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六、打人打了脸
大护法惨嚎一声，满地打滚。陈鲁怒气不减，还要痛下杀手。
几人跪地求饶，大护法也跪爬过来，捂着脸，鲜血在指缝中流了出来。
陈鲁感到很奇怪，：“喂，我老人家没打你的脸啊。我们朝人讲究的是打人不打脸，你这脸怎么还出血了？”
老洪：“仙长明鉴，他的鼻子让你砍掉了。”
陈鲁恍然大悟，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们这是一群大象，在这装神弄鬼的骗我老人家。这事真的不赖我，我要是不发威，你们以为我干不练的假把式呢。走吧，随我一起去见乡民。”
老洪：“上仙老爷，去不得，不是一界，不能面对面。”
陈鲁摆摆手：“这有何难！你们四个现原形，你隐身，记住，谁也不要玩花活。我老人家有四个字，别惹我。”
老洪赶紧纠正：“老爷，是三个字。”
“又抢话，把你屁股打成两半。”
“老爷明鉴，饶屁股本来就是两半。”
陈鲁乐了，这个家伙，比我老人家的嘴还贫，鉴定完毕。
陈鲁又强调一句：“惹我者，作渐鬼，走，去大营。”
踢出左脚，念动咒语，一道红光射出，几人走进大营，在门口站住了。
陈鲁再看，身后站着四只大象，其中一头大象只剩下一个长鼻子根部，还在滴血。
老洪已经不见了踪影，似乎发现陈鲁子找他，赶紧：“我在呢，老爷。”
陈鲁大喊：“筛锣。”
韩六儿早已经跑了出来，也大喊鸣锣。锣声震似的响了起来，整个长板驿热闹了。
大营的梆子也敲了起来。
但是列好了队伍，不见哈三。陈鲁知道，睡死了，让胡春派人去喊。
哈三一边走一边穿衣服，骂骂咧咧地跑了过来。陈鲁想起了野狐岭的一幕，皱了一下眉，没话。
哈三看见了陈鲁，想起来他吩咐的事，走过来：“卑职来迟，大人恕罪。”
陈鲁没理他，大喊：“打出火把。”
不一会儿，火把把大院内外照得如同白昼。这时大家才发现门口站着四头大象，哨兵们正在围观。
哈三已经忘了大锁的事了。好在是这一阵锣声，人们都到了大营外。看见这几个庞然大物，都吓了一跳。
大多数人都没见过，这里没有这样东西。大多数使团的官兵也没见过。
李达在层层保护下也出来了，陈鲁没让他走出院子。过了一会儿，门前的人越聚越多，堆起了四五个大火堆。
理问官、教长和大锁都来了。
陈鲁示意大锁先不要话，看见人们都在对这四头大象指指点点，：“这些日子在这闹腾的就是这个东西，你们认识吗？”
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但是有一项，是他们闹腾的，都不赞同，都在使劲地摇头。
陈鲁：“老洪家的乐来了没有？”
一个妇女领着一个孩子走了出来，：“是理问官和大锁让我们来的。大锁这一神神叨叨的，我们也来看看。”
陈鲁：“你问一下你儿子，他看见谁了？”
大家都静了下来。因为这个娃娃一直在喊爷爷。：“我爷爷站在大象旁边，他在喊我呢。”
大家听得毛骨悚然。
大锁：“乐没瞎，他爷爷就在这站着呢。”
大家吓得嗷一声就往后面退。
陈鲁：“猎人阿三来了没有？”
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陈鲁：“你胆子不啊。这里闹腾了半个月，你还敢深更半夜的去打猎？”
阿三苦着脸：“我们家里穷，我上有老，下有的，家无隔夜粮，不去打猎怎么办？大人怎么会知道？”
陈鲁：“我不但知道你去了，还知道你打了两只兔子和一只野鸡。”
阿三看着陈鲁，一脸恐怖，看他的表情，仿佛是走夜路遇见鬼了。
陈鲁又问：“是不是三更梆子响的时候，正好听见了狮子吼，你跑了回来？”
阿三再也站不住了，只感觉心跳腿软，一下子跪在那里，磕头如捣蒜，：“神仙，真是活神仙，饶命。”
陈鲁笑了：“起来，我要你的命干嘛！乡民们，这些畜生当时正在商量事情，被阿三扰了，他们学着狮子吼，惊走了阿三。”
百姓们半信半疑，这也太神了吧？
陈鲁：“他们一共五人，四只大象，加上一个神鬼，老洪。乐，你靠过来。”
乐跑了过来，陈鲁：“老洪，把你孙子抱起来。”
话音刚落，乐一下子悬了起来，无依无靠的。用手在抚弄着什么。
陈鲁：“大锁，告诉大伙儿，乐在干什么。”
大锁：“他爷爷抱着他，乐正在梳理他爷爷的胡子。”
话音未落，全体乡民都跪了下去。陈鲁摆摆手，乐又回到了他妈妈身边。
陈鲁大喊：“乡民们信我吗？”
哪里还有不信的道理？连理问官和教长都跪在地上。
陈鲁：“他们不是坏人，错，不是坏鬼，你们向乡邻们致歉，跪。”
四只大象排成一排，前腿跪下以头杵地。
陈鲁喊道：“句话吧。”四只大象一起低吼一声，现场所有人都傻了。
陈鲁对这几个大象：“你们走吧，告诉衣烈的什么五护法，撤回你们的非原国，就对你们的常玲大王实话实。再来骚扰人类，我老人家可没有这好脾气了。”
到这里，转过脸去，：“还有你老洪，这是你的家乡，你怎么能带着外人来祸害？你真的能下去那个手吗？我老人家鄙视你。你们走吧。”
着，左脚踢出，一道红光飞出，几个大象不见了踪影。
这才是真正的法师，真正的神仙。大家一起磕头。
理问官让画工赶紧画出像来。
陈鲁走回大营，陪着李达走进议事大厅。马上到五更了，已经在准备早餐了，李达下令卯正开拔。
朵兰：“这事不看完。”陈鲁和李达都点点头。
李达：“没打痛他们，他们还得来。”
大家都笑了。这时听见喜子和秀秀的话声，大家都闭嘴了，赶紧吃饭，收拾启程。
使团走了三十里，看见了衣烈河。这里是农区，到处都是麦田，麦子都已经出穗子了。
衣烈河在这一段水流平缓，清澈见底，远山绿树倒映在水里，和蓝白云映衬着，真使人爽心悦目，烦恼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