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二、你真是女张良
朵兰:“那是你的陈大哥,不是我的。”着快步走了。
纳兰一愣,紧追几步,扯住朵兰:“别忙,我不愿意回大帐聊,秀秀的嘴太快。她要是知道一点点事,用不了一个时辰,全使团没有不知道的。”
朵兰:“不进去了,你吧。”
纳兰:“咱们去救陈大哥,你还一口一个夫君叫着,现在怎么又这么?你不想做娥皇女英了。”
朵兰一反常态,话也多了起来,:“想,想就能成吗?纳兰,今我的话也多了,你给了你陈大哥一飞镖,你的陈大哥又给了我一飞镖。”
“陈大哥会玩飞镖,姐姐你可别逗了?”朵兰没再话,两人走进议事大厅。
吃完晚饭,这些将士们还在议事。哨兵们陆陆续续回来了,这周围有大三家山匪,最大的是四绝岭,有三百多人马,岭上四面都是悬崖,只有人工开凿出一个通道,比鹿牙岭还要凶险。官兵屡次清剿,都以失败而告终。
大家听到这里,都泄气了。
哈三建议,移文附近千户所,借兵征剿。
胡春:“还是算了吧,指不上他们。卑将提议,这些东西也不要了,我们启程,这号贼人不好惹,搞不好,打不着狐狸惹一身骚。”
这才是一个主将应该考虑到的,真要是认真剿匪,就凭使团这点人马想都不敢想,恐怕还要引火烧身。
李达当然也想过,但是这一车的金银财宝是西去的保障,过了边界以后可不能像一群叫花子似的,那可是给朝丢脸。还有就是发饷,不能拖欠。
从京师出来,李达不论多么艰难,从不欠饷。还有几匹宝马和粮食。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人丢不起,传出去好不好听。
李达下定决心,打,即使打的一个人不剩也要打,不行就去千户所借兵。大家同意这个提议,李达连夜行文最近的迭力千户所,请求发兵助剿。
李达又强调,晚上全神戒备,别让贼人再来端一次。
次日凌晨,回报,千户所无兵可派,都在各地值守,请使谅解。哈三只好自己带兵去了千户所,不到一个时辰就沮丧而归。他们了一大堆的理由,总之,拒绝了。
哈三看得明明白白。他们是怕了这些贼人,谈虎色变。大家一筹莫展。
朵兰到了陈鲁这里喂药,陈鲁也不问,朵兰就了一下,陈鲁也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朵兰只是强调丢了一点东西。
陈鲁摇摇头笑了,意思是不信,:“朵兰,你以为陈大哥真的傻了?抢一点东西还用那么激烈地厮杀。那你把我压的,今的胸口还疼呢。”
朵兰听他的这一声你陈大哥,心里很受用,歉疚地:“对不起,陈大哥,今还疼吗?”
陈鲁笑着:“你又把我当傻子了。”
纳兰端来了早餐,看陈鲁笑着话,非常开心,:“大哥,快,我姐姐怎么把你当傻子了?”
陈鲁摇摇头,不话了,自己默默地吃着饭。朵兰问纳兰:“商量出结果没有?”
纳兰摇摇头,把情况给朵兰了一遍。纳兰开始以为不准在陈鲁身边谈论这些,怕他着急。现在看朵兰故意在这提起,有的干脆就是明知故问。懂了朵兰的用意。
看陈鲁这几身体一好过一,但总是无精打采的,什么也提不起他的兴致,特意把使团的窘况出来,激起陈鲁内心的斗志。
朵兰平时根本不关心这些东西,今还真的好好听了一下纳兰的话,有的她确实不知道。问纳兰:“那两个山寨呢?为什么不认为是他们干的?”
纳兰:“他们的人马太少了,最少的那个才五十人,而且离这里也很远,大约有近四十里。”
朵兰不出声了,大家默默地吃完饭。朵兰突然一句:“以强灭若,鱼目混珠。”完看着陈鲁,陈鲁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朵兰大喜,:“谁陈大哥糊涂,陈大哥是这个世界上最智慧的人,大智慧。”
纳兰听她这八个字,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朵兰和陈鲁突然又变得亲密起来,莫名其妙,也顾不上这方面的,差事要紧。于是向朵兰:“姐姐,这样耽误的时间可够长了。”
朵兰知道纳兰也懂了,:“妹妹的是,这一车金银财宝,别是耽误几,就是耽误十年也值得,谁一辈子能赚来这么多?”
纳兰:“看不出来,姐姐还是一个财迷。”
朵兰:“陈大哥,我们回去向中使大人禀报,让他决定吧。”完两个人悄悄走了,怕韩六儿他们听见,出来大帐一个字没提。回到议事大厅和李达悄悄地谈了一下。
李达大喜,:“朵兰,你真是女张良。你要是男人,肯定封侯拜相。”
李达赶紧把哈三找来,在内室密谈了一会儿。哈三走了,不一会儿带来两个哨探,他当面向李达汇报:“离这三十里远的地方有一个豹子谷,一股山匪盘踞在那里,有五十人左右。那里离四绝岭不到一百里。”
事不宜迟,李达立即下令,命令哈三带领人马,带着姚宝,多剌、两总旗人马向豹子谷疾奔而去。李达给胡春下令,把左近的山谷都搜索一遍,发现可疑人立即扣住。
哈三在申正时分到达豹子谷,在密林中埋伏起来,派人去侦查。回报:“这些山贼其实是流民组成,差不多是自种自吃,也没有什么严密组织。”
哈三放心了,也不等晚上,带兵冲了进去,没费什么大劲,这些人就缴械投降了。出乎意料,匪首竟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哈三感觉这些人也没什么恶行,下令不准大开杀戒,派人留守看着他们,带着贼首十人左右,都换成使团的服饰,拿着这里的服饰连夜赶回大营。
李达听哈三介绍完情况,感觉这个匪首是可以争取的,亲自接见了她。摒退闲人,连喜子和亲兵都赶了出去。
朵兰做翻译。这个匪首叫十七娘子,老公已经被打死了,他们半农半匪,平时自食其力,得着机会也抢劫,但是不闹出大动静,官府也没怎么认真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