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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七十三、文贤寺

“怎么又出来一个帝尊,刚刚听老石讲过,到底谁是老大?”

“他们这一界帝尊为大。寰宇十方就有十个尊长。”

“奥,还是不明白,算了,不懂也不必装懂。我问你,你儿子为什么这么干?”

哈曼摇摇头,:“毫无理由,我已经见到他了,问过他,他不知道,就是想砸东西、杀人。你他这不是胡袄吗?让我打了他一个耳光。”

陈鲁:“你儿子真没胡袄,就像你开始要杀我一样。”

哈曼吃了一惊,:“双合行者,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有仇吗?”

陈鲁这是第一次听他的身份,:“双合行者,你是我的老对手金元吗?”

“没错,就是他,但不是金元,你别弄错了,他叫阿沙黑。怎么,原来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陈鲁:“不知道,他不和我一样,也是一个凡夫俗子吗?”

哈曼摇头不语。陈鲁意识到自己问的太多了,把头转向十一郎,问道:“十一兄,谁告诉你去找我的老师的?”

十一郎:“那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在空中喊我,让我去找阿德。”

陈鲁:“怕鬼出鬼,果然上当了。哈老先生,令郎一事,我老人家一定想办法。你的那个狗屁双合行者又把我玩了,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使团肯定出了问题。我得马上赶回去。”

哈曼:“这样,让十一郎和你一起回去。你先走吧,你们那里现在是白,十一郎不能露面。这次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也不会到大营找你。我让他们先去打探,黑后去找你。两后我们听你消息。”

陈鲁:“好,我让十一郎告诉你。”完一声唿哨,骑上大青马,回到了营地。在落下的一瞬间,看见一片片的官道被冲毁,洪水还没有消湍样子。

这里的已经晴了,这明这些河的上游还在下雨。

他骑马走到门口,看已经立上大寨,放心了许多,来到议事大厅,大家又惊又喜,互相见礼。纳兰把情况汇报了一遍。

陈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真的太狡猾了,这是连环计,即使识破了也没办法,哪面也顾不上。”

纳兰:“陈大人吃饭没有?”

陈鲁醒过神来,:“什么时辰了?”

“已经申正时分了。”李达答道。

陈鲁现在已经不像原来那样了,他现在有东西就吃一口,没有似乎也不觉得饿。:“晚上还吃吗?”

李达:“不吃了,你快吃一些吧。”

韩六儿赶快去安排饭。李达问了泰山的差事,陈鲁简单地汇报一下。吃过饭,又了一会儿话,已经黑了,十一郎来了,报告陈鲁,哈三被找到了,达摩山文贤寺。

陈鲁:“中使大人,事不宜迟,我马上动身。”

李达正在沉吟,他不准备再用哈三了。他有些首鼠两端,恐怕为了哈三折了陈鲁,不划算。

喜子:“陈大人,他哈三是怎么对你的?你这样去拼命不值当的。”完下意识地看了纳兰一眼。纳兰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他懵了,不敢再乱话了。

陈鲁看老大不表态,:“那是两码事,公私不能混淆。”

李达:“这样吧,子诚,你尽量去救,实在不行我们也就认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联想到和也速的对话。纳兰这才明白,这官场上这一套一套的,多么令人捉摸不透啊!

陈鲁:“十一兄,在我没回来之前,你就在我们大营附近隐身,帮我照看大营,救回我们都帅,再一起回到泰山。”

十一郎告辞而去。陈鲁扎拽停当,看纳兰没再喊着一起去,知道是怕他陈鲁多心,:“中使大人,纳兰和我一起去,大营有十一郎护着,万无一失。”

纳兰大喜,看着李达,李达无奈地点点头。纳兰嘱咐喜子照顾好朵兰。然后和陈鲁一起腾空而起。

两人在达摩山上降落,四下了望,这里已经是夏季了,赤日炎炎,他们感觉燥热难当。放开马,走到一处树荫下,喝点水。看见有一处石阶,在一个朝阳处的悬崖峭壁上,有一个寺院。寺院不大,凭空悬着。

二人又上马,徐徐降下去。寺里的僧人似乎早都已经看见,却又视而不见。两人把马放在牌楼前,来到寺院门前,大门上有一副对联,“下文章本来不雅却自命不凡,十方大道好生难窥而后人难继。”这幅对非常绝妙。

陈鲁自言自语地:“口气不啊。”

令两人吃惊的是站门的有四个僧人,看身材,是两男两女,都带着四方平定巾。二人目瞪口呆,互看一眼。寺院里有僧也有尼,这很正常,但都是高墙相隔,男女大防。而这里却在一起站门。

更没听过,僧人和尼姑有戴着方巾的。怎么区分秀才和僧人?朝廷不是对服饰有规定吗?这真是滑下之大稽。

陈鲁刚要话,女尼打个问讯:“相公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陈鲁猜测这是在考校自己,觉得有些意思,但是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几个僧尼看他这样,不再理他,也不肯放校

纳兰不高兴了,一个寺院,进香的地方,还搞得这么正式。大喊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怎么了?”

一个和尚:“佩服,不知平生治何经典?”

陈鲁看他们这样,放心了。这是文化氛围很浓厚的寺院,陈鲁喜欢。他想,考校学问?哼,关公门前耍大刀,商龋水江边卖,来者不拒。随口答道:“《四书》、《五经》、《三坟》、《五典》、《八索》、《九丘》……”

和尚不耐烦了,:“停,关子步其……”这确实在考校学问,可是陈鲁把大脑搜索一遍,也没找到这个出处,鼻尖上一下子冒汗了。

僧人:“鄙寺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对不住了,你们不能进。”

纳兰看见陈鲁如此狼狈,也觉纳罕,又喊道:“关我何事?”

几人一声惊呼,:“相公好学问,二位请。”二人愣了一下,陈鲁赶紧拉着纳兰走了进去。

陈鲁:“惭愧,纳兰吾师也。”

纳兰想,我还是老师呢?我算什么老师?陈大人跟我还来这一套?在心里也想出一句话怼他,“忽悠,陈鲁放屁呢。”但是她现在不是原来了,不敢轻易惹陈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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