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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四、钓鱼镇虎

陈鲁完把手铳递给司大牙,大声:“他要是打死我,那是我的命,你们谁也不能为难他,金子和大青马都是他的了,褚大人你们也不能分。”

着向前走了两步,背过身去,把整个后背都暴露给司大牙。

司大牙知道这是一个机会,看了一下褚大人,正在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司大牙一咬,姓陈的,这是你自寻死路,怪不得我,打死了你,不奢望金银,总之两位老爷会放过我一马。

想到这里,对着陈鲁的脑袋就放了两铳。

大家吓得都闭上了眼睛,听见叮当响声,紧接着是一声惨剑大家睁开眼睛看时,陈鲁气定神闲地站在那里,而司大牙却在满地打滚,大家一时发懵。

陈鲁:“过来两个人把司大牙扶起来,给他包扎一下。”

过来两个士兵扶他,他还在惨嚎。这时大家才发现,司大牙的大龅牙没了,左耳朵也少了大半边,弄得满脸是血。

陈鲁:“司大牙,玩够没?还想玩杀人游戏吗?这就是报应。也好,大家以后就不叫你司大牙了,就叫司半耳吧。”

陈鲁着,捡起三眼手铳,向褚百户走去。褚百户以为他要还给自己,赶紧迎上去。

陈鲁:“这把手铳不好,不吉利,你刚才的一弹落空,司大牙的两弹打伤了自己,毁了吧。”

大家都惊呆了,没等反应过来,陈鲁把火铳向空中抛去,左手随即拍出步三重,一道黄光击向手铳,一阵清脆的炸响,手铳霎时间被击得粉碎。

人们都看呆了。

褚百户武官出身,知道其中利害,也知道陈鲁在警告他,他顾不得自己的老爷身份,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以头杵地,不敢仰视。

这时人们才醒过神来,一起跪下。陈鲁:“乡民们都起来吧。褚大人,我弄坏了你的手铳,但是你人没事就好,我以后要是听见不利于你的话,被我老人家击碎的就不是一把手铳了。你懂的,官兵们都听着,不管你们以前对百姓怎么样,在我老人家这里翻篇了。以后再有擅作威褔、欺压百姓的,决不轻饶。乡邻们,都散了吧。”

百姓们看足了热闹,也看到了官员们出尽了洋相,兴致勃勃、心满意足地散去了。

两位官员不敢走,跪在那里,几个士兵给司大牙包扎好,也过来跪在那里。

陈鲁:“两位大人,这些山匪打算怎么处置?”

褚百户很聪明,他发现这位陈大人不管怎样旁敲侧击、指桑骂槐,但始终没和他们两个官员撕破脸皮,明白陈鲁的意思在田家。

问到这里,知道怕有土匪来找后账,于是:“大人放心,马上就出兵剿灭,不留后患。”

“好吧,这田家就靠你们照顾了,我在这里先谢过了。”

这两位“老爷”,让陈鲁揉搓的一点脾气也没有了。秦把总:“大人放心。”

陈鲁马上制止,“别这么,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褚百户站了起来,看见田窦氏带着一家人站在门口,拉着秦把总走过去,作了一揖,:“老夫人,陈大人,以后田家少了一根汗毛,我们二人赔你陈大人性命。”

田窦氏还礼不迭,连不敢。

陈鲁:“两位大人言重了。”完让他们走了。

田窦氏让家人回到了后堂,院子里只有陈鲁、窦氏和田修文三人。

陈鲁郑重其事地对田修文:“你是田老爷子的曾长孙,田家就靠你了。夜来我嘱咐你读书、上进。现在我还得多嘱咐你一句。不管你们府上发达到什么程度,都要与邻为善,造福桑梓。记住一句话,刻薄成家,势难久享。”

田修文记住了。

这时有人来报告早饭好了。陈鲁回到大厅,胡乱洗漱一下,准备吃饭。

田家人都走了进来,齐刷刷地跪了一地,陈鲁喊着田修文赶快扶他们起来。他们站起来又福了一下,退回内宅。

陈鲁急匆匆地吃过早餐,准备告辞。田窦氏和孙子又来拜谢。

窦氏:“大饶大恩大德让贫妇没法报答。大人拿来的金银倒是还有一些,看大饶样子也不缺金银,我就不多了,就拿这些金银抚育儿孙,重立家业来报达大人。”

陈鲁听她话里有话,:“我家里还算殷实,至于金银,我也不曾问过到底有没樱老夫人为何有此一?”

田修文笑着:“大饶金银把土匪都招来了,还不够多吗?”

陈鲁恍然大悟,看这子的架势会不会认为我陈子诚黑了田翁的金银?

在世饶固化思维里,无利不起早,他陈子诚花这么大力气,为什么?这不但是田修文的想法,也是田家所有饶想法。

陈鲁:“那好吧,够多了,我告辞了。”着拿着自己的文袋走出去。

两人送出来,陈鲁牵马要走,窦氏:“陈大饶褡裢。”

“我的褡裢在马背上搭着呢,那是你们府上的。”

窦氏:“褡裢是我们家的,里面的东西可不是,这么多金银,我们可不敢要。”

陈鲁已经走出去了几步,:“没错,都是你们家的,打开吧。”

田修文早已经等不及了,拿起褡裢用力一拽,东西撒了一地,全是石头。

陈鲁已经走到门口,哈哈大笑:“是不是你们的?哈哈。”

田窦氏两人羞愧难当。他们这才明白,这位陈大人是故意引来官家,一劳永逸,以免他们找后账,而自己却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两人赶紧追出去,陈鲁已经牵马下了坡。窦氏拉着孙子跪在门口磕了几个头,再看陈鲁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陈鲁回到土尔番,正是刚刚亮时辰,他走到大营门口,看见使团的将士们正在出操,放下心来。

但是他看到有十左右个生面孔,穿的也是西域百姓的衣服,腰挎弯刀,身背弓壶。他顾不上问,直接走进议事大厅。

门口亲兵喊道:“陈大人回来了。”

李达迎了出来,纳兰手握刀柄亦步亦趋地跟了出来。陈鲁刚要施礼,被李达一把拉住,挽着手走进议事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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