间徘徊。
“怎么样?”身后有人问。
“吓死我了。”我猛的转身,看见易中站在后面,应该站了好久了。
“有什么好怕的。”他笑笑说,然后靠在桌边坐下。
“哦!我只是好奇,我一次这么近看见过艺人。”稍稍恢复了一下,我学他的话说。
“你不是编剧吗?应该说很少见我这样没有名气的演员吧!”他笑着说,笑容里充满了辛酸一样。
“真的没见过,一般都是助理去。”我极力否认,为了话语中瞧不起自己的他。我居然有种同情的感觉,就算长相很到位,也会有这样无可奈何的时候。
“这本我能拿到房间看吗?”他没有理会我,拿着手里的书摇了摇。
“当然。”我说,就说我是个心软的人了,见不得别人情绪低落。
他来这住有几天了,早出晚归基本上没有发出过任何让我心烦的声音,连冲马桶的声音都很少听见,就那么安静的呆在他的房间里。
他的眼睛一直都定格的,或者说很少有什么事情能把他的眼睛变的有色彩。有什么事吧?不然就是在控制自己,把自己变成灰色的人。
3月19号,这天是他的忌日。我像以往的每年一样去看他,他的笑容依旧被镶嵌在冰冷的墓碑里。放下手中的百合花,我和他并排坐着。向他所说这一年我的好与坏,像是很久不见的朋友。
每次都怀着愉快的心情去的,每次都想给他看我开心的样子。我鼓励自己笑着说每一句话,我仰着头在说到辛酸处的时候也能不流下眼泪。他教给我的,我一个不落下的全部都做给他看,这样他就会放心了吧?
穿着他喜欢的高跟鞋,在进工作室的时候狠狠的崴了一下。它给了我哭的理由,像是被他故意安排,像是他能看出我在压抑着不哭。
“你怎么了?”一个声音问。
我把自己藏在自己怀里,我就这样自我惩罚的过了这么久。这样能减轻我的罪过了吗?我没法原谅我那么唐突的出现在他面前,如果我不成为他的责任,最后也不会沦落成他的负担。
恍惚间,他来到我面前。轻手抹掉脸上的泪痕,然后轻拍着我的肩。
“别哭了,没事了。”陌生温暖的声音止住了我的泪。
“对不起!对不起!”我哭着面对眼前的人,他不是他,可是我一直都想对他说,“对不起!我不该出现在你的世界里。”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没有在桌子上趴着,而是睡在沙发上。昨晚我好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里出现了一大片的百合花,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在向我招手,而我却看不清他的样子。
猛的坐起来,疯子一样的跑到电脑前。
灵感~~~~来了!
一上午的时间,我都在电脑前目不转睛。小狸打电话来,说导演要见她,上午就不过来了。刚好我也能图个安静,今天的任务应该可以超前完成了。每当心里美滋滋的时候,我都会边写边哼着不成调的歌曲,以此来表达我的愉悦的心情。
可是~~~总觉得那个地方不对劲。早上没喝咖啡?咖啡机在催我去喝一杯吗?还是每天都干净的桌面,因为昨天起风落了一层灰,我必须去擦干净。我停下来,转动着眼睛,观察四周。
“吓死我了,你在干嘛?”这才发现原来是楼上的,他靠在不远处的书架旁边。不知道那是什么眼神的看着我,怎么了吗?
“你~~~哼的什么歌?”他问我,满脸的疑问。
“我哼歌了吗?什么时候?”我怎么能承认,一定是很难听没错,不然应该不会把一向安静呆着的人,从楼上吵下来。
“没事吗?”他又问我。
“什么事?”我问,他到底想问什么?
他好像还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哦!昨晚,谢谢你!”我这才想起来,昨晚他陪我坐了好久。
他没有停下来对我说,“不客气”之类的话。我想大概我的记性太差了,才会忘记他昨晚安慰我的事。每次只要写起来,就会忘记时间。一上午,好像在我的剧本里已经过了很久的时间
定期去医院矫正牙套,对于我来说才是件艰难的事。我把武佚在电话里又骂了一遍,才消了我的心头恨。要不是他我干嘛要受这份罪,还得千叮咛万嘱咐医生不要把我弄疼了。
我是个对疼痛很敏感的人。就算是很细小的疼痛也会被我叫的像杀猪一样,一般这个时候小狸都会躲得远远的,她说我这样很丢人,不是很一般的丢人现眼。我怎么了?怕疼是我愿意的吗?有些人还怕毛毛虫呢!那才丢人,比我这个丢人一千倍。
和死党们在快餐店见面,我们大概一个月没见了。
“钢牙妹,牙齿确实整齐了不少。”汪汪那个毒嘴首先发话说。
“不然呢!我花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我说,要是不给我绑好,我岂能罢休。对了,我还一个毛病是谁都不要再我面前挥霍人民币。那样的话,我也是会爆发另一个我的。
“你上嘴唇本来就短,我看是白忙乎。”毒妇张迪莲说,还是不停的在吃汉堡包,那个有什么好吃的?
“一点都不积嘴德,这样不好。”胡婷婷帮我反击她们。
“就你好,今天是没精神还是和你家老公吵架了?没战斗力可不是你风格。”汪汪说,她是个没有同情心的家伙。
“他是昨天和她老公熬夜太晚了,才没精神。”张迪莲说。女人结了婚就这点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从不忌讳。
“哦!这么回事。”汪汪接话,她也没有忌讳的。
“这次不是要按我的要求,去喝茶吗?”我问,每次都来这么没有营养的地方。
“和什么茶?你是老人吗?把老了要做的事都做了,你老了干嘛?”胡婷婷问我。
“我还不够老吗?”我问,喝茶跟老不老有什么关系。
“够老,说你多少遍了,不要总是黑色的衣服。你那发型也该变变了吧?还有眼镜,出门的时候换成隐形的会累死你吗?就一次,我求你!就一次按我们的要求改变一下,行不?”胡婷婷一直都很啰嗦我的着装打扮,这点她总是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